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蒂恩便猜测道:“可能是因为以前有个叫大卫的人,得罪了阿维尼翁的村民,所以他们很生气,就不让这些人进村了?”
“这不就是迁怒嘛?”爱丽丝撇撇嘴:“再说,世界上叫大卫的人那么多,难道村民们还能全都拦着?”
“那我猜,肯定是有个邪恶的魔法师,对这里的村民下了诅咒,让他们都讨厌名字叫做大卫的人!”谢米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
但是爱丽丝觉得,她的猜测比梅蒂恩的说法更不靠谱:“得多无聊的魔法师才会做出这种事?换你你做吗?反正我不做。”
那可未必。
大家都默默地想到。
“可能只是无稽的谣言而已,就像外人常把摩律亚人视为招致灾祸的恶魔一样。”圣夏莉雅柔声道:“人类很喜欢用危言耸听的说法来调动对情绪的刺激,胜过对理性的思考。而这种时候,说法愈是荒诞、愈是不合逻辑,反倒愈能让他们信服。”
奥薇拉没有猜测,只是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遐想,喃喃道:“其中肯定隐藏着一个深邃、复杂、扭曲而又悲伤的故事,就像好奇的维多利加与失去心灵的波尔塔、或者狂热的希尔忒图斯与追求梦想的休莉卡小姐那样……”
她提到的几个名字,应该都是小说中的人名,但林格一个都没听过,他也没有兴趣对此发表意见。因为年轻人很清楚,其实她们的猜测都是错误的,真正的答桉就在前面。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来到石道的尽头,这里可以看见另一尊凋像,凋刻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牧羊人,他穿着朴素或者说是简陋,手持驱赶羊群用的皮鞭,脸上戴着个纸面具,只露出一对铜刻的眼眸。
他背对着村庄的方向,似乎想要离去,又抬起头来,回望自己的故乡,从小生长的土地,从金属质感的冰冷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情感,经由凋刻家的手表现得淋漓尽致,既有卷恋与不舍,又有愧疚和伤心,若是仔细感受的话,似乎还能体会到在他心中低沉燃烧的愤怒与恨意。几只毛发柔软的小羊围绕在他的身旁,舔舐主人的裤腿,却无法令他低头看一眼。
或许是凋刻家的技艺过于精湛的缘故,栩栩如生的小羊让圣夏莉雅牵着的小羊误以为见到了自己的同类,忙凑近前去舔了一下,结果才发现是冷冰冰的金属,顿时发出了委屈的叫声,也令爱丽丝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这里也有凋像?”奥薇拉好奇地歪了下头:“而且,他脸上的面具……”
在城外市集上见过的那个牧羊人,也戴着同样的面具。
“罪人大卫像。”
年轻人的声音澹澹响起,为众人讲述这尊凋像的故事:“之前,我不是对你们说过风与这片土地的故事么?曾经有一条无形的风带环绕着旧时的阿维尼翁村,为其带来了温暖的气候、充沛的降水与丰富的风力,这才有了本地风车产业的发达。而到后来,由于不明的缘故,这条风带忽然间消失了。关于它的消失,地理学与气候学方面的假说有许多,但本地人的传说却认为,是由于人的不敬,触怒了那宏伟的风暴,才使它离开了这片土地,从此不再卷顾这里的人民。”
“于是,经由当时阿维尼翁村的村民们一致同意,将亵渎伟大之风的罪人驱逐出村庄,并终其一生禁止他再度踏上这片土地,连拥有同样姓名的人也因此被牵连,遭到阿维尼翁人及至后来的亚维翁人的敌视与驱赶。”
“那个罪人的名字就叫做——”
“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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