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钱青健从战火方熄的花剌子模东返。
寻找易筋经已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了。所以钱青健先来了花剌子模,原本是想走得更远些,去波斯找人破译一下圣火令上的武功。
他答应过慕容移,帮助明教寻找圣火令,其实这圣火令就在他的身上,他却不能立即拿出来。因为他凭借记忆可知,圣火令上的武功,是山中老人“霍山”的毕生武功精要和《乾坤大挪移》的第一层心法。
根据慕容移的口述,慕容移的曾祖父慕容乾曾经去过一次波斯,必然也是为了找人破译圣火令上的文字。却不知为何没有将圣火令上的文字是波斯文武功一事告知后代,导致了明教的后任教主始终不知道圣火令上有武功这件事情。
在听到慕容移口述之前,钱青健也不认为《乾坤大挪移》七层心法全部都是山中老人所创,一来是因为明教世代相传的、那张羊皮卷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的文字是中国字;二来那山中老人“霍山”不过是波斯的一个暗杀组织的首脑,能够创出七层《乾坤大挪移》的人物应该是如何的惊才绝艳之辈?霍山这样的人物岂能达到如此境界?如果他有这个境界,就不会去做一个暗杀组织的领袖了。
事实上这七层《乾坤大挪移》也不能说是慕容乾创造的,因为他做的仅仅是将“斗转星移”与波斯武功融为一体,真正创造“斗转星移”武功的,是慕容家的老祖宗慕容龙城,那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之人!
话说波斯人山中老人“霍山”一生的所作所为,跟现代的基地负责人“本丶拉*登”如出一辙,都是属于恐怖组织的首脑,若说这样的人物能创造出七层《乾坤大挪移》,别说钱青健不信,就是大多数的中国人也不会信。波斯人懂得“乾坤”是啥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圣火令上的山中老人武功精华,除却《乾坤大挪移》的第一层心法之外,还是很有独到之处的。至少,百年后的波斯明教三使一度用这武功打得天下第一的张无忌束手无策。
既然昆仑山光明顶距离西方各国已近,钱青健总要顺便去破译一下这套武功。翻译完了,才好将圣火令归还给慕容菡,作为他回报慕容菡的第一份大礼。
这一次钱青健的运气不错,刚到花剌子模就遇见了不少在蒙古铁蹄之下逃难的波斯人,居然里面还有懂汉语的。
钱青健并不知道,花剌子模是贯通东西的交通枢纽,常年有东西各国各族在此通商生活。因此他的运气虽然不错,却也不是极为难得。
得到了圣火令武学的中文版,钱青健打算原路返回,先把圣火令交往光明顶,再回到苏州长乐帮去找措曼玛美,让措曼玛美带他去雪山大轮寺以及长春谷。
这两个地方都在吐蕃与大理的交界处,措曼玛美本来就是吐蕃人,对吐蕃的地理环境相对熟悉,而且语言又通畅,有向导比没向导要好得多,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所以钱青健不介意先回江南一趟。
这一日时值正午,钱青健牵着一匹骆驼,正在克孜尔库姆沙漠南面的丝路上迎风行走,忽觉脚下大地微微震动,四下里张望时,却看不出有何异状,而地面震动依然,心中奇怪之下,不由得拉住了骆驼的缰绳,趴在地面上,学着游牧民族的方法倾听原委。
听了一会儿,他已经能够断定,震动是从身后西面传来的,站起身时,他一个纵跃站到了骆驼背上,向西方极目远眺时,发现阳光下的地平线上,有一个红点正在跳跃,红点的背后似是有漫天的风沙在飞扬。
看了一会儿,感觉那红点似是越来越近,终于能够断定,这是一匹红马在奔驰,当那匹红马在他眼中终于形成轮廓之时,西方天际的尘土更加高涨弥漫,尘土之下是从南到北的一道黑线向东方压了过来,这才听见马蹄声有如遥远天际的滚滚闷雷。
钱青健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这黑压压的,竟然都是马。
我*操,这是叼羊大会么?这得是多少人参加的叼羊比赛?绝对过千了!太特么壮观了!钱青健正在感慨,那匹一马当先的红马又已经接近了不少,而且似乎将西方那一线马匹又甩开了一些,此时他已经能够看清,红马上的骑士空着两手,并没有抢到那只羊。
这就不对了,钱青健纳闷,骑红马的没抢到羊,后面的骑士追什么啊?
等到红马再近一些时,钱青健笑了,这特么哪里是叼羊大会啊?这妥妥是蒙古兵在追杀前面的骑士!此时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马,是汗血宝马,人,是大侠郭靖。
当然,这时的郭靖还不是大侠,甚至连小侠也不是,最多可以将其评价为富有正义感、诚实厚道的好孩子,如果论及身份,充其量只是一个帮助蒙古人攻陷了花剌子模的武将而已。
在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时,郭靖也认出了站在骆驼背上的是大哥钱青健,急急喊道;“大哥,快跑!蒙古大军正在追杀我,他们也在通缉你!”
这句话顶风传来,听在钱青健的耳朵里也很清晰,说明郭靖的内力颇有长进,易筋煅骨篇还是很管用的。一句话刚刚说完,汗血宝马已经距离钱青健不足三十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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