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阙词!
吴清晨还没欣赏完他眼前的那一阙词,就已经抬起了头来,向着沈欢看去,心中一跳。
只是一口酒的工夫,他竟然又吟出一阙词来!而且从自己耳中所闻,这绝非什么粗制滥造的打油诗,一时之间只觉美妙,个中深意还待细究,慢慢品味,可是沈欢却没有给他留出时间来。
当吴清晨还在心中细细琢磨着刚才自己所听闻的那一阙词的时候,沈欢已经让人把他刚才所写的那一阙词送了过来,这下没有喝酒,直接只是闭目一思,就立刻又开始挥洒起笔墨来,口中则是依旧在吟着。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哪里是在写诗啊!
吴清晨这辈子自认也是见识广博了,人世间的各种场面情景都见过,但是他还真没见过这样写诗的!
他中间最多只有两三秒的思考时间,是怎么可能写出来诗的啊,而且还是考究精美的诗句词赋!
背的,肯定是背的!
吴清晨从常理推断,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从目前的情景看来,罗明海刚才所说的还真是大有可能。沈欢很可能另外还有别人在帮他搞文学创作,他只需要提前准备背诵就行,所以才能够以这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写诗。
但是不管真相究竟如何,沈欢所写这些诗句词赋,确实美妙。首首都是精品,无一凡物,而得益于沈欢的神速,这些文学大佬们也不需要挤在一起凑着脑袋看了。
三首诗词送过来,大家够分了。
而从这些大佬们的表情来看,显然都很是赞叹欣赏。
对于这些搞文学创作的大家而言,精彩绝伦的文学作品于他们,就如同毒品一般,能给予他们精神上极大的刺激。而沈欢刚才所做的三首诗词,无疑是毒性非常猛烈的烈性毒品。
同一时间,在新蓝微博的网络直播间中,评论也是再一次疯狂地刷屏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速度?印刷都没这么快吧!”
“这是在写诗还是在卖大白菜?”
“我原本还以为罗明海是词穷狡辩,现在看来,他说的还真是真的!”
“哪有这样写诗的,连思考都不用思考的,肯定是背的!”
“他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他自己吗?太天真了,只会让我们更加相信他另外还有文学工作室。”
“演戏也要演得真一点啊,你这也太假了,谁信啊!”
“不过这些诗句是真的好啊,那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只是听过一遍就记下来了,这意境好美啊。”
“沈欢的另外那个文学工作室有点东西的。”
“沈欢这家伙也是有本事啊,他是上哪里去找这么多人帮他作弊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吗?”
“你们说会不会真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啊?”
“怎么可能是他临时想的,你用脑子想想啊!要洗白,也说是他以前写的比较容易让人能够接受啊。”
“好主意,就照着这个套路去洗,就说是他以前写的,哈哈哈。”
“写诗跟卖白菜一样,这种场面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今天这场直播算是没有白看!”
“本来我都打算去洗澡了,现在还真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背多少!”
“这要是按照他刚才说的用钱来算,又要用百多万去买啊!真有钱。”
……
桑羊狄在电脑前看得兴起,脸上表情很是兴奋。
他可不管沈欢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跟很多吃瓜群众一样,他只是日常闲着无聊,想要看一场热闹而已,而现在这场热闹的激烈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超出了预期,自然是令他心满意足,兴奋无比。
“大家猜猜看他到底买了多少货。”
桑羊狄动动手指,也在直播间里发送了一条自己的评论,参与到这场热闹中来,同时他还并不满足于只在网络上凑热闹,还大声叫了陈婉娴一声。
“绵绵!你猜他到底买了多少货!”
“绵绵”是桑羊狄对于陈婉娴的昵称。
陈婉娴在客厅听到了,有些不满,也叫了回去:“你怎么就断定他一定是买的呢?他就不能是以前写过没有发表,又或者是临时想出来的吗!你没看他都开始喝酒了吗?这些搞文艺的,很多时候都是要用东西来刺激自己的神经才能有灵感,他现在显然就是啊!”
桑羊狄在陈婉娴看不到的地方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临时想出来的?
也就他女朋友这种脑残粉会真相信这种说法了,哪里有人能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想出一首诗词来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吗!
不过他昨天跟朋友聊天的时候,也学到了一个说法,说是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胡搅蛮缠是女人的特权。
真理和女朋友之间,只能选择一样,他选择女朋友。
所以桑羊狄并没有把自己的内心说法说出来,而是顺着陈婉娴说道:“好好好,你说得对!那么你猜猜,他到底能‘写’多少诗词出来!”
陈婉娴叫到:“我不知道,你别烦我了!”
沈欢又开始写了,她正要专心听呢!
桑羊狄闻言,又是一耸肩,也不再骚扰陈婉娴了,继续参与到网络直播间的火热中去,而在直播画面上,新蓝微博相比起电视来延迟了一会儿才出现了沈欢写下一首诗的画面,声音从外接的喇叭里听来很清晰,收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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