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往南, 飞了片刻天就黑了。
头顶繁星, 脚下是黝黑的大地, 夜里在半空飞行又是另一番感受。
突然, 万玘玉让大家停了下来, “前面有人埋伏。”
“坏了, 定然是有人以为我们采了很多碧芯草, 要打劫我们。”上官降轩焦急道,“每次碧芯草开花,那些没赶上的修士都会使这种卑鄙无耻的伎俩, 简直是修士中的败类。”
君小雏激动了,“竟然敢打劫小爷?那可要让他尝尝小爷的手段。”
万玘玉摇摇头,“他们的目标是不我们, 是凌霄阁那个叫庄晏的人, 他一直在我们前面。”
“什么竟然是庄长老?”上官降轩诧异道:“竟然敢打劫我们凌霄阁的人,这些鼠辈活的不耐烦了吗?庄长老入道境修为, 寻常修士也奈何不了他, 与他修为差不多的也不屑于做这种事, 是什么人吃饱了撑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万玘玉收回神识, 告诉上官降轩, “他只有一个人, 而且飞行时的动作有些异常,可能是受伤了。”
“只有一个人,而且受伤?”上官降轩一听非常不安, “难道, 其他凌霄阁的人都折损在莽林里,庄长老也受了伤?不行,他毕竟是我凌霄阁的元老之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遭遇不测。”
上官降轩说完就要带着上官云霞赶过去。
上官云霞制止他道:“叔叔,忘了我们为什么隐秘行事?还不是老祖不希望阁内弟子知道他修为停滞的事情,怕会让阁内人心不稳?我们都是相熟同门,一出手就肯定瞒不住他。他如果问我们为什么出现在此地,怎么回答他?”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庄长老被奸人杀死?”上官降轩怒视上官云霞。
上官云霞不为所动,“叔叔,误会了我的意思。云霞岂是那样狠心的人,云霞的意思是,人是要救的,但不是我们救。”
她转身看向万玘玉俊秀的容颜,单膝跪下,“姚大哥,虽然你不喜云霞,但云霞此番为了同门,还是要厚着脸皮求您这次了!”
“我会救他。”万玘玉淡然道:“你不用行这样的大礼。”
交代君小雏照顾好姚仙依,万玘玉化作流光,飞向已经被人围困的庄晏。
几人在后面紧跟着追了过去。
等姚仙依他们赶到时,原地只有风采依旧的万玘玉和神情萎顿的庄晏。
“那些坏人呢?”姚仙依问哥哥。
“跑了。”万玘玉告诉她。
“咳!咳!”庄晏擦掉嘴角的血丝,“本来就是一些只敢找弱者下手的败类,看到高人出现,自然落荒而逃。”
他给万玘玉行了个大礼,“在下凌霄阁长老庄晏,承蒙道友相救不胜感激,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我没帮你什么忙,你不要这样称呼我。”
“恩公,自谦了。如果不是恩公出现吓退宵小,老夫焉能有命活着?我乃七大仙门凌霄阁的长老,不若恩公与我回凌霄阁,让在下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可好。”
“报答就不用了,我们也是要去凌霄阁的,倒是可以一同前往。”
“那可太好了!”庄晏开怀。
因庄晏受伤,他独自御剑飞行速度太慢,上官降轩便载他飞行。又因怕庄晏认出自己,这一路上上官叔侄便一直沉默,而万玘玉对外人也话不多。颇不适应沉默气氛的庄晏,便只好和姚仙依君小雏聊天。
得知他们去凌霄阁查看道藏,庄晏便承诺要把自己的黄金令,借给姚仙依他们。
姚仙依倒也不好拒绝。
次日,日上三竿。
姚仙依他们终于回到了凌霄阁,虽然只过了五六天,但常年修仙打坐视岁月为流水的众人却觉得经历了一个轮回般疲惫。
送了受伤的庄晏去他的洞府修养。
上官降轩和上官云霞这才在僻静之处卸了伪装,领着三人去见自家老祖凌霄阁阁主崇虚真人。
已经得到了消息的阁主在那座仙气缥缈的涯上小亭等候他们。
把解厄水拿给崇虚真人,并告知没有采到血湖草,出乎姚仙依的预料,崇虚真人并没有太过失望。
反而安慰他们,“炼制夺寿丹本来就是逆天而为,如今能得到三位主药中的两位,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并不是道友没尽力,而是那血湖草与我无缘罢了。道友放心,即便只得到解厄水,通天阁的道藏,依然任你观看。”
崇虚真人这样大方随和,让姚仙依刮目相看,觉得自己原先对他的吐槽太过,这人能成为一阁之主,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接着崇虚真人就吩咐道:“霞儿,你们这几天不停奔波,又频繁历险,一定身心俱疲,你和三人位客人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带着姚道友去通天阁。”
上官云霞领命,便要带着众人回去。
万玘玉离开前,问了崇虚真人一个问题:天地劫灰他是怎么得到的?
崇虚真人哈哈一笑,“说来也是老夫最近气运甚好,不但天赐小友替老夫涉险找药,前日在勃逢仙山的坊市中,又偶然碰到一个不识货的小修在出售此物,老夫买下后,发现果然是天地劫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
“原来如此。”万玘玉点点头,跟着上官云霞离开。
回到住处,姚仙依刚要问万玘玉血湖草的事情,就被庄晏的到访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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