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确实很大,像要帮助萆家似的,连续两天的降雨量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一米。
另有聪明的人在院落地势高的周围也砌了墙,并把高地方院落处的墙拆地,这样雨水从别处汇聚,流过矮墙进到院落中。
‘系统’没判定这属于主动攻击,因为雨不是人为下的,汇聚的过程可以说成是给院落修墙。
当下雨后的第三天下午时,从外面冲进院子中的水已经开始向井里灌,同等时间内,从地势高的地方流进来的水量超过了灌进井里的水量。
水位继续上升,加上水流运动时候的力量,用泥和草垒成房屋墙壁上的泥土不停地掉落。
萆家人警惕起来,把休息的人纷纷叫醒,扩大监视的距离。
萆得慕恩拿着通讯器对烤着竹子做竹筒饭的娜拉莎大笑着说道:“看看,看看家族给传过来的影像,看看你们家两个人住的房子,你说他们还能躲在房子中多长时间?”
娜拉莎随意扫了眼说道:“其实他俩早走了,我了解他们。”随后又问:“在训练的地方,是不是有很多其他神国的人啊?”
“当然。”萆得慕恩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
娜拉莎翻转着在竹子燃烧的火苗上的竹筒,说道:“知道最正宗的竹筒饭是怎么做吗?有人说过要放什么猪油,还要放什么菜,然后才是好的竹筒饭,其实都错了。
竹筒饭是只要有米和水就行,放进竹子里,然后烤,必须是烤,有的人觉得自己聪明,把饭和其他东西装进竹筒里,放大锅中煮或蒸。
本身就没有那种感觉,真的有锅,谁还用竹筒做饭吃?正是缺少器皿,没办法,所以才把吃的装进竹筒里,然后烧,烧也上用的竹子和竹叶。
你说可怜不?竹子起火烧竹子。除了这个,还有一种吃豆子的办法,把豆子放在一种锅里煮,用来烧火的就是豆子秆和皮。
家族中有个故事,说是一个皇帝啊,有兄弟,他总想杀了兄弟,于是……那人说了‘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都是勾碧占路丝神国的人啊,我家的两个人可是一路冲到了三千阶,别的国家难道不嫉妒?又何必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听着她的话,不少人露出深思和伤感的神情。
萆得慕恩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公孙无名,行啊,见事情不好,就玩起手段来了?你以为你说着话有用吗?还什么‘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呵!你家跟谁同根生啊?
现在知道怕了,想起是同一个神国的人,之前你怎不提同根生的事情?既然同根,你们为何不听从我家的命令?
手比抖,继续编,我喜欢听你编故事,还生动呢,再说一个,让我感动感动,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向家族为你家的两个人求求情,快点的,再不让我开心,可就来不及喽。”
附近的人一个个对萆得慕恩怒目而视,他们知道,即使公孙无名真的求饶,萆得慕恩也不会帮着说话,即使他真的帮着说话,萆家的人也不会听。
他纯粹是在逗弄和羞辱公孙无名。
“公孙无名,今天的饭不给他吃了,晚上也不让他在这呆着。”布易寇生气了,出主意。
娜拉莎倒是没表示什么,继续烧自己的竹筒饭,虽然她嘴上说着竹筒饭只要米和水就行,但她还是加了蘑菇和五花肉,至于荤油,没刻意放。
她等着报复回来,所以才故意说出个小故事。
萆得慕恩哪知道她如此阴险啊,还一遍遍地刷着自己的通讯器,观看院落的新情况。
在天渐渐黑起来,加上乌云的帮助下,火把的光芒照耀着泥草房,澎湃起伏的水不停地冲刷着,开始有大块大块的泥巴往下掉,院落中的水位逐渐上升,已经达到两米的高度了。
要说泥草房也算是够结实的,否则按照正常情况,被泡了两天多的时间,房子的下面的泥早堆了。
家族传来的影像上,在火把的映衬中,屋子中有影子动了,看上去像个人,正在顺着墙往上爬?
“来,我让你看看,你说它是谁?”萆得慕恩让娜拉莎看那个影子。
娜拉莎却根本不抬头。
萆家的人似乎不愿意放过任何能够为家族撑场面的事情,当发现影像用的身影时,立即发布到各个地方。
他们要让其他的家族和势力看看,看看他们萆家是怎样对待敌人的,任何处理不听话的人的,道德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意志。
向外界宣传一个声音‘你得罪我们萆家,我们保证收拾你’。
在很多人的叫骂和诅咒声中,在一些人的无奈和期待中,一间房子轰然而倒。
伴随着这间房子的倒塌,其他的房屋也摇摇欲坠起来,雨未停,高地上冲下来的水依旧在一次次冲击着。
萆家的人是又高兴、又紧张,高兴是终于逼出了两个人,紧张是因为担心两个人使用空间移动工具跑出围剿的范围。
在无数人关注下,轰隆声中,所有的房屋全部坍塌。
而当房屋坍塌的一刻,院落的保护作用也跟着消失,一群萆家的高手冲进去,用各种武器使劲地在水中劈砍起来,还有用长矛一下一下狠狠扎的。
扎了那么一会儿,一个拿长矛的人挑起来个人,他吓一跳,周围的人猛然对着他挑起来的人砍,砍着砍着,就停下了。
借着火把的光,仔细一看,那是个草人,草人的身上还连着绳子,把绳子拉过来,另一断是个木头空桶。
然后不少人回忆起之前有人影向上的影像,很显然,是水流进了水桶中,水桶又被冲着移动,然后把草人给拉上去。
也就是说……房子里没人。
萆家在那边的人不相信,更多的人冲过去,还有的人推墙放水,他们一个个像游泳一样在水里搜摸着。
墙一拆,水冲出去,水位飞速地下降着,一会儿的工夫便到了脚脖子的地方,而需要寻找的目标却没有出现。
娜拉莎停下手上的动作,对懵然状态的萆得慕恩轻轻一笑,说道:“走,跟我去看看影像,我早说了,他俩已经提前离开,你偏不信,真不晓得是执著,还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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