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
听完康洁的讲述,张坚忍不住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骂了句脏话,皱眉道:“康洁,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东西?那,你别为难,我带咱弟弟去京城看病,还就不信治不好这病。还有,别害怕那个什么翟家的人到家里生事,反了他们啦?”
张坚这不是在吹牛,虽然很清楚自己再有多大的能耐,哪怕是温董事长遇到这种情景,都难以真的靠强势解决问题——因为这里是偏远的,思想还极度落后的山区!
一个外地人,在这种地方耍横玩儿强势……
保不齐就会被愤怒的民众直接捆起来扔到山崖下边,落个死不见尸的下场。
但张坚就是这个秉性!
惹急了他还真敢玩儿命,无非是一死,绝对不能怂!
康洁起身拉住了张坚的胳膊,她了解张坚,脾气上来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张坚,你别冲动,你,你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我爸他赶你走,不让你在我们家,又让我把你带出来,就是怕,怕有人传话给翟家,怕到时候说不清楚,更怕翟家的人来上门闹事,到时候你,你就危险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把人杀了怎么着?”张坚梗着脖子神情狰狞。
“张坚!”康洁哭诉道:“我知道你有胆量,你什么都不怕,可是,可是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为我的父母,为我的弟弟妹妹考虑一下?”
“我……”张坚一时无语。
“我弟弟正在读大学,却因为我的缘故患上了莫名其妙的病症,不得不休学在家;我妹妹也早就到出嫁的年龄了,可是连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康洁哭泣道:“就是因为我和翟家的这门亲事,导致我妹妹都嫁不出去,没人来我们家提前,否则就会被翟家的人阻拦、记恨,甚至咒骂殴打!”
张坚抱住越说越激动的康洁,劝道:“小洁,你别激动,听完说,这是迷信,迷信!”
“不是迷信,是真的!”康洁摇头抽泣道:“翟家同时患病四人,都是极为古怪的病症,辗转多少家医院,都诊断不出是什么病啊!”
“小洁!”张坚大声喊了一嗓子,终于让康洁安静下来。
张坚叹了口气的,道:“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是说,神师要三十万,就可以解除这份婚约的赌咒吗?好,这笔钱我来出,昂他们解除赌咒!”
“什么?”康洁怔怔地看着张坚,使劲摇头:“不,这钱花得太……不值啊!”
“值了!”张坚眯起眼,道:“小洁,你在京城这么多年,跟着我这么多年,你应该比这大山里的每家每户,都有更高的眼界和心胸,而且你更清楚,在你老家这些人眼里,三十万或许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但,我有!我出得起!”
康洁忍不住问道:“你,你之前说有一百万,你,你从哪儿弄到的钱?”
“我找温董事长借的。”
“你借这么多钱,怎么还啊?”康洁忧虑道。
“小洁,你是不是回到老家待傻了?”张坚哭笑不得地说道:“当初卖了房子投资到朔远网吧,朔远网吧转手卖掉之后,我们就挣了六十多万,这还不算卖掉朔远网吧之前的股权分红,二百万元投进朔远网校,如今我的股份至少值三百万!跟着温董事长投资,坐着就把钱挣了……所以,温董事长有钱,也放心借给我,而我,也能挣钱了!”
康洁顿时既惊又喜,还有些赌气地撅起嘴说道:“还不怪你啊,什么都不告诉我!”
“是是是,等咱俩结婚后,不管什么事情,咱俩商量着办。”张坚难得笑呵呵地说出了服软讨好的话语,一边将康洁揽在了怀中,道:“走,咱们回家去跟你爸说。”
“可是,要花三十万啊……”康洁还是心疼得不行。
“温董事长曾经说过。”张坚揽着康洁,边走边说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怕只怕,你有钱,也舍得花钱,却解决不了的问题。”
康洁轻轻地嗯了一身。
虽然和张坚相处多年,可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张坚的浪漫和温柔关怀。
所以,这一刻康洁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正如康洁所说,康传代确实是担心这个从京城不远数千里前来,极为重情重义,对自家闺女真心实意的小伙子,被得到消息的翟家人赶来堵住,最轻也得暴打一顿。
搞不好,就会出人命!
毕竟,依着山里人的规矩,康洁早已是翟家的媳妇儿了。
这么多年康洁远走京城不回来,翟家人看在康传代和其老父在世时的憨厚实诚,各种歉疚的表现,再者也确实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分逼迫康传代一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自康洁回来之后,康传代的儿子病症减轻,翟家那边三名病人的身体也好了许多,翟家人也没有过分催促逼迫康洁马上过门到翟家去居住。
但,康洁这么多年在外面,“厮混”的爷们儿,竟然找到了家里来……
翟家人听说了,面子上绝对是挂不住的!
在这种情况下翟家人如果还假作不知情,那以后老翟家在这十里八乡,还能抬得起头吗?
把张坚打得轻了都丢人!
所以,康传代可不敢让张坚在家里多留哪怕几分钟——正所谓隔墙有耳,这街坊四邻村里人中,难免有喜欢看热闹的汉子和娘们儿,而且张坚是一路打听到家里来的,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恐怕他找上家门的消息,已经在村子里扩散开……甚或是,已经有人连夜赶去卧狐岭村,通知翟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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