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希望这部《彗星来的那一夜》票房能够取得成功,如此一来,就为香港科幻电影开一个好头儿。
到时候,其他制片商纷纷跟风,既能令香港民众欣赏到不同类型的电影,也免得这些制片商只拍僵尸片、枪战片、动作片,把这几类电影拍得数不胜数,烦不胜烦,人憎鬼厌。
听夏天执意不收钱,徐可也只好点点头。
“对了,徐导,为了让宣传效果更好一点,你回头再跟报社联系一下,把一些看似合理却又不对的答案公布一下,让市民们猜得更用力一点。”夏天又笑着指点道。
这项猜谜活动,其实就是制片商与观众的互动。既然是互动,当然是要积极回应,这样才能达到良性互动,越发吸引观众参与到热情。
徐可笑着点了点头,“我懂了,夏先生。”
……
隔天,报纸上就登出了电影工作室的回信,将一些看似合情合理的答案给否了。
“那个丈夫既不是克隆人,也不是双胞胎,也不是死人复活,更不是幻觉……大家要多想想提示——‘薛定谔的猫’。”
见到电影工作室的这番回应,香港民众都不禁大失所望。
他们好容易才想到那么好的答案,还想赚那十万港币呢。现在被告诉这答案是错的,发财的美梦泡汤了,真是不甘心啊!
“那个什么‘薛定谔的猫’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薛定谔谁啊,他的猫怎么了?”
“薛定谔我不知道,薛丁山我倒是知道。难道他是薛丁山的兄弟?”
“薛定谔好像是位物理学家,他的猫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你去大学请教一下老师还差不多。”
为了赚那十万港币,香港民众都有点魔怔了,到处求教,希望破解“薛定鄂的猫”之谜。那种疯狂的劲头就像去年过年时,参与某宝集福发红包的民众一样。
经过打听,得知“薛定谔的猫”是一个假设性的物理实验,只有大学教授才能讲解时,成千上万的人涌入了大学,逮到教授模样的人就向人请教,甚至出钱也在所不惜。
那些大学教授从未见过香港民众如此爱学习的,他们研究马经、六合彩,比研读课本还要花更多时间,费更多精神。因此现在见他们对“量子物理学”竟然如此感兴趣,也不禁很是错愕。
惊讶之下,他们倒是毫不吝惜地倾囊相授。
不过想明白“薛定谔的猫”,就得对量子物理学有一定认识。而想弄懂量子物理学,就得先搞懂经典物理学。要想搞懂经典物理学,起码也得是中学毕业……因此这些民众虽然听完了讲解,但还是无法破解这一谜题。
而且就算听懂了“薛定谔的猫”,也还是没人能想到“平行世界”。因为这一理论是五零年代由一名硕士生休·埃弗雷特在撰写自己的硕士论文时提出来的,随后就被认为是异端邪说而被排斥。
香港这些大学教授就算懂得量子物理学,也未必知道这一“平行世界”理论。至于这些香港市民就更不知道了。因此问了跟没问结果差不多,不过总算是对“量子物理学”这一艰深知识,有了一定模糊地了解。
后来有报纸调侃道,“夏天用十万港币做诱饵,在香港成功的搞了一场‘量子物理学’的科普活动。比港府实施多年的‘劝学计划’更有效果。”
当然,更有效果的是对《彗星来的那一夜》的宣传。现在这部电影已经成为全香港人都知道,都在关注的电影。大家都想看看,到底那个谜团是怎么个解释!
……
亚洲电视台。
“张导回去有两天时间了吧,有消息回来没,长安电影厂同意我的投资计划没?”夏天打了一个深深地哈欠,向周梁淑怡问道。
连着三天,他白天去《人鬼情未了》剧组做导演,晚上来《彗星来的那一夜》剧组做顾问,都没有正经休息的时候,因此显得有几分倦怠。
“还没有呢。”周梁淑怡摆摆手,“夏先生,不让投资就不让投资呗,何必那么介怀呢?”她疑惑的问道,没见过还有人心甘情愿主动送钱给别人花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觉得这部《红高粱》很有可能获得国际上的大奖。”夏天微微一笑道。
“真的?!”周梁淑怡惊讶的问道。如果真能获得国际大奖,那夏天执意投资就好理解了。不过他怎么就能肯定那部电影会得奖呢?
“不错。”夏天笑着点点头,“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之一,无人能够忽视。不过之前因为‘闭关锁国’,所以外界对它很难了解。现在它一改革开放,打开国门,这一举动本身就吸引了全世界关注的目光。大家都想了解一下这个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儿。”
“所以张义谋这部《红高粱》恰逢其时,满足了西方世界对于中國的幻想。贫穷、落后、封建、迷信、混乱,而又不乏斗志、乐天、向上的精神,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的渴望。”夏天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很对外国人胃口的,所以说这部电影有很大可能会获奖。”
周梁淑怡愣了一会儿,看向夏天的眼神都有点“五体投地”的意思了。她真没想到夏天的眼界这么高,能从国际大势中看出一部电影的运势,实在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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