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小心翼翼的消失在竹林中,不一会儿便发出约定的唿哨声。
“进去。”周新放下心来,率众进入竹林,顺着通幽的曲径行了数丈,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扎着篱笆墙,墙内数座茅屋,还有座小小的凉亭。房前屋后种花养草,虽然是冬日,却仍有腊梅傲雪,松柏长青,倒真是一处幽雅隐逸之地。
但如狼如虎的闯入者,没有心情欣赏这份雅意,他们搜遍了所有的房间,只找到一个半死人……
当看到闲云躺在屋里的床上,有进气没出气时,灵霄猛扑上去,趴在床头大哭起来。王贤冷静的拉开她,让随行的刘大夫给闲云检查。刘大夫是上过战场的军医,看到闲云腹部的伤口,不禁倒吸口冷气,心说这还能治么?但在灵霄杀人一般的目光下,他哪敢废话,赶紧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王贤看了一会儿,觉着实在恐怖,便出去院中,见周新站在当中一间屋里。
他走进去,周新没有回头,淡淡问道:“你能看出什么?”
王贤看看屋里四壁光光,仅有一床一几一蒲团,地上放着只白瓷晚,除此之外,任何家什器用全无,更别说摆设文玩了。
“看起来他们经常搬家,”王贤轻声答道:“所以才能丝毫不乱,汤水不漏。”
“还有呢?”周新又问道。
王贤摇摇头。周新便轻声道:“这间屋子的主人,在离去前曾经在此会客,这蒲团不是主人坐的,而是给客人坐的。”
王贤点点头,确实,那长几摆在床前,而不是蒲团前,显然主人日常是坐在床上的。
周新还有半截话没说,就是这床的摆设位置,正好坐玄武朝朱雀,是天子之位!
他又指一下那碗水道:“别的房间的物件家什几乎没动,只有这间屋里被搬得干干净净。如果这个碗是主人的,他们没道理不收起来。所以这碗茶水是倒给客人的。碗里水面上落尘很少,应该才端来不超过半天。茶叶是贡品大红袍,这种茶连本官都很难弄到……”
王贤听得目瞪口呆,盛名之下无虚士,冷面铁寒公果然是明察秋毫啊!
“你说,这个访客会是谁?”周新又问道。
“韦无缺。”王贤轻声答道。
“证据呢?”
“在那里。”王贤一指门口,便见小猎犬在朝蒲团狂叫。“为了追踪到韦无缺的行迹,临出发前,给他吃的粥是加了料的,身上会散发出一种人嗅不到狗能嗅到的气味。这小狗从小便被训练,对这种气味异常敏感。它顺着香味一路找到这儿,显然韦无缺在此逗留许久,留下的气味要比别处浓重多了。”
“原来如此,”周新淡淡道:“看来韦无缺非但没死,还成了他们的座上宾。”
“应该是这样。”王贤点点头。“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追!”周新沉声迸出一个字,转身出了房间。
谁知却出状况了。灵霄不想再追下去了,她要留在这儿守候兄长。王贤好说歹说,周新又留下刘大夫和两个人照料闲云,才让小姑娘不甘不愿的继续上路。
之后一路上,小狗没有失去目标,一直坚定的前行,待出去密林后,便看到了足迹,众人不禁欢欣鼓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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