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别怕损耗马力,快!”
吴汝义只当这是李布连日来反常行为的延续,转头继续和白广恩寒暄了一阵。
“白兄,要不随我回营吧。制将军已准备好酒宴,就等着大家伙回去享用了。”
白广恩一摆手,“不急,我与吴将军有缘,待我先与吴将军喝一杯再走也不迟。来啊,给我上酒。”
白广恩身边随从寻问,“将军,您是要哪瓶酒。”
“最好喝的那瓶。”
“这个。。。属下不知道哪瓶是最好喝的。”
“没用的东西,”白广恩骂了随从一句,转头道,“吴兄,可否稍等片刻,我亲自去取。”
“白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去再喝吧。”
“诶~,我两总得先当着大家伙的面喝一杯,不然弟兄们怕是心里没底啊。等我片刻,去去就回。”白广恩随后拨转马头撤回大军之中。
吴汝义左等右等,不见白广恩返回。随后他想起李布离开时说的话,心中顿生警觉,暗叫不好。于是快速拨转马头往回奔。
“传令,全军后队变前队。前队改后队,戒备白广恩军,掩护大军撤退。”
“赶紧寻问四周斥候,可有异动。”
对面的白广恩军开始缓缓后撤,而且已经摆出一副防御阵型。
看到这一幕,吴汝义终于意识到,这是李布那厮给自己挖的坑。他是要在这里埋了自己。
吴汝义突然脑中冒出前两日自己对李布说的话,“出来混是要讲实力的。”
他此刻才意识到,貌似是自己没有理解这句话,缺乏实力的那个人从来都是自己。
陈家沟的南面远远响起人马的喧嚣,四周坡上的斥候不停挥舞旗帜,传递着最为紧急的军情。
吴汝义的大军纷纷赶往南面那个唯一的出口,可山沟出口的地方实在狭窄,大军通过的很慢。人推马挤,敌军还没到,己方就因为踩踏损失了不少。
得以冲出山沟的军队则像炸了窝的蚂蚁一样,四散奔逃。可明军的骑兵已经等着他们了。
没过多久,山沟的出口被堵上了。吴汝义带着4000人被困在了里面。逃命时没人会管你是将军还是士卒,人人夺路狂奔。吴汝义本在大军前队,变阵之下立刻变成了后队,根本来不及跑出去。
四周高坡上竖起了写有“明”“尤”的大旗。
坡上的军队开始往下射箭放铳,由于居高临下,他们的射程远比山沟里的这群人要远。吴汝义指挥军队往山沟中间聚集,这样远离四周高坡,能躲到弓箭和火铳的射程之外。李过的大军就在二十里之外,只要能撑住两个时辰,就一定能获救。
吴汝义痛骂,“李布,老子出去后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片刻后,一些小炮被搬上了四周高坡。这些长管小口径火炮交叉射击之下,可以覆盖整个山沟。由于刚刚吴汝义让士卒向山沟中间聚集,此刻这4000人都挤在山沟中间的一小块地方。
于是,每一次火炮点燃,每一颗弹丸飞出,都会在人群中撕开一条血雾。坚硬的黄土地助长了弹丸的弹跳,人体的零件漫天横飞。
两轮炮击之后,吴汝义的军队终于奔溃了。虽然此时明军的小炮威力有限,毕竟在黄土高坡这种地形打埋伏,没法携带中重型火炮。可是众人实在害怕就这么站着当活靶子。
吴汝义眼见这样下去不行,立时站了出来,困兽犹斗,带着大军往南边山沟出口猛冲。
可是那里早就被堵死了,包围的明军甚至就在刚刚,临时挖了一条壕沟。
靠近山沟出口同时又遭到山沟这侧坡上,密集的弓箭和火铳射击。
吴汝义带人拼死冲锋,众人都知道冲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众人拿石块和同伴的尸体填满了壕沟,往前冲击奋力厮杀。在损失了千把人之后,吴汝义发现还是没法突破封锁。对面明军源源不断的填上来,杀了一批又一批。
于是,他又带人转而朝着看来薄弱的一侧山坡仰攻。士卒们顶着四周火炮弓箭火铳拼命往上冲,眼看就要到达坡顶了,坡上的明军也发狠了,组织一排排长枪不停地往下反冲击。
那些明军的长枪排就跟潮水一样,哗啦一波冲下来,随后又是一波,一波一波没有间断。有的长枪戳到人身上后,因为冲击力太大,硬生生被折断。有的则是像糖葫芦串一样,一杆枪上串了两三人。
在潮水般打击之下,吴汝义终于吃不消退了下来。此时,他打算孤注一掷,去和对面那白广恩拼了,他一定是李布的帮凶。
“弟兄们,对面那群贼子骗了我们,去和他们拼了。”
吴汝义带着残余2000人向白广恩部发起了决死冲锋。
白广恩部一直以逸待劳等到现在,见对面冲来,有条不紊。先是火炮开始轰鸣,随后是火铳。一朵朵血雾在人体身上炸开,不停地有人倒下,又不停地有人冲过来。
在三轮弓箭抛射完成后,白广恩大声喝令,“接阵!”
前排的长矛手将长枪根部插在地上,枪尖对准前方,盾牌手则扎好马步迎接冲击。
人体撞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被长枪贯穿胸膛的不幸者不住哀嚎。
血色染红了这片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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