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来讲,她现在对欧尔麦特的态度十分复杂。
如果说是来到雄英之前,问她对欧尔麦特是什么看法,那绝对是一句“讨厌。”,在来到雄英后的一段时间也是如此,但与八木俊典、相泽消太还有A班学生的相处渐渐软化了一些她对英雄的态度(没有彻底改善是因为这期间夹杂着令人厌烦的试探),毕竟当一个人在离你十分遥远的位置时,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咒骂、肆无忌惮的憎恨,然后在一遍一遍自我意淫的憎恶中加深这种憎恶――但如果这个人就在你的身边,活生生的展现他真实的样子,甚至向你释放善意――还是那句话,雷鹰不是白眼狼,脑子也不傻,也没被愤怒冲昏头脑,她没办法拒绝这种善意。
所以她时常对坚持着讨厌英雄和欧尔麦特的自己感到自我厌弃,理智告诉她别这么幼稚,情感告诉她别太天真。
真正的转变大概就是敌联盟在她生日那天的袭击,让她升入云端后,又狠狠的把她拉拽下来。将一切糟糕的过往、痛苦的回忆摆在她的面前,撕扯着她的伤口企图让她堕落沉沦。
――直到她醒来的那一天。
与八木俊典交谈以后,她听到了那句十分久远的,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声呼喊。
【孩子!我来救你了!】
那是当年她被欧尔麦特从废墟中救下的记忆。
她讨厌欧尔麦特,因为他没有救下她的父母,因为他踩着她父母的尸骨获得了那个[和平的象征]的称号――忆司境幻说的话挺有道理也挺煽动人心,但她能够坚持着如今的立场和心态,大概就是因为一个原因。
她被欧尔麦特,被英雄救下。
于她而言糟糕可笑,充满嘲讽的事实。
翻涌的复杂情感冲刷着雷鹰的四肢百骸,那场袭击并非没给她带来影响,甚至更让她感到迷茫和混乱,白天她强装着正常,但实际上每晚都在噩梦中饱受折磨,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抛开情感她的理智能把一切分析的明明白白,但如果懂道理就能够解决问题,这个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罪犯了。
对战欧尔麦特啊――
那真是太棒了。
就仿佛是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管他什么态度想法情绪,先揍一顿――如果可以的话――其他以后再说。
雷鹰的眼神越发深沉锐利,像无数根带着倒刺的铁棍犁过欧尔麦特的身体,再加上旁边那俩隔着雷鹰互瞪(其实光是爆豪在瞪)的爆豪和绿谷,欧尔麦特心累的流下一滴冷汗,相泽君哟……你的眼睛真的是太毒了。
“考试时间30分钟。获胜方式分为只要其中一人逃脱,或者用这个手铐烤住敌人——也就是我们这些老师。”
“这次考试将按照顺序从第一组开始,没轮到的人在一旁观看比赛还是和队友商量对策都无所谓。”
相泽消太公布了剩下的分组和补充规则,转过身和其他老师们准备进入场地,只不过临走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雷鹰,拍了拍她的肩,沉声嘱咐,“尽情发泄。”
――根本不算嘱咐。
“啊。”雷鹰凶巴巴的回应。
刚走没多远的欧尔麦特暗自面条泪,相泽君呦!!!太过分了吧!!
进入各自的场地之前还有一段共同的道路要走,布雷森特看到了相泽消太和雷鹰的互动,一脸古怪的笑容凑到他旁边,“喂,把问题少女安排到欧尔麦特那组,你是故意的吧?”
相泽消太白了布雷森特一眼,“当然是故意。会议上我已经说过理由,是考虑到她的心理问题。”
“噗噗”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布雷森特更加古怪的笑了出声,“没想到退学狂魔橡皮头也有关注学生心理问题的一天啊,还真是进步啊~该说是雄英的春天到了吗?”
布雷森特的话意有所指不怀好意,相泽消太一个冰冷的眼刀杀了过去,这家伙十分有眼色的做出一个拉起嘴巴拉链的动作,趁相泽消太暴起之前双手枕在脑后向前走去。
到是相泽消太身边的欧尔麦特在布雷森特走后看了相泽消太一眼又一眼。
马上就要走进自己的场地了,相泽消太不耐烦的瞪向欧尔麦特,“你想说什么快说。”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欧尔麦特含含糊糊的打着哈哈,“我也要去我的场地了。相泽君加油啊哈哈哈哈。”
“……哼。”
相泽消太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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