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 哈利的心情与来时已是天壤之别。还有什么比确认他不是邓布利多引开伏地魔注意力的棋子更让他高兴的呢。不过邓布利多说的对, 现在确实是捞取政治资本的最好时机, 如果他想要在未来走上前台, 竞选魔法部部长这一职位的话。
“……想不出在我心里还有谁比你更重要?”一道阴阳怪气的男性嗓音突兀在校长办公室内响起,邓布利多眼皮一跳, 还没来得及开口, 已经被突然搭在肩膀上的手, 和一声类似气球破裂的轻微爆响阻止, 抬手解除了爱人伪装的金发魔王带着一脸虚伪的假笑看着他满眼无奈的伴侣哼道, “阿尔,你对哈利的性格还真的是了若指掌啊,瞧,就这么一个敷衍味十足的故事就把他打发走了。”
“盖勒特,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邓布利多取下眼镜,揉着眉心,“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如果让你的好学生知道你又欺骗了他会怎样?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再也不相信你的任何鬼话?”心情极度不愉快的德国黑魔王却没有休战的意思,还在冷嘲热讽的说风凉话, “亲爱的阿不思,哈利这次会轻易接受你的解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自己的自欺欺人——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被最尊敬的人利用了,可他总有醒过神来的时候, 到时候你怎么办?还用我心里你最重要的话来搪塞他吗?”
“从他出生开始, 我就一直在为他费尽思量, 说句重要又哪里错了?”邓布利多皱着眉, “我也没要瞒他多久,毕竟我们还有几年的缓冲时间,到时候说不定情况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我们又何必在那孩子心理又增加一层负担?”
“你既然这么为他着想,就不会在最后一刻才赶到伏地魔庄园了,”格林德沃扬了扬眉毛,“阿尔,你可是把所有人都耍了,大家都以为你一直隐藏在那里随时准备着搭把手——实际上呢?实际上你在德国,在我的故土,为的不过是一个女疯子可笑预言——天倾地覆这样的笑话也只有你会信以为真!”
邓布利多奇怪地看着一门心思为哈利、为英国巫师界鸣不平的金发魔王,就好像他突然长出了两只犄角一样诡异,“盖勒特,你今天怎么了?明明那个预言是我们两人一起确定的,怎么突然就变成我一个……”他语声一滞,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亲爱的格林德沃先生,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像个年轻人一样为了一两句没必要的话乱吃醋真的不丢人吗?”邓布利多啼笑皆非的问,湛蓝的眸子里却隐隐有怀念流动。这样孩子气的盖勒特已经很多年没看过了。
“丢人?不,这是原则问题!”格林德沃一本正经,“阿尔,你最重要的人只能是我!”
在格林德沃因为邓布利多一句无心的话而大吃飞醋的时候,马尔福父子和哈利正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六楼茶室的包厢里交谈。
“——邓布利多愿意提醒你这个倒真让我有点惊讶,”英俊的铂金家主将手里端着的红茶搁到骨瓷杯垫上,“趁着威森加摩还没有开庭,这几天你和德拉科跟我去几个地方吧。”卢修斯灰蓝的眼睛闪闪发光,“看来,我们要过一段异常忙碌的日子了。”
卢修斯接连报出几个姓氏,哈利和德拉科碰了下眼神——这几个纯血姓氏里都有好几个家族成员被关进了临时医院。他们被强行征入食死徒的行列,却没有得到伏地魔的黑魔标记。巫师界没有参与到杀戮和战争中的纯血家族不少,他们立场坚定,隐世之心颇重,不过却因为家族年轻人的关系而被拖进泥潭——现在确实是伸出橄榄枝的最好时机,相信为他们洗刷罪名后,那几个家族对他们的观感也会好上几分,马尔福也能多少几个盟友。
德拉科心领神会的用刀叉切出一小块蛋糕放进哈利的盘子里微笑,“如果来往顺利的话,就真的托哈利的福了。”
确实,以前和伏地魔混在一起解都解不开的马尔福家族,那几个精明的中立家族可不会买账。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卢修斯所说的一样,变得十分忙碌起来。哈利在卢修斯的引荐下逐渐深入到了英国最顶层的巫师阶层,几次有来有往的亲密社交后,他们对哈利或明或暗的表示了立场——半个月后,威森加摩开庭,一时间全球巫师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儿——明眼人都清楚,英国巫师界新一轮的博弈又开始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纳西莎被卢修斯父子三人接回了家静养。
在民众们的迫不及待中,犯下累累罪行的罪犯们一一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或身陷囹圄,或终身监禁或掰断魔杖或直接执行死刑(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隆巴顿家族的提议下被活活钻心剜骨致死——她仅有的两个亲人保持沉默。)
长达数个月的冗长审判过程后,魔法部开始论功行赏,颁发战斗奖章。
哈利等人不用说,自然榜上有名,有关邓布利多和救世主的声名更是因为这一场战争更加显赫起来。马尔福家族也在这场风波中攫取了令人眼红心跳的巨额利益,总之哈利不止一次看到卢修斯对着满桌子的文件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狡诈老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