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青这般完美辅助,温朔作法愈发轻松了。
他干脆不再理会收取阴煞之气的事儿,气机与笼罩了解元、沐晓蕊的法阵相连,然后掐决诵咒,催动法阵向两人的体内渗入,从而将他们体内的阴煞之气逼出体外。
如今对于这类作法,温朔已然驾轻就熟。
只不过,将阴煞之气从体内生生逼出,必然会导致受害者愈发急剧的痛苦。
而且,这种痛苦会遗留数日甚至数月之久。
当然了,以温朔的修为、所修玄法之精妙,以及其对玄法运用方面过人的领悟能力、丰富的经验,如果想讲痛苦遗留尽数清楚,或者缩短、减少遗留时间……
还是有可能,且有把握的。
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胖子觉得自己不是吕洞宾那样的傻帽,而解元和沐晓蕊,却是实打实不识好人心的狗啊!
所以将阴煞之气逼出解元、沐晓蕊的体外之后,胖子只管和女儿一起,将这一点点阴煞之气,尽数收入玉佩法阵之中,至于那在急剧的痛苦中,终于昏过去的解元和沐晓蕊……胖子很想马上让这对夫妇醒过来,如此就可以多受点儿苦。
不过,他还是决定发发慈悲,让这两人在昏厥中少受点儿苦,也免得他们打搅自己和假道士的谈话。
“我说,活儿干完了,你也甭念咒了。”温朔走上前提醒道。
“啊?”假道士睁开眼睛,犹有余悸地四下瞄了一番,这才赶紧起身,拍拍屁股,旋即恢复了世外高人的姿态,微笑道:“小友道法精妙,修为高深,贫道佩服……”
温朔撇撇嘴,懒得和这个演戏演得多了,已经真把自己当世外高人的假道士废话,转身到桌旁拿了张符纸,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了假道士,道:“那,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叫温朔,记得早点儿把钱给我。”
“好的好的。”假道士忙不迭答应,将符纸收入袖口中。
“一会儿该怎么骗那两口子,你比我更擅长,我先走了。”温朔拿起那柄铜钱剑,转身往外走去。
“自当如此。”假道士微微躬身施礼相送,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温朔昂首挺胸离去。
听得关门声响起,假道士走出去看了看关上的门,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年轻人……还是嫩了点儿。
三十好几万啊!
一锤子买卖江湖散,凭什么主动还给你?!
不就是一把破铜钱剑嘛,贫道不要了!
刚才他还担忧,温朔会向他索要联系方式、住址呢,不曾想,这年轻的胖子,真正的玄士,却是连他的真实姓名都没有问——这也太老实,轻信与人了吧?!
假道士走到客厅茶几前,看着搂抱着瘫在沙发上的夫妇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神态自然、和蔼地唤道:“二位斋主,二位……醒来!”
解元和沐晓蕊昏迷得很沉,很沉。
看二人没有动静,假道士稍稍思忖,也不着急,转身不慌不忙地去烧了热水,回到茶几前沏茶。
许久之后。
解元最先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浑身肌肉酸痛,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被压着,便挣了一下胳膊,想把压在身体上的东西推开。
与丈夫抱在一起的沐晓蕊,被推搡着,也从昏迷中醒来了。
夫妻二人迷迷糊糊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惊叫出声,赶紧坐起来瞪大眼睛四下查看。
神情淡然的道长坐在他们对面的茶几旁,慢慢悠悠地品着茶,见到他们醒来,便微笑着和蔼道:“二位斋主醒了?茶水已凉透,先喝杯凉茶去去内火。”
说着话,他伸手示意。
茶几上,早已为解元和沐晓蕊沏了两杯茶——热有热的说法,温有温的说法,凉嘛……
那就凉着喝呗。
甭管是热、温,还是凉,那都得说出点儿讲究来。
就像是,刻意这般。
这叫高人,未卜先知的范儿!
“道,道长……”沐晓蕊心有余悸地四下瞄着,问道:“那,那脏东西都,都消灭了吗?”
“斋主宽心。”道长微笑着点点头:“贫道已将邪祟尽数诛灭。”
“啊,那太好了,太好了。”沐晓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解元却皱眉道:“可是道长,我这,我这身体怎么感觉还很不舒服,头痛,身上也酸痛难忍的……”
道长和蔼道:“邪祟侵体,之前又有强烈的发作,自然会导致斋主身体受损,这种伤势虽然不严重,却会缠绵许久,具体多长时间,要看斋主自身的康健状态。”
“啊?”解元皱眉,心生疑窦和不满。
“此间事已了,贫道还要多言几句,算是对二位斋主的忠告。”道长忽然岔开了话题,道:“身受邪祟妄为灾,二位斋主心里应该细细反思,为什么会受到这般灾祸……民间俗语有言,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还望二位斋主谨记,明身修己,将来自然无惧寻常邪祟的侵伐。”
原本心有不悦的解元,顿时怔住。
而本来对道长极为恭敬的沐晓蕊,却是心生不喜和一丝愠怒,忍不住颦眉道:“你什么意思?!”
道长微笑摇头,似乎听不出沐晓蕊话里的怒意,看不出她神色间的羞恼,道:“二位斋主,还望明日能将未予付清的利事,准时汇到账户上。”
言罢,道长起身躬身作揖:“贫道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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