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奈第一次觉得原来权利真的是个让人飘飘欲仙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想想自己刚才发号施令的感觉,还真的是很爽啊,温浅奈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小心翼翼的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温浅奈掀开了被窝,猫着腰走出了病房,向周围左右扫视了下,她不禁犯了难,这医院这么大,出了门牌号,大抵都是相同的构造了,她该怎么找到那两个人啊。
没办法,温浅奈用袖子挡住脸朝着前台的方向走去,“护士小姐,麻烦你,我想请问那天跟我一起送来的两个男孩在哪个病房?”
柜台前的护士小姐很是冷淡的看了温浅奈一眼,拿出了档案本翻了翻,“喏,就在你楼上左手旁的第二间,另一人抢救过来办理了出院手续,怎么劝都不听。”
温浅奈还想在问些什么,但看到刚才她指使去跑腿的两个男人已经有一个回来了,连忙向护士道了声谢就弓着腰逃跑了。
边跑还边在想,到底是谁办理了出院手续,明明伤的都很严重啊。
这样想着,温浅奈很快就来到了护士所说的那间病房前,隐隐听到里面有对话声传出,温浅奈想要敲门的手僵在了原处,随后缓慢的放下,尽量的放轻了呼吸。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不是故意的。温浅奈这样安慰着自己。
“傅理,这次的事情你办的很好,我谢谢你。”男人略带成熟的磁性声音响起。
傅理歪了歪头,嘴唇带着一丝讥笑的说道,“不必了,你只要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就不枉我做了这些违背良心的事。”
温浅奈想大概那个就是傅理的爸爸傅琛吧,享誉一时的高官。
傅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傅家的子孙怎么能把儿女情长看的那么重,我听说你因为那个女孩差点放弃了生存的机会,你喜欢她她知道吗,她也同样喜欢你吗,到底是看中了你的家世财富还是真真正正喜欢你这个人,这你都考虑过吗?”
傅理放佛被激怒了的样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凌厉,跟之前在傅琛面前软弱的样子大相径庭,“我不许你在我的面前说她的坏话,不管她喜不喜欢我,但我喜欢她,谁都替代不了,她在我的心中比你们这对不尽职的父母强多了。”
傅琛也毫不退让,据理力争的说道,“就算是这样,但这次你拖累她掉入江帮的陷阱是事实,她很清楚,她的舅舅叶弘也清楚,你以为他们还会对你信任吗?”
傅理被人抓住了痛脚,说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傅琛犹豫了许久,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恨我和你妈?”
傅理苍凉的笑了笑,说道,“我恨你们?应该是你们恨我才对吧,剿灭江帮时你明明可以采用温和的方式,而你却丝毫不顾及我的生死,我告诉过你,我生或死无所谓,但你一定要将温浅奈救出去,你也没有做到。妈妈?呵呵……那个被称作妈妈的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在遥远的千里之外活的像精密的电子仪器,一点都没有想过来看看我。”
温浅奈听到傅理这样毫无生气的话语,心里的疼痛无以复加,她不是不在意傅理的背叛的,但她始终相信他那么做是有理由的,一个人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那么如若伤害了她也是会有苦衷的吧,她在等,等着傅理亲口告诉她的那一天,只希望那天不会太晚。
这样一晃神间,傅琛和傅理的对话已经接近尾声了。
傅琛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你再一次经历了当年的那种火灾,记忆肯定封存不住了。”
傅理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这么些年,我终于知道您和妈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恨不得从未生过我,我不怪您,连我自己都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我会给您和妈妈一个交代的。”
这句话中已经带了逐客的意思,温浅奈听着他们的对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刚才她错过了什么,虽是这样想,温浅奈已经走远了去,偷听人家墙角是不道德的行为,所以……偷听了也不要让人发现……
温浅奈猫着身子躲在了墙角后,果然不出所料,傅琛很快就从傅理的病房里走了出来,面朝着傅理的病房,饱含歉意的深深看了一眼,放佛呢喃自语般说道,“对不起……”随后无限落寞的离开了。
那一瞬间,温浅奈觉得那个总是在电视荧幕报纸上出现,一副亲民和善形象的领导人,他的背影时那样的荒凉寂寞,一丝不苟的头发略带花白,让她徒增一丝伤感。
眼看着傅琛的身影消失到了走廊尽头,温浅奈犹豫的从墙角处走了出来,想必现在傅理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她到底要不要进去安慰他?
当躯体先于大脑做出判断迈出了脚步后,温浅奈转眼间已经到了傅理病房的门口,也没有敲门,就那么突兀的打开了房门,进展速度之快让温浅奈都措手不及,温浅奈刚想退出房门在敲一次门进来,傅理背朝着她望向窗外,声音悠远的传来,“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
温浅奈知道傅理八成是把自己当成刚才走出去的傅琛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怔怔得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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