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沈愈手拎一个黑色密码箱出现在了高古大厦大堂中。
和以往一样,大厦里满是来来往往的公司职员,个个都像上了发条一般,仿佛前面就是金矿,匆忙的一分钟都耽误不得。
高古大厦是一座39层的写字楼,虽然命名为高古大厦,但产权并不完全是高古拍卖行的。
高古拍卖行除了花重金冠名外,也只是买下了其中的两层,也就是顶楼与次顶楼。
锋速电梯的速度很快,甚至让沈愈有点不太适应。
沈愈虽然挂着高古首席字画鉴定师的头衔,但因为员工卡被他忘在家里,顶楼是进不去的。
只能作为访客去38层。
电梯直达38层,出电梯,带着高古logo的电动玻璃门自动打开,走进大厅没几步马上就有安保问询沈愈此行的目的。
沈愈麻利的说出了员工号。
安保在平板电脑查询正确后赶紧给沈愈鞠了一躬。
无它,首席鉴定师在这些安保眼中感觉比总裁也差不了多少。
那边前台的两个妹子也微笑朝沈愈打招呼:“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沈愈笑笑:“我是来找裴总的。”
“我们总裁?”
“没错,就是裴小姐。”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您请跟我来,我需要跟总裁办那边预约一下。”
“没问题。”
高古会客室装修豪华,并且是一人一间,就算访客再多也是互不打扰。
沈愈将手里的密码箱轻轻放下开始等待。
等人的时间是很无聊的,坐了一会,沈愈取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未读信息很多,沈愈将店里一些老客户的需求看了一遍,该回复的回复,该联络感情吃顿饭的也约好时间,不能因为捡漏多了,人有钱了,就慢待店里以前的老客户。
毕竟口碑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忙活一通后沈愈看看腕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人来招呼自己。
正想给裴玉琴打个电话,随着一阵高跟鞋走路发出的笃笃声,会客室的门在外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家琴姐。
今天的裴玉琴还是以往那身干练的黑色商务总裁套装。
不过相比以前,这身总裁套装明显不是那么的显身材,而是比较宽松。
或者说衣服穿的大了一号。
不仅如此,妆容也从她喜欢的桃花眼妆,换成了精致的淡妆。
栗壳色的长发也染回了黑发。
不过在沈愈眼中,裴玉琴依旧是美到不可方物,自家琴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钟灵之气,宛若月宫仙子一般。
“呀,启南真的是你啊?”裴玉琴看到是沈愈后,吹弹得破的脸上满是惊喜。
“等很久了吧?怎么今天想到来找姐姐了?”
沈愈笑笑,“没多久,不过20多分钟。”
“呆瓜,买手机是拿着玩的?怎么就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
裴玉琴装作气呼呼的就要来掐沈愈腰间的软肉。
沈愈赶紧后退摆手:“琴姐,你咋又要掐我?”
裴玉琴恨恨说,“那天寻宝坊市结束后,让你来我房间说会话的,可你偏偏不来,害的人家等你到天亮,我又不是白骨精还能吃了你啊?”
沈愈大汗,“那天太累了回到房间我就睡着了,对了琴姐,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
裴玉琴白了沈愈一眼,“问你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
沈愈叫起了撞天屈,“这事可不怪我,我要真打电话那琴姐你肯定不让我来了。”
裴玉琴满脸诧异,“你来看我,姐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让你来呢?”
“我是来还钱的,拍下董老那块清代黑乌砂的两千万我已经把支票带来了。”
说完,沈愈就要去开密码箱。
裴玉琴一把按住了沈愈的手,她目视沈愈,一双好似黑宝石的眸子里满是嗔怪,“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我不是说了吗?姐我现在不缺钱,等你到了不拿这些钱当回事的时候再给我就是,你的那些钱得拿去经营,把店面做大做强,现在做生意哪里不需要钱?”
裴玉琴这番贴心的话说出后,沈愈心里顿时热流涌动,他很想抱一抱自己的琴姐,但是生生忍住了。
“我知道的琴姐,不过我现在并不缺钱。”
说完,沈愈轻轻握住裴玉琴的手,然后慢慢挪到一旁,随后麻利的打开了密码箱。
密码箱里很空,除了放着一张楚州商业银行的现金支票外,就只有一个花梨木材质的首饰盒。
首饰盒雕琼楼玉宇,仙禽灵兽,打造的很是精美,虽然没有包浆,但依然没人可否认这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支票裴玉琴看都没看,而是稍稍弯腰将箱子里的花梨木首饰盒拿了出来。
她没有马上打开首饰盒,而是先侧身朝沈愈甜甜的笑了笑,“给我的?”
沈愈点头微笑,“当然是给琴姐你的。”
“里面是什么?”
“琴姐你打开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些什么。”
虽然表面是一副嗔怪模样,但眼神骗不了人,裴玉琴一双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与欣喜。
嘟囔声中,裴玉琴轻轻把首饰盒打开了,然后整间会客室内都是裴玉琴的声音,“呀,这镯子也太美了。”
只见首饰盒中摆放着一只晶莹剔透,青翠欲滴的翡翠手镯,颜色为绿色,很绿,绿到极点,浓艳的难以用语言形容,而透明度又好似玻璃一般。
取出手镯,裴玉琴将窗帘拉开,然后对着阳光照了照,“玻璃种正阳绿,色调一致,不带一丝杂色。
“细说起来,与玻璃种帝王绿的差距也只是毫厘之间,甚至就算是说帝王绿,也没有人能反驳,更是没有棉也没有裂,启南,这么贵重的镯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说完,她把镯子又轻轻放回到首饰盒里。
沈愈见此快步走到窗边把首饰盒里的翡翠镯子又取了出来,拉起裴玉琴的左手慢慢给她戴了上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反正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是正大光明得来的。”
手被沈愈握住,裴玉琴俏脸瞬间酡红一片,同时低声啐了一口,“贫嘴,姐是问你哪里得来的镯子,哪个说你去偷去抢了?
“只是种水这么好的镯子,整个楚州的玉器店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只来,姐姐实在是纳闷的很。
“快说,这只镯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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