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到温浅奈薄薄的蚕丝被上,她被这有些耀眼的阳光刺痛了眼睛,半眯着眼睛醒了过来,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温浅奈轻轻的推开了她,又细心的帮她和季箩盖好被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昨天的确是五年来让温浅奈唯一一次感到愉快的一天,不光光是重逢,还替干儿子过了生日,最主要的是感觉到了她的这些个旧友对她的惦念与关心。
或许是重逢的喜悦充斥着姐妹三个的头脑,一来二去的,三个人喝的有些多,以至于温浅奈现在还隐隐的感觉到头疼。然后季箩和洛施两个二十五六岁,甚至还有个已然为人母的女人,竟然借着酒劲发起了酒疯,季箩拉着她的胳膊,洛施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哭天喊地的非要跟她一起睡。
这样失态的两个女人让她们各自的男人和小小男子汉江小念大跌眼镜,得亏是在包间里,外人看不到她们狼狈的样子,若是在外面,估计任何人都得躲着装作不认识她们三个的样子。
江历昂和洛河终究还是拗不过两个发了酒疯的女人,事实上,就算她们没有发酒疯,深深宠爱着她们的两个男人也断然不会拒绝了她们的请求,这并算不得什么过分的请求,只不过三个闺蜜重逢的戏码。
于是,五年来的所有不快的情绪,包括怨恨,后悔,想念,全都在这一醉解千愁里荡漾开去。温浅奈也尽情的释放了自己,说了很多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的话,但是从此以后,又能重新拥有这些朋友了,温浅奈不禁觉得欣喜万分。
过去一直不敢回来,是怕她们对自己还充满怨恨,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已经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的打击,所以一向乌龟鸵鸟性格的温浅奈同样选择了躲避,只是没想到,原来彼此都已经原谅,缺的只不过一诉衷肠的机会,即便迟了五年,温浅奈也觉得好过此生不复相见。
只不过,与那人的纠葛,又岂能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温浅奈的生活里,消失的彻底,一如远在天国的妈妈。
直到后来,温浅奈再遇见傅理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五年的时间里,她以为自己对傅理的想念莫过于当初他给了希望随后又像个懦夫一样的逃了,甚至不敢正面跟她说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只是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连分手都要委托他人。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她还爱着傅理,所以用尽千百般借口说服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想起他,一切只不过缘于从未忘记,只不过这么浅显的道理,却在两人相互折磨后,才能理解的透彻,当然这是后话。
温浅奈慢慢腾腾的收拾好了东西后,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便是凌风小心翼翼的呼喊声,“温姐,起床了起床了,我们要去终遇集团采访……”
话还没说完,温浅奈就把门开了来,环抱着胳膊好笑的看着凌风,问道,“你不要告诉我,前几天你就是用这样细微如蚊蝇的声音叫我起床的,要不是我根本就是在门口呆着,鬼才能听到你说话,叫的起来我才怪。”
凌风一副阴谋被看穿了的样子,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怕影响你休息,前些天就看你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对不起温姐……”
温浅奈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傻小子以后该怎么在杂志社立足,单纯的可爱,她说道,“算了,上次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可要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若是什么事都可以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的话,那么我们锦年杂志社早就关门了,职场上的竞争是残酷的,以后还是多长点心眼比较好。”
凌风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随后扬起身后的拍摄机器说道,“温姐,我都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温浅奈颇带留恋的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洛施和季箩,说道,“走吧,先去吃早饭,然后准备出发。”
走在去往早餐店的路上,凌风不禁问道,“温姐,秘书不是说总裁中午才有时间吗,那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早就去?”
温浅奈一个爆栗敲到凌风的头上,说道,“主编让你出来之前,没有告诉你,凡事都要听我的,好好向我学着点吗?终遇集团的幕后总裁十分神秘,从未在任何媒体曝过光,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答应我们杂志社的采访,但拥有独一无二的采访那是振兴杂志社的机会。还不知道多少竞争对手听说了这个消息,大概他们都会以为神秘总裁想要接受采访,而我们锦年杂志社只不过正巧赶到好时候,那么那些自恃清高的杂志社们恐怕会派人纷沓而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终遇集团门口此刻到处是狗仔,就等着神秘总裁露面了。”
凌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么说,我们早点去是为了抢占先机?”
温浅奈便又想敲凌风的头,却被早有准备的他躲闪了去,她不禁气愤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本来就抢占先机了,他们那些杂志社都是在外潜伏,只有我们早就得到了神秘总裁的许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终遇集团,只不过我们需要早些去,保证他不会被别的杂志社抢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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