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一声之后,钱青健继续平静地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介入宋蒙之间的你征我伐,这打来打去的,坐拥大好河山,睡尽天下美女的既不是我钱青健,也不是你金轮法王,中原武林为了保护百姓不受摧残奋起抵抗没什么不对,可是你金轮法王上蹿下跳的为虎作伥,你这不是傻*逼么?”
见金轮法王沉默不语,钱青健又拍了下脑袋,法王又被吓得一凛,却听钱青健说道:“不好意思,我又把话题扯远了,咱说正题,就算你为虎作伥,就算你傻*逼,本来也与我无关,可是你他妈算计我钱青健干什么?你他妈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钱青健是你能算计的么?就算是成吉思汗都他妈不敢算计我,忽必烈算个屁?你金轮法王又算老几?”
钱青健这番话的声音并不高,语气也不躁,依然是之前那样的云淡风轻,可是听在所有人的耳中,没人不心惊胆战。
这世上敢于把成吉思汗当成一个屁放的人有几个?敢于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又有几个?若是一个寻常的武林人士说出这般话来,那么听见的人一定会认为这说话的是个妄人,只有疯子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钱青健不是!
现在的钱青健,现在出现在众人眼睛里和耳朵里的钱青健,有这个底气,有这个资格这样说!
江湖之中早有传言,说若非成吉思汗死的早,成吉思汗也必将步于蒙古四杰的后尘,因为钱青健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眼下我没空,等我有空时,把成吉思汗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早在多年以前,人们听到传说中的这句话时,大多把这句话当作是钱青健的狂言,说好听些,就是钱青健的豪言壮语。当时的人们认为,钱青健还是不够实力去杀千万蒙古人心目中的最高神圣的。说出这句话,也不过是给大宋百姓提气而已。
但是现在的人们在见识过了钱青健的武功,见识过了钱青健拥有的势力之后,已经不会再认为钱青健是在吹牛逼了,毫无疑问的,他有这个实力。
钱青健,蒙古人也惹不起啊!这是眼下陆家庄院落中所有人的共识。就是洪七公和黄药师也不得不承认,以钱青健这般武功,这般声威,的确是无人能惹。
金轮法王当然也得接受这个不易接受的事实。以钱青健的武功来说,任何反抗都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反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是他还要从道理上做最后一搏,因此说道:“钱教主,老衲承认之前冒犯了你,也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是你刚刚说过了,今天你不想杀人,我们蒙古人又非汉奸,不知钱教主打算如何处置我等。”
钱青健又笑了起来,这次他似乎笑得比较开心,笑声稍稍高了些,听起来很是欢畅,让法王感受到了一线生机。
然而钱青健笑过之后才道:“老办法,你们自裁好了,不过不是自断手足,是自尽,你看这样好不好?”
法王听了前半句,正在理解“自裁”是怎么个尺度,心中的紧张稍缓;然后就听见“不是自断手足”,正在琢磨这个“自裁”究竟是怎么个“裁”法,心情又骤然紧张;最后却听见了“自尽”,只觉这钱青健说话不算数,不由得愤怒异常,这不还是要杀人么?居然还在征求我的意见“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说不好能行么?
法王都快哭了,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却听见钱青健又说道:“当然了,霍都和大牛、小羊三人不必自裁,这三人都需要好好地活着。”
钱青健刚刚说出这话,话音还没落下,却见郭大牛和郭小羊双双抢出阵列,两三步来到他的身前就给他跪下了,异口同声道:“师父,金轮国师对我兄弟也有授艺之恩,我们求求你,让金轮国师走吧。”说完两人就“咚咚”地给钱青健磕起了响头。
见此情景,金轮法王大感惊异,郭大牛和郭小羊怎么喊钱青健为师父呢?他们何时跟随钱青健学武了?他们的武功不是跟郭靖学的么?不过这俩孩子还真的有良心,没白教给他们《龙象般若功》。
郭靖也很是奇怪,华筝这俩孩子口称钱青健为师父,可是钱青健不会降龙十八掌啊。郭靖甚至不知道洪七公曾经传授给钱不图三招降龙十八掌的事情。洪七公一生传招无数,也不可能把都传给过谁向靖蓉复述一遍。
钱青健心中一软,任由两个儿子磕了三个头之后,温和道:“孩子,你们起来说话。”
哪知这俩儿子竟是不起身,依然“咚咚”地磕了下去,一边磕还一边说道:“师父,你若是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钱青健被这俩儿子给气乐了:“行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说话间,双手同时运起擒龙功,虚抓俩儿子的左肩和右肩,怎知左臂运气时仍旧一滞,跪在他左面的郭大牛就没能抓起来,只右手把郭小羊抓了起来。
钱青健尴尬之下,禁不住骂了一句:“嘿,你们两个小王八蛋,长本事了是吧?”骂完了才想起,这句话似乎是在骂自己,当下用右掌使动擒龙功,将郭大牛也抓了起来。
郭靖在一旁听的不是滋味,心说钱大哥你骂他们两个是小王八蛋,岂不是在骂我是王八?虽然我这个爹当得很是冤枉,可是名义上我也是他俩的父亲,这句骂挨的可真冤。
这边钱青健不知郭靖心头所想,拍了拍俩儿子的肩膀,赞许道:“几年不见,你们俩都这么高了,好!好!好啊!”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莫名的有些心酸,这几年一直想去看儿子,却因为各种正事闲事拖住了脚步,一晃几年过去,俩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此前汉奸被屠时,达尔巴将大牛小羊拉在了他和法王的身后,故而钱青健没能看见两个儿子的高度。
大牛很有几分憨牛的犟劲,兀自求恳道:“师父,你答应我们了?”
钱青健笑着看着大牛说道:“答应了,行了吧?”
大牛喜悦地跟小羊对视了一眼,意思是说“怎么样?咱们师父对咱俩够好吧?”
小羊的眼睛里也洋溢着同样的喜悦。
钱青健看着这俩儿子,忽而收起了笑容说道:“答应是答应了,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牛小羊纷纷转过脸来看着钱青健,又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条件?”
钱青健左手一指金轮法王,吓得金轮法王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幸亏达尔巴伸手扶住了他。却听见钱青健说道:“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你俩今后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他的事业没有前途,你们应该回到你们的母亲那里去,多陪陪你母亲,对了,你们的妈妈现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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