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山邵康两人依约来到阴山。
鸠无忌陪同着皇甫经纬,本来在阴山正密谋某事,知道聂远山、邵康到了阴山山上以后,鸠无忌当即和皇甫经纬一起出来,在鸠家宽敞的演练场中等候聂远山。
聂若兰被人制住,一脸倔强地坐在一块平整光滑的水磨石上面,美眸怒火熊熊,恨恨然地瞪着来往走动的鸠家人。
和皇甫经纬一起过来的皇甫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聂若兰,时不时出言调侃她几句,这个纨绔子弟带有侮辱性的言语,更是让聂若兰怒火中烧,可惜她身体被人制住,暂时丧失了大喊大叫的能力,只能够以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鸠无忌和皇甫经纬两人走到聂若兰身旁的时候,她眼中的滔天怒火越来越盛,恨恨地瞪着鸠无忌,如果这些怒火能够化为实质,鸠无忌怕是被烧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皇甫经纬瞥了一眼聂若兰,微微皱起眉头,“这丫头看来非常恨你,有朝一日如果她能够修到高深境界,怕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找你麻烦。”
鸠无忌摇头嘿嘿怪笑,讥讽道:“她如果能够有我家凌雪的资质,说不定我还会将她当一回事。可惜啊……”
“这倒也是。”皇甫经纬释然,颔首笑道:“没有过人的资质,就算是心中仇恨再深,也永远发泄不出来。呵呵,还有可能因为仇恨,为自己埋下死亡的种子。”
鸠无忌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是望向聂若兰时候的眼神,却不由多了几分诡诈,“王爷,这丫头虽然顽固不化,不过生的倒也标致,火辣的性格和一般女人家大不一样,你觉得呢?”
皇甫经纬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突然暧昧了起来,大有深意地点头,“嗯,的确别有一番滋味,等聂远山将城主之位让出来,他在聂家的分量将会大降,到时候……”
“一切都由王爷做主。”鸠无忌会意地低笑。
聂若兰眼中的恨意更浓了。
沉重的脚步声悄然响起,来人故意将每一步踏的重逾万钧,不知道是心境使然,还是别有用意。
鸠无忌、皇甫经纬停止了交谈,一起将视线望向身型雄伟的聂远山。
“在城主大人百忙之中打搅,无忌真是万分抱歉……”鸠无忌上前一步,不好意思道:“不过若兰这丫头实在太过顽劣,也只有城主大人才能够让她听话,所以不得不劳烦城主大人来一趟,还望城主大人包涵。”
“怎么回事?”聂远山阴沉着脸,望了一眼浑身被制住的聂若兰,他脸上更加难看了,强压着心中怒火,聂远山又道:“小女虽然性格顽劣,但是毕竟年幼,你们利用元力将她身体制住,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境界高深的天士,利用力量将境界低微的天士制住,若是一个不慎,元力一个控制不好,可能会对对方的身体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聂远山只是望了一眼,就知道女儿体内有着不属于她身上的束缚力量。
要不是如今形势有异,以聂远山本来的脾气,怕是上来就直接动手了。
“城主大人,不是我们过分,实在是若兰太过放肆了一点。”鸠无忌满脸苦笑,“她伤了我们鸠家的几个不成器小子倒也无罢了,可是她对小王爷都又骂又打,小王爷身份尊贵,我们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还请城主大人包涵。”
“这丫头脾气实在臭,连我都敢骂,还想要动手打我……”皇甫竹会意地附和。
深吸一口气,聂远山一步步走向聂若兰,准备先出手将她身上的束缚解除。
皇甫竹就在聂若兰身旁,眼见聂远山过来,突然上前挡在聂远山面前,道:“慢些,如果你将她身上的束缚解除了,她再发疯怎么办?”
“小王爷,我的女儿,我知道该怎样让她听话!”聂远山咬着牙,沉声喝道。
“竹儿,让开来。”皇甫经纬懒洋洋地吩咐了一句,嘴角多了一分隐匿的讥嘲,似乎想要看看聂远山怎样将他女儿身上的束缚解除。
皇甫竹听话的侧开来,一样是怪异地笑着,打算看笑话。
聂远山到了聂若兰面前,深处宽大的右手,轻轻按在聂若兰肩膀上,元力暗吐,星辰之光骤然一现,突然涌入聂若兰体内。
聂远山的元力在聂若兰体内只是走了一遍,脸色当即难看无比,怒视着皇甫经纬,低喝:“皇甫家的元气锁!若兰和你们皇甫家无冤无仇,你竟然用皇甫家对待重犯的元气锁捆缚她!?”
“你解得开吗?”皇甫竹怪笑道。
“没办法,是你女儿太放肆了,不要怪我心狠。”皇甫经纬洒然一笑,没有一点心虚理亏,身为皇甫家的人,他并没有将聂远山放在眼里。
聂远山满脸怒气,有种不顾一切和皇甫经纬斗上一场的冲动,然而,女儿还被元气锁制住,如果他这个时候动手,必会伤害到聂若兰。
雄伟的身躯震颤了一会儿,聂远山将满腔怒气死死压制住,虎目微红,道:“那么,可否麻烦王爷将小女身上的元气锁解除?”
“你女儿对我儿子大吵大骂,你这个作为父亲的,总该道歉表示一下吧?”皇甫经纬皮笑肉不笑,不急不缓。
“能不能等王爷将小女身上的束缚解除,让我问问情况之后再说?”聂远山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侮辱,他一直处在爆发边缘阶段,要不是聂若兰的元气锁还掌握在别人手中,聂远山或许城主之位不要了,也会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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