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不是小学老师吗?”傻柱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早就不是了,现在被安排扫厕所。”冉秋叶自嘲的一笑。
心中的苦楚,唯有打破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傻柱不由的想起一句话。
‘你变了。’
或许有些疑惑,可是当一个人真得在绝境之中,无法走出的时候,或者单凭自己一己之力走出的时候。
为何不会变。
随波逐流!
看淡风情。
每一个细微的改变,都是内心的挣扎。
她知道万事万物,靠的唯有自己,而不是所谓的救世主。
傻柱不由的想起了天道里面最为精彩的一段话。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见不惯人间不平事。
可最终还是会被社会磨平自己的棱角。
以前的冉秋叶脸色的笑容,是天真洋溢的笑。
现在的笑容,变了,勉强的笑容。
那不是真得笑容。
人的法则是:一颗阴暗的心永远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
想要在找回来,难如登天。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傻柱心,有些痛。
若是说,情满四合院中,他最喜爱的角色,就是这位冉秋叶,一脸的笑容,真诚待人,关心每一个孩子。
这是她的大爱。
可生活,渐渐的熄灭她的爱。
肉体的折磨,比起精神上的摧残,更加的让人心痛。
“能有什么打算?”冉秋叶淡淡的坐在升起的煤球炉边上。
烤着那细微的火苗。
“我听说,你给她们买了房子,各自安置了一份家业。我也想和她们一样。你若是真得想要帮我,那就收了我吧。”冉秋叶,褪去套在她身上的皮夹克。
解开自己的第一只扣子。
傻柱有些失落。
连忙逃出冉秋叶的屋外。
慌忙的跑在胡同的街道上。
纵横交错的胡同,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无数的道路,他知道他不能,那是对她的不负责。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收。
道尽人世间的沧桑。
以及冉秋叶内心的绝望。
冉秋叶看着门外的飞雪,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她用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倔强,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不为一日三餐而烦恼,不为面对那长满荒草的厕所而苟且。
可是傻柱逃跑走了。
那她还能去哪里?
傻柱漫无目的的走在胡同口,红色的毛衣,渐渐的被漫天的飘絮所覆盖。
身上的热气,将雪花融化,身上都沾满了雪花融化的水。
他又能做什么?
人生路,还是要自己走。
回首走过的这一段旅程。
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曾经彷徨过哭过也笑过。
眼前浮现着漂泊的身影。
短暂而又漫长的这段人生。
漂泊的灵魂,何时才能得到慰藉,谁又能知道。
走过的路,一生啊!
傻柱哼着他最喜欢的小曲,在胡同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家里还有等他的人,可是他切不敢走回去。
一声二胡的拉线声,带满沧桑,述说着时代的无情,是时代遗忘了自己,还是自己融合不入那淡淡的忧伤之中。
一曲吧。
瞎子老谢,捧着一个破碗,裹着那厚厚的被子,坐在台阶上,躲避着风雪,可是他的胡须上,已经沾满了雪花。
傻柱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他的碗里。
“傻柱,你有什么忧心事,陪老哥喝一口。老哥给你排忧解难。”
“老谢,你不是一个瞎子吗?怎么看出是我来。”傻柱自嘲的一笑。
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傻柱迈着步伐,踏着脚印,回到了那处荒诞偏僻的院子。
仅仅能容下一个人通过的路口,铁皮上的雪花,还不时的往下滑落。
一大堆的雪花,堆积在那破烂的门外。
傻柱推开门。
看着冉秋叶冻得通红的脸蛋,以及那还未干的泪水。
“哭了。”
“恩。”
简单的两句对话,傻柱拉着冉秋叶向外面走去。
“去哪里。”
“给你有个家。”傻柱淡淡的回应道。
冉秋叶不在挣扎,披上黑色的皮夹克。猫着身子,跟在傻柱的身后。
穿过那狭小的胡同。
一个崭新的院落,浮现在眼前。
这是傻柱刚刚置办的一处房产,原本是想要装他以前收集的老物件来的。毕竟一直在破烂侯、九门提督那里打秋风。
怎么能没有一点家底。
“这是哪里。”
“刚买的一处宅子吧。”傻柱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院门。
进入其中,前后两进制的院子。
外面是会客的客厅,后面才是卧室。
不过暖气片,还是装好了。
因为不常来,就没有升起火炉。
傻柱将冉秋叶领到后屋。有些冰冷!
走到外面,一个墙角处,猫着身子,艰难的打着火柴,点燃木材,塞了一点煤之后。
傻柱回到屋内。
冉秋叶静静的坐在床边,身体有些僵硬。
望着渐渐靠近的傻柱。
“想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气,不赶紧抱着暖气片取暖,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你不是要我吗?”冉秋叶的眼神之中,渐渐的随着室内的温度的升高,渐渐的有了一丝的温度。
“你的思想,脑回路,真得有些出奇。”傻柱不确定道。
“那你带我回来做什么?”冉秋叶倔强的眼神,盯着傻柱的脸蛋。
冒着热气的黑发,这一刻,也不再是原先那个讨厌的模样。
“你也是读过书的。女人不是因为被爱才可爱,而是可爱才被爱。人的法则是:一颗阴暗的心永远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
“你是说我变了。”冉秋叶的脸上布满寒霜。
“命题有错,只要答就错,只要是需要证明的感情就有错误。投石击水,不起浪花,也泛涟漪。天下之道论到极至,是百姓的柴米油盐。人生冷暖论到极至,是男人和女人的一个情字。”
“我们只见没有感情吗?以前的时候,你还追过我,不过我看你和秦淮茹勾勾搭搭在一起,尤其是你还给她的孩子,交学费,我才没有答应你的。”冉秋叶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傻柱的面前。
鼻尖的距离,仅有一寸。
“有招有术的感情,招术里面是什么不去论它了。没招没术的感情,就该是造物主给的那颗心了。心是什么?心是愿望,神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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