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从天台落下,正如她六岁时的那日,无视了耳畔少女担心的呼喊。
果然如每晚梦到的一样。
所有细节分毫不差。
她的父亲,砸在了她的眼前,鲜血溅到了那时不算高的她脸上。
但此时她已经长高了,鲜血却还是如同记忆中那样出现在佐野遥的面庞上。
一如十年前那样,伸出手擦去鲜血,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惊讶,也并没有将视线转到手上,看到手背上鲜红、还温热的液体。
——
小女孩轻轻敲门,询问着将自己关进房间埋在床中的母亲:“妈妈?”
小小的声音稚嫩无比,她手里的糖果已经变形,被手心的温度热化又再次凝固坚硬,这样的过程已经重复了几遍。
早上的饭还放在饭桌上,母亲曾告诫她不准一个人去玩冰箱,她也就没敢学着母亲那样,把菜放进冰箱中。
里面无人应答。
“妈妈...你没事吗?”小女孩抬起手,够到门把手,拉开了门。
水声...水滴砸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红色水滴从手腕处流下,不少血液浸入了木地板,血液还未来的及干涸就又被新的鲜血冲刷。
小女孩退了出去。
凭借着摔破膝盖后,母亲一边温柔询问,一边为她贴上创可贴的记忆,从记忆中的橱柜中拿出医疗箱,小女孩抱着医疗箱,跌跌撞撞走到房间中,学着电视上那样,将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在母亲的伤口上,她裹了一圈又一圈,想尽力为她治好血。
母亲无论如何喊叫推搡都没有反应。
于是小女孩没有再喊母亲。
她走到客厅,脚上的鲜血小女孩没有去管,她拨通了急救电话。
急救车是这几日第二次来到这里。
母亲被抬上了担架。
她再也没见过母亲。
也再也没见过父亲。
小女孩已经六岁了,其实她隐隐约约已经明白了死亡是什么。
她害怕吗?
她害怕。
佐野遥为砸在眼前的父亲阖上双眼。
听说...双眼睁开的人是死不瞑目。
可是他是自杀。
父亲在记忆中是温柔的,不论对母亲还是她,都温柔无比,他会的东西很多,昆虫、气候,仿佛天下的所有一切她的父亲都知道。
她的父亲就是她的百科全书。
外公外婆都说他是工作压力太大,情绪紧绷,才会一时想不开选择了自杀。
或许他也没想到自己差一点就砸到了自己的女儿。
或许他也没有想过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失去父亲的女儿以后该怎么办。
或许他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会爱自己到如此程度,就算是抛下女儿也要追随他而去。
她的父亲没有想到。
佐野遥记仇吗?
恨他们吗?
她无法弄明白。
她无疑是爱着父母的,却也恨着将她独自留在这个世界的父母。
哪怕...带她一起走也好。
否则她也不会承受了十年、足以将人杀死的孤独与寂寞。
尽管当时小遥没有哭喊,没有像母亲一样崩溃。
这仍是她一生中的、最难以忘怀、无法忘却的心理阴影。
直到六岁的她从那种什么都感受不到的麻木中抽出,她才开始开始大哭。
外公和外婆怎么样都安抚不好。
十六岁的佐野遥从尸体旁走过,顺着楼梯进入了公寓中。
奇凶...就是她的父母。
抛下她而走的父母。
青沼宁瑠似乎明白了这个房间发生了些什么,但没有父母,或者说生下来后就不知道自己父母到底是谁的她无法认同,但却能理解佐野遥这样的心情。
“好残忍...”大户爱忍不住小声惊呼。
女人的尸体和男人的尸体变化为了奇凶。
这一次似乎没有视而不见与黑子。
佐野遥做好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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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是真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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