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上,速度最快的短途运输工具是靖蓉的双雕。而论及长途的代步工具,则还是靖蓉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作为当世第一远程交通工具,速度还是极快的。
通常,人们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借来的家伙不爱惜,往往会尽量“充分地”去使用,说难听些,就是往坏了去用。曾经某人借了朋友的一双鞋,就是睡觉时也舍不得脱下来,愣是在被窝里踹来踹去,否则便觉得这鞋穿的不够过瘾。
钱青健也不例外,把一匹汗血宝马往死里骑。反正就骑这一回,骑到君山,这匹马就还是老郭家的。
所以钱青健一路从未减速,也不停下来喝水吃饭住宿了,把一匹小红马累的浑身红汗淋漓。
到得君山下马时,钱青健的两条裤管已是蹭得血红一片,如果钱青健长得再俊俏一些,难免就会有人认为他是女扮男装了。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没堵住,侧漏了呗。
丐帮帮主黄蓉带领简、梁、鲁、莫四大长老亲自来迎,不过黄帮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冷冷说了声:“快去给七公看看吧,他老人家就相信你。”
钱青健也不理她,径直走向洪七公的宿处,身后黄蓉又道:“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千万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我已经让雕儿去请我爹爹来给师父看病了。”
已经走到了房屋门口的钱青健骤然停步,回身道:“既是如此,那就请黄岛主来医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告辞了。”说罢又往外走去。
“站住!”黄蓉打狗棒一伸,挡住了钱青健的去路。
后面三大长老尽皆愕然,这是想动手的架势么?只有莫有敌暗暗高兴,最好黄帮主下令弄死钱青健才好。
钱青健轻蔑地看了看黄蓉手里的打狗棒,说道:“黄帮主这是要跟我练练七公的绝学么?”
黄蓉冷声道:“不敢,七公他老人家伤势未愈之前,你这导致他受伤的人还是留在帮中为好,免得万一七公有个三长两短,丐帮弟子想要算账都找不到人。”
“什么叫我导致了七公受伤啊?算账?算什么账?”钱青健心说那吴友闻的预料果然不错,黄蓉还是要把责任往他和吴友闻身上推。
黄蓉淡淡道:“据我所知,在你把七公交给吴友闻之前,七公的伤势没有半分起色,功力也未能恢复半点。由此说来,你带七公出去这一次,岂非根本没有必要?你不觉这就是导致七公受伤的根本原因么?”
钱青健怒道:“这些事你应该去问七公,我带他出去有无必要,他老人家最清楚。”
黄蓉冷笑道:“七公醒来后说了一句话就又疼得昏了过去,这些天都是用人参吊着一口气,你却让我去问他老人家,我怎么问?既然你如此理直气壮,就更不能走了,且等七公醒来时为你证明。”
钱青健同样冷笑:“何必等七公醒来,就等吴友闻回来,大家当面对质一下就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命令他从我的手里接走七公,这事会发生么?”
黄蓉怒气更增,小脸儿涨得通红,说道:“你还好意思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把鲁长老和黎生遣返回来,我会下达那个命令么?你带着七公去疗伤也好,去游山玩水也罢,为何不许丐帮弟子跟随?我怀疑你别有用心!”
钱青健被黄蓉气得哭笑不得,点头道:“行,你伶牙俐齿能说,我服了行不?我等着你父亲到来成不?麻溜儿去给我做两个菜来,我饿了。”
黄蓉没想到如此轻易就留住了钱青健,一时反而不知所措,钱青健又加了一句道:“怎么?又想赖皮了?”
黄蓉道:“我什么时候赖皮过?我哪次不是愿赌服输了?”
钱青健嘿嘿一笑道:“归云庄那次打赌,你怎么服的输?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给我讲讲呗。”
黄蓉扭身就往厨房走,“我先给你做菜去。”
这事黄蓉讲不了。她在归云庄打赌把自己的人输给了钱青健,却又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搪塞,结果在桃花岛上黄药师亲口许婚,父母之命算是有了,而钱青健带了他的师父裘千仞去提亲,这大媒人便是裘千仞,媒妁之言也不缺少。按道理,如果当时钱青健要求她洞房花烛,她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这事就是黄蓉的一处把柄,如果当着丐帮弟子的面,再让钱青健叨叨下去,黄帮主的脸可就丢大了,还不如去给钱青健炒两个菜来的简单。
至于今天的事情,黄蓉只求把洪七公受伤的责任推给钱青健即可,这也不是什么阴谋和诬陷,她只是从心底不愿把七公受伤的过错承担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两天过后,郭靖、吴友闻等丐帮弟子返回君山,既然先前钱青健与黄蓉争执过了,吴友闻的归来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夜,黄蓉派出去的双雕也飞了回来,雕足上绑的信件原封未动,神态却甚是委顿。靖蓉两人大吃一惊,但见雌雕左胸血肉模糊,似是受了箭伤,箭身已然不在,想是被雄雕衔拔了去。
雄雕的足趾上挂缚了一块青布,黄蓉认得这青布是从父亲衫上的布料,由此可知双雕确是已去过桃花岛了。只是瞧这情形,莫非桃花岛来了强敌,父亲忙于迎敌,连看信的空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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