就在整个庆国都是风声鹤唳之时,宫中突然传出消息,皇上遇刺,而遇刺的地方,一支黑雀翎十分惹眼,于是本已处在漩涡中心的百聆楼再一次成为庆国全民讨论的最多的一个名词,五皇子六皇子都奉旨进宫,陪侍在皇帝身边,换一种说法,洛祈然被变相的软禁在了皇宫之中。
这么做其实我是参杂了私心在里面的,一方面我就是要逼得白聆楼无路可走,那样只有我才能成为他们最后的依靠,另一方面,我更加不希望洛祈然和清如这么接近,他和清如越远,清如就更加安全一点。
皇帝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当晚整个京城戒严,所有人一概不许出入,就算是安王也被一道圣旨阻在了距离京城约一百里的地方,安王当然不会这么听话本本分分的就地带着,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摊牌,寻来寻去也没找出个能改变圣旨的理由,只能驻扎在城外,而身后跟着的精兵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汴州急调过来的军队慢慢的阻隔开来,如果后面没有军队不能及时支援同时又面临着粮草被绝的情境,安王的反应只有两个,要么继续老老实实回他的南岭,要么狗急跳墙,只不过这一次他就是想回南岭,父皇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现在对安王来说是个夺取帝位的机会,对父皇来说更加是个除去心腹大患的机会,父皇的用意已经很清楚,就算是安王今日不反,他也会逼他反。
话说白聆楼居然连皇帝的命都敢动,于是在关心皇帝情况的同时,出钱指示百聆楼刺杀皇帝的人就成为了人们讨论的焦点,虽然朝廷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但是是个人都知道百聆楼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尤其是在这种左右都不是人,找不到依靠而又风雨欲来的时候,压力会是前所未有的,而我在皇宫中呆了这么久,对外面的事一概不闻不问,一副忠诚孝悌的样子,顺便再冷眼看着洛祈然一副凄然泪下同脸色苍白的父皇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模样,或许是太过了解真相,或许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身在其中,只是在一旁看着,为这幅感人情景开始倒计时……
没有任何疑问的,百聆回来找我了,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似乎现在求人办事的人是别人,难以驯服的一批野马,总是会有合适的驯马人来□□他的,虽说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可以去强求过什么人,但是他,却成功的挑起了我的征服欲。
当他带着虎符来到我面前,我也只是淡笑着看他,他也不说话,只是把虎符摆在了我的面前。
“本王记得早已说过,这个虎符如今只是能够招来麻烦的东西,楼主凭什么以为本王会接下?”
“我会助你。”
我依旧不语,他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我会助你,所以……。”
“这个理由似乎并不充分,你们百聆楼是看钱办事,本王只有出钱照样可以让你为本王办事,凭什么本王要往自己身上找麻烦?”
见他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眼光中一丝寒光闪过。
“如果王爷帮了百聆楼这一次,那么以后只要是王爷的事,我百聆楼一定会帮王爷办妥。”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虽然离我的预期目的还有些距离,但是总不能逼得太急。
“虎符,你拿走。”
“王爷,不答应?”
“这个虎符,从哪里来的就让它回到哪里去,如今放在我这里更加招惹麻烦。”
如果我手里有两道虎符,这样的权利,太大了,锋芒太漏,虽然看父皇的语气似乎并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朝廷之中,很多事情防不胜防。
听见我的回答,百聆的脸色稍缓,然后就同上次一样,直接转身就离开,这个人居然高傲到连礼都不屑于行。
不过三日,众人心目中的大事件,即皇帝遇刺事件终于揭开它所谓的真相,百聆楼主亲上金殿,陈述此事并非百聆楼所谓,但之前众多死伤事件却是受雇于人,而雇主为当朝六皇子,并交出双方往来帐簿,当然这帐簿伪造居多有真有假,引起一片哗然,而六皇子在事情真相并未真正清楚之前押监候审,而虎符则很平静的被交给了父皇,用以暗地调动北方兵力,至此全程解禁,安王也得到了旨意立即赶往京城,但安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抵京之后却驻扎在城外,没有进城,却是以多年未归,以为先祖王陵祭拜以表孝义为名,直接朝王陵奔去。
这一举动无疑让我们的计划有所变动,不进城也好,那么就在城外解决他,但是又必须师出有名,才能服天下,最重要的是能让安王封地的人找不出纰漏,那么安王以祭拜先祖为名,我们也更加可以利用先祖来除去他。
于是被派去迎接安王的本人终于见到了庆国曾经最得力的战将,父皇的兄弟,本以为见到的人应该是身材魁梧,目光炯炯,具备大将应有的神采的人,没想到此人颇具儒将风采,乍一看倒是颇有些文人气质,那张和父皇有些相似的脸,虽比父皇年纪稍长,但却比父皇看起来精神,甚至更显年轻,尤其是那眉眼间的韵味,跟父皇真的很像,单看这样的人根本想不出他会是这么有野心。现在双方虽未言明,但是此刻如有一步不谨慎,事情就会超出自己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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