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像是天空的哭泣。
傅理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温浅奈的身上,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左手紧紧的按住胃部,似乎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此时温浅奈也顾不得她与傅理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个可以躲雨的地方,让傅理好好休息,毕竟傅理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温浅奈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随后,温浅奈便按着傅理指路的方向前行,果然不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处小房子的影子,温浅奈总觉得那地方有些眼熟,走近了看才发现,那竟然是当初傅理送给她的那座小花坊。
来的时候,温浅奈都没注意看,现在想想,他家确实离小花坊挺近的。不过现如今,她已经把花坊卖了出去,而买主她从未遇到过,她突然觉得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样跟傅理交代。
“奈奈,奈奈,你在想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吧。”傅理费力的摇了摇冲着花坊发呆的温浅奈,语气轻柔的说道。
听到傅理虚弱的声音,温浅奈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你的钥匙呢,直接打开不就好了?”傅理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个……那个,钥匙我忘了带……”火光电石之间,温浅奈想起了这样的说辞,急忙的从嘴里蹦了出来,也顾不得想她话里的漏洞有多大。
“咳咳……”傅理斜着眼睛瞄了温浅奈背包里若隐若现的钥匙一眼,也不拆穿她的谎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索性在送给你这座花坊之前我还留了把备用钥匙,就在我的布兜里,你拿去开门吧。”
温浅奈不禁犯了难,首先这个这个,男女授受不亲,要她在异性的衣服里翻来翻去,这样丢脸的事情她做不到,其次那个那个,大哥,恐怕买下这里的主人早就换了锁,怎么可能还冒着前主人随时进门的危险呢,若是那钥匙打不开,她岂不是全都曝光了……
望了望傅理虚弱的样子,温浅奈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说道,“好,那我们一起去。”实际上,温浅奈是这样想的,怎么说现在傅理也是身家过亿的富翁一枚,区区一座花坊他应该还不放在眼里,实在不行,就把那门砸开了去,先进去躲避躲避再说,万一事后花坊主人找来,她就把责任全都推开傅理,赔偿什么的,去找那位罪魁祸首吧,与她无关与她无关……
要是傅理此刻能读到温浅奈的想法,指不定会被气成什么样,幸好他并不会什么读心术……
事实总是出乎意料,温浅奈将钥匙放进锁孔里时,轻轻旋转,门竟然开了。这一幕,让温浅奈看了,真是觉得目瞪口呆,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那么愚笨的人,这样的奇葩不被偷的倾家荡产,当真是天理不容啊。
此时,不明所以的傅理无端的打了两个喷嚏,吓得温浅奈赶紧凑到他面前,抽出了包包里的纸巾,递了过去,妈的,上帝啊,你好歹是个女孩,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帅哥,胃病犯了就够可怜的,万一在来个重感冒,这让她该怎么照顾下去啊。其实,傅理打喷嚏的原因真真简单,只不过某个人在背后说了他的坏话而已。
不得不说,花坊的主人还算是蛮有情调的人,在这万花丛中,竟然还摆了个白色的小圆桌还有两把舒适的贵妃椅,他这无意之中的举动可是替温浅奈制造了方便,她费力的将傅理搀扶到了贵妃椅上,傅理也就顺势半躺了去,松垮的衬衫不知何时已经露到胸前,加上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模样让温浅奈深深的咽了几口唾沫。
“水……水……”苍白且干涸的嘴唇半张,发出性感的单音节,半湿的头发服帖的贴在傅理的额前,不时还有水珠不停地滴落,脸色有些病态的红晕,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水?你可真能够给我出难题的啊,现在这种地方,去哪里能给你找到水啊?”温浅奈像是个无头苍蝇般的在这个小小的花坊里乱撞,没想到竟然在角落里发现了饮水机,“我靠,这些工人师傅们可真够能享受的啊,竟然还安装了饮水机,不过这下,有水喝了。”
说着,温浅奈便小心翼翼的接了杯水,朝着傅理走去,又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水,这才粗心的发现傅理的左边胳膊全都湿透了,地上已经氤氲了一滩小小的水渍,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算干燥的衣服,温浅奈止不住的红了眼眶,“傻瓜,明明需要被照顾的是你啊,还替我挡雨。”
兴许是傅理真的疼的失去了意识,此时的他根本听不到温浅奈的话,兀自沉浸在不可言说的痛苦中。五年前,他的胃病便已经时不时的发作,现在的他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一次疼痛高过一次。傅理的每次疼痛,都是伴随着温浅奈的名字沉沉睡去,现在也不例外。
看傅理睡梦中睡的极不安稳,温浅奈的心都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尤其是那一声又一声像是梦呓般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中的痛苦竟是像连温浅奈也传染了似的。
温浅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费力的脱掉傅理的衬衫,别误会,她只不过怕他穿着湿透的衣衫会着凉而已。而且这花坊里温度偏高,大概是养着这些温室花朵的缘故,温浅奈倒也不担心傅理会生病,只不过这美色当前,着实好好考验了温浅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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