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也很无奈,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和韩琪一起把被砸烂的酒铺打扫干净。
这段时间他的酒铺赚了些钱,可是这些酒缸酒坛子都是人家作坊的,打烂了要照价赔偿。还有那存放在店里的七八缸酒,全部被砸了,这一下让他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酒铺刚刚打扫好,一辆马车停在了陈元的门前,赶车的从车辕上跳下来,冲陈元问了一句:“你可是陈世美?”
陈元站起身来,点点头:“小人就是。”
那人上下打量了陈元一下,头往后一扭:“跟我上车,有人要见你。”
城外,夏季的太阳晒的皮肤阴阴发痛,这个时候坐在河边低垂的杨柳下垂钓,是一种情趣,也是一种享受。
偶尔有几股微风吹过水面,会让你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
陈元跟着马车来到一快池塘边上,车夫却没有下去,手指一个正在垂钓的老者:“去吧,我们老爷在那里等你呢。”
从后面,陈元看不出这老者是谁,直到走进才辨认出来:“吕相国?不知道是相国大人传召,小人得罪了。”
吕夷简回头,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拍拍自己身边一个空着的板凳:“来,坐下小声说话,不要吓走我的鱼儿。”
陈元微微一笑,走过去在他旁边做了下来。
水面上的鱼浮子一动不动,显然还没有鱼儿上钩。吕夷简仿佛是真的很怕吓走的鱼,声音非常小的问道:“柴阳最近来找过你么?”
这话问的陈元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前一段时间对这些官场和江湖的争斗都没太留意,也不知道这吕相国是哪边的,是帮柴阳的还是帮庞太师的?
好一会没说话,吕夷简呵呵一笑:“想那柴阳是守信之人,定然没有再来烦你。”
陈元这才接口:“相国明鉴,他确实未曾再来过。连酒都不让我送了。”
吕夷简看着水面,盯着那浮子,说了一句让陈元很是气愤的话:“庞太师说了,他一定要把客栈里的那个小姑娘抬回家去。”
陈元的心气顿时上来,恶狠狠的说道:“这老儿实在可恶!”
吕夷简点头:“嗯,他是有些过分了。今天,欧阳修那家伙可能会去找你。”
陈元不知道吕夷简和他说这些是出于什么意图,顺着话题问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吕夷简从旁边抓了一把鱼食,又撒在自己面前的水域里:“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他们昨天听说包拯抓住了庞太师的官家,一帮人想和包拯一起去告庞太师,谁知道包拯最后只告了庞吉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这帮书生有些不甘心,庞安已经被包拯铡了,再想把这事情翻出来,自然要找你们去作证了。”
陈元微微摇头:“做了证又能如何?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岂能伤的了当朝太师?”
吕夷简这时候才第一次转过头来看着陈元,眼神颇为嘉许:“不错,你能看清楚这一点非常不错。包拯就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才不去碰庞太师。他把庞安铡了,就是想让庞太师收手。可惜啊,范仲淹和欧阳修这些人书读的太多了。”
陈元想了一下,然后问道:“敢问相国,他们找我的第二件事情又是为何呢?”
吕夷简颇为玩味的看看陈元:“除了作证指外,很可能还要说服菱花,让菱花答应嫁给庞太师。”
陈元的脸上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愤怒,在吕夷简的注视下说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从太师府里面入手?”
吕夷简又是一笑,看陈元的眼光更是不一样了:“那个胡静,本就是韩琦老儿请来的人。他们收到了庞太师私下扣留番邦进贡宝物的消息,那胡静是韩琦派去查证据的。只是事情做了一半就败露了。”
陈元问道:“因为我揭穿了她?”
吕夷简摇头:“你那天若不揭穿她,她就被那耶律涅鲁古杀死了。”
“耶律涅鲁古?”
“就是那个九王子了,他是耶律重光的独子,在宗族中排行老九,为人阴险狡诈,这一次来本是他要和庞太师接触,却扮作车夫,不光是是那胡静,就连欧阳修等人也被他欺瞒,若不是去一趟开封府,被包拯看出破绽,他的身份可能到现在都无人知晓。”吕夷简说的很详细,仿佛是和一个朝中大臣商谈对策一般。
陈元这次却没有装糊涂,想了一会说道:“想是包大人也没有把握扳倒庞太师,更不想轻易激化两国争端,这才装作不知道的。不过他和柴阳好像认识一般。”
吕夷简点头:“可能吧,这些江湖上的事情,我知道也不是很清楚。听说范仲淹等人想拿到的是一对玉马,结果只拿了一个,另一个却在太师府之中。所以,他们想找人混入太师府,把另一只也偷出来即可。”
吕夷简告诉陈元,范仲淹那些人想派人混入太师府,最好的办法现在莫过在菱花的身上打注意了。庞太师已经放出话来,一定要把菱花抬回去。
这不是因为菱花漂亮,也不是再为了什么八字正好和五行相符了。而是因为现在庞安的事情整个汴京都知道了,包拯一铡庞安,虽然把这事情给摆平了,可是庞太师的面子也掉了。如果连一个普通客栈的女子都抬不回去,那庞太师感觉自己没脸出来混了。
吕夷简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们做这一切都是白费的。就算你们证明了庞安是受太师指使,就算那个小姑娘用自己的贞操换来另一只玉马,就能扳倒庞太师么?”
梳理了自己额头的几缕头发,吕夷简接着说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什么时候安全?皇上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安全,哪怕你犯了天大的王法,照样没事。这是一直存在的不能明说的定律。”
陈元顺口接道:“官场潜规则是么?”
“潜规则?呵呵,这个词用的太好了。这个潜规则庞吉懂,包拯懂,我也懂。就是那些书生们,读忧国忧天下的书读多了,反而不懂了。”吕夷简显然对“潜规则”这个词非常感兴趣。
他最后看着陈元问道:“怎么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元最后抱拳问道:“小人只是还不明白,相国大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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