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渔面色不佳地看着云蔷,说是看着,不如说是瞪着,他咬牙切齿,仿佛云蔷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云蔷很无辜,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谢渔为什么吃醋,云蔷将谢渔诡异的行为归于男人的劣根。
只要云蔷还在这个时代,那就说明,谢渔没有爱上她,这种乱吃干醋,将她禁锢在四方院子的行为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谢渔瞪着云蔷,说道:“谢云氏,你可知道‘妇道’二字。”
好一顶大帽子,云蔷几乎要笑出来。
这样的一顶帽子压下来在古代不死也要搭进去半条命。
云蔷笑了,事实上她内心满心嘲讽,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出虚弱的样子,归根结底,是因为面前的男人吃那一套。
“老爷,还请慎言……”
谢渔看着面前女子惨白的脸,其实话出口的那瞬间他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如何能收回,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也只能这样了。
谢渔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说实话,刚才看到昔年好友怔怔地看着自己妻子的时候,谢渔简直要发疯了,他知道这件事云蔷并没有错,好友不胜酒力,秋喜刚才手里还拿着茶壶茶杯,明显就是给谢渔喝水,作为当家主母,这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舒服,这也是谢渔不让云蔷抛头露面的原因。
想到好友们那惊艳的目光和目不转睛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这是他的女人,就应该呆在他家里,不应该让别人看到。
凭借强大的直觉,云蔷靠近谢渔的时候一下子读懂了谢渔心里的话,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曾给原主。
云蔷虚弱地笑了:“老爷,您当年对姐姐也是这样么?”
谢渔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他的表情有些茫然,他看到云蔷明亮的双眸,不可抑止地产生了愤怒之情。
“别提你姐姐,你怎么敢跟她相提并论!!”谢渔的声音猛然拔高。
云蔷作出快要晕过去的表情,她惨笑:“我不配,我不配是不是……”
谢渔避开云蔷的目光,背过身,一字一顿地说道:“是。”
云蔷心里笑开了花,这男人总是口是心非,都说女人心思海底针,男人不也是这样,若是真信了这句话,自己就白穿这么久了。
男人啊,总要受点教训才知道自己曾经失去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呢,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失望绝望加无望?
赌一把,云蔷选择了后者。
于是她踉跄两步后退,抓住身后的屏风,大口大口喘着气,凄然说道:“老爷,您若是觉得我不配,大可以休了我……妾身真的累了……若是不喜欢……放了我……”
话一出,整个房间都静了,谢渔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蔷,云蔷低着头,避开了谢渔的目光。
眼下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谢渔真的休了她,她只能想别的办法攻略谢渔的心,另一种就是谢渔心中有她,不会休了她。
到底是哪一种呢?
云蔷低着头,在等谢渔发话。
谢渔眯着眼,死死地盯着云蔷,就像云蔷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良久谢渔说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云蔷惴惴不安,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
但听谢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做、梦!”
似乎觉得情况有些不能控制,谢渔喘了几口粗气,他在平复内心的躁乱,良久他声音嘶哑地说道:“娶你原是因为你姐姐,我答应了你姐姐,就不会更改,你死了这个心思……”
说着头也不回,走出了云蔷的房间。
云蔷重重吐了一口气,哎呦妈来,吓死她了,赌对了!
也许因为心情波动极大,也许是因为还未痊愈就吹风,反正当天晚上,云蔷就病了,云蔷感觉这场病来得甚是蹊跷,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很快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云蔷很坦然,只是照顾她的小丫头秋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比她这个生病的人还难过。
云蔷看着秋喜哭红的双眼,心里很,她这穿来没多长时间,有人真心实意为她哭,她已经很满意了,于是云蔷派人去请谢渔,没有想到下人过来回禀,老爷在陪白姨娘说没空过来。
秋喜气得不行,差点要撸袖子和下人干架,云蔷一点都不意外谢渔不来看她,事实上那个男人是一个胆小鬼,他将全部的感情都用在了逝去的妻子上,他不敢爱,没有得到就没有逝去。
云蔷让秋喜去请大少爷。
就算是大少爷谢昂再不愿意见到她,她也是他的继母,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亲姨。
果然,片刻之后,谢昂过来了。
云蔷摆摆手,示意秋喜下去,秋喜防贼一样,防备着看着谢昂,磨磨蹭蹭,半天也不愿意下去,直到云蔷拉下脸,她才不情不愿地出去。
云蔷看到秋喜这样,莞尔一笑。
事实上,谢昂最初和原主的感情是很好的,原主在未出嫁之前,原主的姐姐每次回娘家,都是原主陪着谢昂玩的,谢昂人生中第一首诗也是原主教的,但是自从原主嫁进谢家之后,姨母变成了继母,一切都变了,谢昂看原主的目光充满了敌视和愤怒。
说实话,若是谢渔将原主的心刺得千疮百孔的侩子手,谢昂就是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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