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士兵打的很轻松,这一次因该又有一个不小的战功了。战功不光是士兵们和将军们需要,监军同样需要。只有自己监督的部队有了战功,又没有什么明显的违反军纪的事情发生,监军才能升职。
他刚来部队的时候有些抱怨,第一次看见尸体的时候有些害怕,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他觉得,这比自己天天呆在府衙里面无事可做要强出许多来。
监军的手里也有武器,不过他好像从来没有用过,和董奎合作他也感觉到还不是太糟糕,那个家伙喜欢骂人,谁都骂,从士兵到他的上官,包括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嘴里也时不时冒出污言秽语。
这没关系,自己是风雅之人,不会和他那粗人去一般计较。况且他从来不让自己上战场,一旦战局不利了,董奎会马上派人掩护自己到后面去,这让监军多少感激一些。
他不想和敌人面对面的拼刀子,因为那不是他擅长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监军好像不太走运。董奎把他放在后面是为了他的安全,但是躲在门后的高森玉明,就在等着偷袭走在最后面的宋军呢。
监军走过那门口的时候,高森玉明确定自己的猎物到了,一下就闪了出来照头一刀奔着那监军就来了。
他想的很清楚,自己从后面开始偷袭,砍杀两个人之后马上就逃走。能逃掉就逃掉,逃不掉就算了。自己的地盘已经没有了,就算逃出去也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武士,当真是生不如死。
监军的眼前一花,他并没有感觉到敌人来袭,等到旁边士兵发出一声惊呼的时候他才看到那奔头而来的一刀。
那监军整个人顿时慌了,没有拿刀去抵挡,甚至连呼救都忘记了,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恰好救了他的性命,高森玉明的刀挨着那监军的脖子擦了过去,在他肩膀上砍出一道两三寸长的血痕来。
第一刀失手之后,高森玉明马上想出第二刀,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旁边几把钩镰枪已经扎了过来,他一见形势不利,马上就想逃走,但是脚步还没有迈开的时候,一支弩箭:“哆!”地一声,钻入他的大腿之中。双腿站立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旁边几个宋军马上用钩镰枪扎了过去。
监军从惊恐之中醒悟了过来,一看自己流血了,顿时有些恼怒,那风雅的气度顿时不见了,咆哮起来:“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不用他说,那些宋军是不会留活口的,十几杆钩镰枪冲着倒在地上的高森玉明扎去,高森玉明徒劳的翻动身体躲避了几下,可是到后来,逐渐就躺在地上动弹不了了,任由宋军的枪头在他的体内进出,转眼间变的血肉模糊。
监军这才解气,他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肩膀好痛,当下大声喊道:“草药!董奎,你把草药放在哪里了?”
高森玉明被杀了之后,东瀛人的那些武士失去了自己卖命的对象,再也不回身战斗,有多快就跑的多快,深怕被宋军追上。
这个时候东瀛人怎么说呢,若是单兵作战,他们和宋军还有的一拼。可是只要宋军的一个军头带着一个完整的十人小队,凭借那良好的装备和战术队形,他们就能和几倍数量的东瀛士兵作战,并且不会落于下风。更何况在人数上董奎的人也占据绝对的优势。
董奎在战斗结束之后让士兵稍作休息,吃一顿饭,就地补充一些能补充到的物资之后,再继续往前追。他自己来到那监军的面前,查看了一下监军的伤口,呵呵一笑:“监军大人放心,这伤口不深,没有伤到骨头,过几天就没事了。”
这点伤对于董奎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那细皮嫩肉的监军虽然极力控制住自己的伤痛,但是越控制仿佛越痛。
旁边有个士兵也受伤了,大腿上被东瀛人砍了一刀,血淋淋的那一块肉足有一斤多重,眼看就要从大腿上掉下来了,可是那士兵一边和旁边的同袍调笑着,一边上好止血的草药,然后自己拿布条包扎起来。
这个神态让监军有些汗颜,他不明白,同样都是肉,为什么自己这点伤口这么痛,那家伙却像根本没事一样呢?
董奎却知道其中的关键,伤口,你不能去想着疼,你越想他就越疼。那士兵和旁边的同袍不停的说话,就是为了能够分散一些注意力。
董奎推了那监军一下:“没事的,带道刀疤回去好,你回去跟你媳妇说,就说四五个敌人围着你一个,你是如何如何的勇猛,她以后肯定当你是真男人。”
那监军瞪了他一眼:“没有的事情,在下岂能乱说?莫要把我当作是你。”
董奎笑了,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监军:“你他娘的不会打算实话实说吧?告诉别人你被吓的差点尿裤子,然后被人砍了?兄弟,我求你了,你不要脸我这部队还要脸呢。”
监军对他的粗口已经习以为常,想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别人问自己怎么受伤的,断然不能说自己被吓的一下跌倒,然后被人家一刀砍伤了。即便是读书人,这个面子也不能随便的丢,不说欺瞒朝廷了,最少自己回去之后那些熟识的人问自己,要稍微遮掩一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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