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孔,这脸孔当然也是一个女人,毫无例外的眉眼如画,美艳如花。似乎仙界里的女人就没一个是丑的。
女人的手指正在自己的额头上研磨着,如同在砚池里磨着墨,但那手指温良如玉,感觉很是舒适。
“唉,我把人家当黄蓉了,也不知道刚才对这女人说了什么话没有?若是说了,那可丢死人了!”钱青健暗叹,随即想起来自己本应在大殿偏门时陷入了魔怔,可为何会躺到了这张床上?这女人又是谁?
“你醒了?”女人微笑地看着他,语声很是温柔,温柔中夹杂着和蔼,和蔼中又透露着慈祥。
这女人看上去年龄不比何仙姑小几岁,却也不比小龙女大多少,但感觉上这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者,比何仙姑亲切多了。
“啊,这位姐姐,你怎么称呼?还有我这是在哪里?我妻子们呢?我的兄弟石破天呢?”钱青健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女人轻笑:“你就叫我三姐吧,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这里是八仙殿的后花园,是龙妹子抱了你过来的,你的妻子们和兄弟都在这后花园中。”
“啊?那吕洞宾……”钱青健回忆起吕洞宾的恶毒眼神,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三姐柔声道:“你放心,一时半会儿他还破不了我设下的阵法禁制,无法来与你为难,不过,我们的时间也很有限,在这十二个时辰里,我得把你的心魔完全压制住,才能挽回你的性命。”
“心魔?这么厉害?”钱青健有些困惑,莫非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些死去的女人就是心魔作祟?
他发现此刻自己的身体极为虚弱,刚要试着运转内力,却被女人温言阻止:“不要运气调息,你中了吕纯阳的心剑,这心剑专门镇压意念和神识,你虽然没有神识,却有意念,意念不动,心剑无伤,意念一动,心魔暴涨……心魔就是你心中的执念,从前你心里放不下什么,在心魔发作时就会想起什么,别的不说,这心魔可以让你立即陷入昏迷,你想想,你若是醒不过来,那岂不是饿也把你饿死了?”
“那倒也是……”钱青健顺从地停止了意念的引导,却还没能完全意识到心魔的严重性。
三姐又道:“我已经耗费了很多心血来稳定你的识海,我的手指不离你的印堂,你便是想要运气调息也做不到。但若是我手指离开时你运气调息,那么心魔再起之时,我也没办法救你第二次了。”
“多谢三姐大恩!”老钱终于明白了三姐的恩情有多重。
三姐微笑:“不用谢,若不是龙姑娘与我投缘,我不会救你,要谢你谢你妻子好了。”
原来是龙儿结下的善缘,钱青健又问:“这心剑究竟是什么剑法?”
“嗯,心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种神识攻击的法术,以神识发出,伤及对手神识,导致对手修为全废。”
“什么?”钱青健脸色大变,“我武功全废了?”
“唉,你能保住命都是万幸了,幸亏早年我师父曾教过我这镇压心魔之法。”
看见钱青健焦灼的目光,三姐叹息不已,“你的内力当然一点都没减少,你原本知道的武技招式也都在你的心中记着,但是你却不能再用它了。”
钱青健愈加悲愤,忍不住骂道:“这狗日的吕洞宾!我特么招他了还是惹他了?娶几个老婆他也管!”
三姐却苦笑道:“你也别骂了,吕纯阳就是这样的人。我和我夫君就是被他拆散的。”
钱青健深通医道,当然一早就看出来三姐是过来人,闻言不禁好奇,原来三姐也是受害者,这吕洞宾倒是应该跟法海换换名字才对,顺口问道:“不知三姐夫是哪位?”
女子不语。手指不离钱青健的眉心,继续轻揉,却抬起了头看向窗外,目蕴深情,仿佛她的丈夫就在视线的尽头。
良久之后,才轻声道:“我夫君姓李,名白,字太白。我是他的第三位夫人,所以你可以叫我为三姐,却不能称呼我夫君为三姐夫。”
“啊?”钱青健很是吃惊,原来这位三姐竟是诗仙小三儿,不过唐朝时期的小三儿可不是令人鄙视的存在,人家都是明媒正娶的。
表示过失敬之后,又忍不住好奇李白和太姥山以及仙界之间的关联,便问道:“吕洞宾是怎样拆散你们的?”
三姐笑道:“这些陈年旧事,你当真有兴趣听么?”
“有啊,我对诗仙一向仰慕的很……”钱青健只是想弄清楚李白和天姥山之间的关系。
李三夫人告诉钱青健,李白早年第一桩婚姻是做了许宰相的倒插门孙女婿,同年考了个进士及第,寄人篱下十一年,与第一任妻子许氏育有一子一女。
在这十一年里,李白多次被荐或自荐为官,或败或成,期间认识了很多朋友,袁天罡、张果(老)、贺知章、张旭、孟浩然、汪伦等人都是这个时期里认识的。
李三夫人又说,说李白首婚十一年后第一位夫人病故,又在玄宗身边遭到高力士等人的陷害,无奈退出官场,离开长安,就娶了第二位夫人刘氏,但这时李白穷困潦倒,又曾为赘婿,很是被刘氏看不起,于是李白愤而出走,与刘氏的婚姻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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