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饿的前心贴后背,推开慕元澈压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饿了。”
“我这般尽力居然还未喂饱阿晚?不然我再努力一回。”
“……”
比无耻比流氓,夜晚皆是落了下风,索性用薄毯将自己裹紧,生怕这禽兽真的再来一回。
瞧着夜晚跟蚕茧一般,慕元澈面上满是餍足的神色,难得没有唤人进来服侍穿衣,自己穿好衣衫,又打开夜晚的橱柜拿出一套新的,半是哄办事劝的把夜晚给弄好了,穿好后才发现脖子上一片红痕,夏日衣衫是如何也遮挡不住的。
夜晚又羞又窘,狠狠的将慕元澈咬了一回,这才拿出些脂粉想要遮盖,擦了几层才堪堪盖住。
慕元澈只是负着手笑眯眯的看着夜晚行事,等到严喜问要不要摆膳的时候,还很大度的说道摆到内室来。这是知道自己要给夜晚留些颜面的,把人气狠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夜晚迁宫一事,不仅在后宫引起波澜,便是前朝也有些不小的动静,连带着夜家也跟着被参了基本,不外乎就是夜箫教女不严之类的陈词滥调。有了这样一折,夜晨就很快的来拜访了。
这是进宫一来,两姐妹第一次这样的会面,没有第三个人。
“长姐真是稀客。”夜晚笑眯眯的说道,请夜晨坐下,只看着她笑,却没有再开口。
云汐奉上茶来,便侍立一旁。
夜晨神色并不好,虽然穿戴的很是整齐,梳洗的很是规整,但是眼下的一圈乌黑之色,还是能让人看出她晚上并未睡好微带憔悴。
“自进宫以来,我们姐妹从未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夜晨缓缓说道。
夜晚闻言浅浅一笑,“进宫以前我们姐妹也不曾好好说过话,姐姐是嫡出,而我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哪里能入得了姐姐的眼睛。”
听着夜晚的话,夜晨的面上便有些尴尬,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未进宫之前,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夜晚会有今日,也未曾想过她会有低声下气来说话的一天。出身的高贵注定了,从出生哪一天起,她就是俯视着她的庶出妹妹的,。
所以当有一天,她需要去仰视的时候,心里的落差不可避免。
“以前的事情就当我不对,但是我们毕竟都是夜家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做事情不能只顾着自己,也得想想家里。这几日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我只盼着你能收敛一些,别给爹爹招来祸事。”夜晨眉峰紧皱看着夜晚说道。
夜晚面色一冷:“夜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惹得你这般的不悦?迁居柔福宫主殿是皇上的意思,那些朝臣说动不了皇上改变心意,是他们自己没本事,跟我何干?”
“可是却是因为你爹爹都遭了弹劾这也是真的,你就一点不为爹爹想想,不为家族想想?”夜晨怒道,没想到夜晚居然这样冥顽不灵。
“女子出嫁便是夫家之人,不要说身为天家后妃,便是嫁给寻常男子,出了嫁的女子哪里还有去管娘家事情的道理。姐姐一直饱读诗书,难道这个道理竟也不懂得?”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一直便是这样,姐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后这样的话我劝姐姐也休要说,若是传进皇上的耳朵里,知道姐姐心里只有娘家并无皇上,到时候姐姐触怒龙颜可没人保得住你。”夜晚警告,如果夜晨真的这样去做,夏吟月那些人就差没有把柄在手呢,她只得提前让夜晨小心些。
“别人未必有你这般的冷心肠,连自己娘家都不顾及,那是生你养你的人。”
“我姨娘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来我在你们母女手中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出风头,不敢说错一个字,走错一步路,一个不留神便是如坠深渊。这些姐姐可知道?你凭什么让我对那个地方有眷恋,有温暖,还想着去保护它?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的笑话?”夜晚愤愤道,“妹妹可不敢忘了徐府发生的一切,若是不是我命大,那假山后头的尸首可是一个家奴。”
话到此,夜晨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惊慌的看着夜晚,“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如何知道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有没有打算报复。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去追究,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但是以后……若是姐姐真的想不通想要跟妹妹为难,妹妹也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夜晚真是不想跟夜晨表现什么姐妹情深,那么多年小心翼翼的日子难道还没有过够吗?
更重要的,不管什么时候夜晨都不会喜欢自己,既然这样何必与拘泥于那些所谓的姐妹情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夜晚想要守护的,只有真的对她好的人,而不是有着亲人的名义却处处伤害她的人。
夜晨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夜晚,眼睛落在夜晚颈侧那微微的红点时不由得转开眼睛去,开口说道:“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嫔妾告辞。”
夜晨走后,夜晚的心情也相当不好。前世的时候,郦家就是一个令人十分眷恋的温暖源泉,从不像是夜家处处皆是争斗,所以对于亲人间的算计很是反感。大夫人那样的人,是你不管怎么样讨好,都不会有结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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