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佛母,该来的都会来。
不想临阵逃脱,就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
第二天下午时分,在唐封的陪同下,佛母来到临淄大营外。只见这军营营垒森严,外有壕沟拒马,内有望哨弓墙,巡逻的士卒披盔戴甲,军容严整,和佛母见过的白莲教军队,气质截然不同。
其实佛母没见过现在的青州军,基本上都是这样卖相极佳,原因很简单,松松垮垮要挨重罚,军容严整会有重赏……至于真实战斗力如何,就只有天知道了。
“怎么样?”唐封得意洋洋向佛母炫耀道:“军师有两把刷子吧……”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飞射而来,直插在唐封的马前,骇的那战马咴咴叫着人立而起,险些将唐封掀落马下!
还是佛母出手扶了他一把,唐封才没有当众出丑,待在马上坐稳了,唐封气急败坏骂道:“谁这么大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敢射我!不要命了吗?!”
望楼上的弓手却面无表情,根本不搭理他。还是营门处一名粗壮的校尉高声喝道:“呔!军营重地,不得擅闯,再进一步格杀勿论!”
“行啦,别喊啦!赶紧让开,也不看看谁来了!”唐封指着那校尉喝道:“周黑子,你他奶奶认不出俺是谁?!”
“嘿嘿,公子爷,俺认出来了。”那校尉朝他呲牙一笑。
“认出来了,你他娘的敢射我?!”唐封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没认出来,刚才那一箭就不会射到地上了。”那校尉笑着拱拱手道:“公子爷见谅,军规森严,任何人不得擅入,请您出示凭据,小的进去通禀。”
“什么凭据?”唐封愣一下。
“法王签发的钧令。”那校尉笑道:“咱们大宋军法第十七条,战时,前线军营不得擅入,除非有法王签发的钧令才行。”
“他奶奶的哪那么多废话!”唐封气得想要举鞭打人,但转念一想,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还得靠着王贤呢……这才怏怏收了马鞭,闷声道:“得,老子面子不够,这位可够了吧?”说着一侧身,将骑在白马上的佛母亮了出来。
“哎呀!佛母陛下!”那校尉登时收起嬉笑,赶忙和众军校一起跪倒在地,山呼佛母万寿无疆。
“这下,”这场面看着的唐封那个醋啊,愈发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姐姐赶紧嫁出去。他闷声道:“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吧?!”
“这个……”那校尉拄着枪,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赔笑道:“还是不行。”
“怎么?!”唐封一听,见佛母也跟自己一样吃瘪,反而乐了:“怎么佛母在这儿也不好使?”
“佛母见谅,公子见谅,小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拦您二位的驾!实在是军规森严,就是法王亲自在这儿,不写手谕也不能进去!”那校尉作揖连连,可怜兮兮道:“不然,我们这些人都得掉脑袋!”
“嘿……”唐封摸着脑袋道:“还真他娘的,有一套……”
那边佛母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微微皱眉道:“既然有军法,你出示钧旨就是。”
“我哪有啊?”唐封想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好像昨晚有人给我送了个什么东西来,今早出门时忘带了……”
佛母无奈的瞥一眼唐封,有些愠怒道:“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咱回去?”唐封小声道,看到佛母那要杀人的目光,赶忙又改口道:“反正也不远,明早带了东西再来呗。”
“这位兄弟,”佛母知道是指望不上这个混账弟弟了,便转向那名校尉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劳烦你进去通禀一声,要不要见我,让黑先生和刘将军自己做决定。”
“佛母但有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校尉激动的昂首挺胸,话说到一半却泄气道:“只是……没有令旨,小人不能进去通禀,这是军法。”
“我一定让你进去呢?!”佛母柳眉微竖,不怒自威。
“那小人只有一死了!”那校尉拔出刀来,就要抹脖子。
“住手……”佛母无奈喝住那校尉,郁闷道:“谁让你抹脖子来着?”佛母这一路上,设想过好多种情形,就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连门都进不去,这让一直以来高高在上,被所有教徒顶礼膜拜的佛母陛下,情何以堪啊?!
正在佛母和唐封进退两难之际,营中突然一声炮响,营门缓缓敞开,数百骑骑兵从营中滚滚而出,被这些骑兵簇拥在中间的,正是王贤和刘信。
“军师,老刘!”唐封赶忙大叫起来。
王贤和刘信闻声望去,后者朝唐封笑道:“大公子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他看到在唐封身后的佛母,赶忙转身对王贤道:“军师,佛母驾到,快快相迎!”
邓小贤和戴华心中咯噔一声,身后的众人更是暗暗握住兵刃,王贤却神情自若,给他们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下马随着刘信过去,到了唐封和佛母的马前。
“拜见佛母。”刘信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拜见佛母。”王贤也学着他的样子,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佛母,这位就是黑军师。”唐封为佛母介绍道,只见佛母目不转瞬的盯着王贤,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看穿一样。
“佛母……”见佛母迟迟不让二人起身,唐封只好再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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