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你怎么会……看病?”赵恒月醒来时,正看见苏玉坐在那儿给她诊脉,萧齐衍守了她两天,奈何公务缠身,不得不回了王府。
“……”苏玉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去,他语气冷淡道:“因为我是你的医师,我是苏玉!”
“苏玉?”赵恒月重复一遍,开始在脑中回忆这个名字。想了半天,赵恒月只是两个眼珠子在转,似乎早已没了印象。苏玉起身刚要走,耳边却恍惚听到一个“香”字。
“你说什么?”苏玉转头看向赵恒月。
“香”赵恒月嘴唇又动了动,这次是清清楚楚对苏玉说了这个字。
“香?什么香?”
“药香!医师身上有……药香!”赵恒月变的很小声,她看着苏玉,不确定这个答案对不对?
苏玉一愣,他微微抬了抬手,把指尖伸到赵恒月鼻翼前,赵恒月闻了闻,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句:“你不是!”
“嗯?没有吗?”苏玉皱起眉头,随即又把袖子撩起来,凑近赵恒月。赵恒月微微把头抬了抬,似还是没闻到,还是那句:“你不是!”苏玉放弃了,把手收了回来。
“夫君,我头又开始疼了!”赵恒月伸手就要去摸头上逐渐愈合的伤口,苏玉赶忙挡住。
“你别动!叫我看看!”苏玉凑上前,查看赵恒月头上的伤,“你别心绪不宁、胡思乱想,这头就不疼了!哎!你刚刚是不是又碰了,怎么又出了血?”苏玉斥责一句,随即他把赵恒月额前的绷带取下来,开始重新包扎。包着包着,赵恒月的手就悄无声息地环上了他的脖颈,苏玉手一抖,差点又把伤口碰到,“你干什么?”苏玉扭身看向外间,外面还守着一群丫鬟了。
赵恒月没听他在说什么,径自凑近他的脖颈闻了闻,随即她惊恐望着苏玉问:“夫君!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苏医师的味道?!”
“我就是苏医师!”苏玉没好气地说。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去过他家了,他家好漂亮!……”赵恒月一边回忆,一边跟苏玉描述苏宅的样貌。
“唉……你……喜欢就好!”苏玉费力松开赵恒月环他脖颈的手。
“我能不能把苏宅迁到瑨阳来?”赵恒月突然问。
“为什么?”苏玉又没好气。
“他医术很好!”
“天下名医多了去,不缺他一个!”苏玉脱口而出。
“可他有医德,是个好人!”赵恒月想起雪瑞和老夫人告知她的事,她不禁想为苏玉申辩一句。
苏玉一愣,他看着赵恒月有些难以置信,“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反正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哼!那是你眼瞎!”
苏玉起身,却看见赵恒月忽然眼圈一红,他不得不耐住脾气道:“怎么还要哭了?”
“你干嘛要这么说我?苏医师帮了我很多,还多亏他把我送回来的!”
“哎呀,不就是个医师吗?至于这样!行、行、行!行了!随便找个医师都比他好!”苏玉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不禁涌出些许感激。
这个时候的赵恒月似乎情感极其脆弱,她把头转向墙壁开始慢慢抽泣起来。
“王妃!”苏玉想去看看她究竟怎么了,赵恒月却说:“你走吧!”
“好了!我把苏宅迁过来,你满意了吧?”苏玉坐回到床边,他现在必须要全天候守着这个病人,他能往哪儿走?看着赵恒月的眼泪源源不断滑落,枕头周边很快就湿了一大片,苏玉有些无可奈何。他迟疑伸手,手指刚被清晰的湿热包裹,他不禁心头一颤,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苏玉走到外间,看见外面阳光明媚,赵恒月曾经亲手种植的花木开的正是繁盛。他实在没想通赵恒月怎么就能把他当成萧齐衍呢?明明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不知不觉,苏玉又转回到赵恒月的床榻前,他伸手拍拍赵恒月的肩膀,语气柔和问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到外面走走呢?”
“……”过了一阵,赵恒月默默转过身来,她用那双微微哭的红肿的美目凝视着苏玉的眸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苏玉伸了手,赵恒月这才止了哭,乖巧拉住。
温暖的阳光,静谧绽放在院中的花,春日午后说不出的清浅美好。赵恒月又来了兴致,开始拿起工具,饶有兴致地给花木松土、浇水。风吹过,一片落英缤纷,赵恒月在花雨中全神贯注劳作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王妃……”苏玉不禁走了过去。
“叫我月儿!”赵恒月一面继续松土,一面语气温柔地说。
“……”苏玉哽住了,赶紧看向别处不再说话,这时赵恒月回身,她见苏玉头上落了花瓣,便习惯性伸手给他摘了。“你……”苏玉正要闪躲,赵恒月拿了花瓣给他看,“顶着这个出去,等下惹人家笑。你看看你,鼻尖上粘的都是花粉。”赵恒月手指都伸到苏玉鼻尖了,想起自己手很粗糙,赶紧捏起袖子给他擦了。
萧齐衍本打算让苏玉走,但赵恒月似已经认定他了。只要苏玉不出现,赵恒月就不吃饭、不喝药、摔东西、发脾气……萧齐衍无可奈何,只能叫苏玉继续留着。
有一天,萧齐衍抱着一只猫走向坐在秋千上的赵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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