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假,慕恩莎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呼吸真正的新鲜空气,然后拥抱完美的假日,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上三天了。
随便收拾了一包东西,和寝室里的其他三个女的一起携手相伴,面对假期的长短,很多人都哭着一张脸,可真正当假期来临的时候,谁不都是个开心的样子。
因为东西带的少,所以回家也不太累人,打开门一看,家里就只有慕恩霖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你就回来了?”慕恩莎走过去,看着弟弟作业本上亲手画制的轴心圆,开始头痛了起来,她就是这么度过折腾人的高中的。伸了个懒腰,慕恩莎拍了拍一直埋头苦干的慕恩霖的头,然后打了个哈欠:“我上去小睡一会儿,爸妈回来了就叫我起床哈!”
说是睡觉,她躺在床上完全没事儿干,还是拿出了手机看几眼前段时间涂菲菲猛烈推荐的小说,悲情的男女主人公分了又合,合了又分,最后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在一起了,结果女主角得了不治之症,死掉了。这种故事慕恩莎看的最为郁闷,既然如此,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不就成了一汪弱水,付之东流了吗?
才刚想到这儿,手机铃声响起,慕恩莎看了一眼短信,是秦城发来的?
“小慕,分手吧。”
五个字,两个标点符号,让慕恩莎足足看了一分钟,明明没有那么深的意思在里面,可她总想在字里行间里看看,是不是打错字了?或者是……开玩笑?!
突然意识到没有错字,没有别的内容,就字面上的意思之后,慕恩莎慌了,彻彻底底的,连坐都坐不住,立马扔掉了手机站在窗口边上看着手机的动静。假的吧?还是谁拿秦城的手机恶作剧?为什么会要分手?明明是……明明是他主动来找自己的,明明自己已经同意了,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想起那天晚上和秦城一起吃刀削面的场景。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要分手,早就准备好要和她说这件事,以后就是陌路人,谁也和谁没有关。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尽量配合,她在他面前装傻卖乖的那么长时间,他还小慕小慕的喊着。
一切就是那么突如其来的发生了,发生在她身上,让她差点忘记呼吸,看着手机没有动静,一颗心都沉入了湖底。
手机铃声跟着就响起来,慕恩莎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BOSS,是他,是他打来的。
要不要接呢?如果打过来只是为了让她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好像两个人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分手了呢?
她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有阵轻微的疼痛,有阵她从来都没有过的难受,牵扯着全身,让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死去一般沉寂着。
看着电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打过来,慕恩莎干脆用手蒙住脑袋,让它响吧,就让它在那儿响着,她现在不想说话,不想接电话,更不想听到平时总喜欢调侃自己的那个人的声音残忍的说出分手两个字。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铃声一点也没有中断,只要她没接,对方就一直打过来。
慕恩莎苦笑,他秦城是何等人物,分个手都这么婆妈吗?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是在E大不小心碰上了他而已,为什么要来纠缠自己?纠缠了自己之后……又要放手。
最终,她还是将电话接起来,放在耳边。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他妈为什么不接小爷电话!!!”
这一声百感交集,听得慕恩莎的眼眶顿时湿润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在秦城面前保持一个冷静,好聚好散的形象。
对的,就如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混黑道的,混混一个,能有什么真心对待别人?
“……小慕?”见慕恩莎久久不开口说话,秦城那边又喊起来。
“嗯。”慕恩莎应了一声。
“……小慕,是小爷的问题。”
“我知道你要说的,分手嘛,别闹的那么尴尬,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慕恩莎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伤心难过,尽量让自己在秦城面前保持点尊严。
“小慕,一直以来都是小爷缠着你,小爷知道你不喜欢小爷,小爷还总爱逗你,让你生气却什么都不能说……这些都是小爷的问题,你没有招惹过小爷,小爷招惹你了……所以,小爷放开了,我们……”
“嗯。”没等秦城说话来,慕恩莎直接回话,不论如何,对方要说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为什么要让他为难呢?也许这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挂了电话后,慕恩莎那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一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想到秦城两个字之后,眼眶微热,像要流下眼泪来,可终究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是软弱的人,她有自己的坚强,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的初恋都没有好结果,这她知道,要说她以后会和秦城一辈子在一起,多不现实?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在左胸口一阵一阵的抽搐着,难受着,让她难以入睡。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某个蓝色头发的人,他坐在树干上,然后挥着手上的野果子,对着她喊:“小慕同学,你要是能够得着小爷的手呢,小爷拉你上来,够不着呢,你自己上来。”
那个蓝色头发的人,也会坐上红色的摩托车,然后意气奋发的说:“小爷带你去吃东西。”
那个蓝色头发的人,还会用手狠狠的拍在她的后脑勺上,皱着眉头却没有生气:“小爷是让你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关于那个人的事,她原来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足够她回忆一个晚上都回忆不完。
这个晚上,慕恩莎又做了个梦,梦中只有自己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白光,太远太远,她一个劲的跑,始终跑不出去,等到自己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
慕恩霖趴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自己,然后说:“我刚才看见你好像哭了。”
“放屁!”慕恩莎一巴掌推过去,她会哭?那是刚生下来的时候才会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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