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雨渐渐停歇,室内光线明亮,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好。
“宋伯?哪个宋伯?说话没头没脑的,详细说说啊。”裴玉琴又给了沈愈一个白眼。
沈愈就把宋伯的身高与长相以及寿宴邀请自己的事跟裴玉琴细细讲了一下。
裴玉琴听完后满脸的惊讶,“不是吧?按照你说的,此人当是宋开明宋伯伯啊。
宋伯伯是咱们楚州楚建集团的创建人,按理说你不该不认识他啊,对了,你们古玩城不就是楚建集团开发的?”
沈愈摊摊手满脸的无辜表情,“琴姐,我是在东江长大的,虽然暑假每年都会来楚州,但那只是上学时,到如今满打满算在楚州所呆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多,我是真不知道啊!”
裴玉琴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沈愈虽然祖籍是楚州,但打小是在东江长大,自然对楚州的人和事不是那么的熟悉。
“宋伯伯之前没有说过他的身份吗?”
沈愈并没有回答裴玉琴的问话,反而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如此说来,东江我住的丽景豪庭,丽景雅苑也都是宋伯开发的?”
裴玉琴点点头,“是这样的!”
沈愈想了想:“那就连琴姐你住的青云名郡岂不是也是宋伯开发的?我记得青云名郡是楚建集团下面的某个地产开发公司建设的。”
裴玉琴再次点头,“没错,青云名郡确实也是楚建集团开发的。”
这时候沈愈算是想明白了,禁不住喃喃自语,“怪不得惠芸找房子时,宋伯随意就给了惠芸一套豪宅住,还没要房租,原来宋伯是真正的顶级土豪啊!”
到现在沈愈算是弄明白宋伯为什么每次打眼后都无所谓了,并且打眼后没过两天依然乐此不疲的继续买买买,甚至在旧货市场的古玩商贩中还博得一个“散财大爷”的美誉。
这一切都是因为宋伯太有钱了!
楚建集团目前市值两千多亿,比起裴玉琴家的至诚集团还要厉害三分。
几万块的古董打眼了对宋伯来说,岂不就是跟普通人掉了一分钱一样?
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的!
夹了素什锦里面的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沈愈心中感叹道:“宋伯啊宋伯,您老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在沈愈印象中老宋是个自来熟,大约半年前在沈愈的小店逛了一圈后没事就来兰亭居跟沈愈交流鉴宝心得,穿的不说破破烂烂吧,也是一副生活很拮据的样子。
因为沈愈这里有好茶叶,并且性子大方,老宋没少在这里蹭茶水喝,有时候甚至还带走一盒半盒的回家喝。
而有时赶上饭点,沈愈点外卖时也会给他点上一份,而宋伯每次都是吃的一粒米饭都不剩。
“琴姐,合着咱楚州的富豪都喜欢扮穷啊!”
裴玉琴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管是宋伯伯还是我父亲,要知道他们都是从穷小子一点一点辛苦打拼才变成富人的,所以他们不是扮什么穷人,因为他们之前本来就是。
“这么说吧,宋伯与我父亲都是过过苦日子的,所以他们比起电视上的演员还要厉害,本色出演一分钟就能入戏。”
裴玉琴说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娇笑起来,“这下就巧了,我说的晚上的晚宴就是参加宋伯伯的寿宴,既然宋伯也邀请了你,那咱俩正好一起去。”
沈愈也很高兴,“那太好了,我自己去除了认识宋伯外,其他人谁都不认识,想想多少还是会有点尴尬的,有琴姐你一起去是再好不过了。”
“算你识相,要是你敢说不愿意陪姐去,那就算姐这些天白照顾你了。”
沈愈嘿嘿傻笑一声也不接话,翻转羊腿继续给裴玉琴剔肉。
笃、笃。
随着两下敲门声,钟萍推门走了进来。
她手里并没有端着菜品,而是抱着一个大木盒子。
“萍姐你这是?”裴玉琴好奇的站了起来。
钟萍满脸苦笑,“哎,别提了,本来我正在厨房亲手给你炖乌鸡山参汤呢,楼下有一位客人进了店里说没钱吃饭,吓得收银的小姑娘以为碰到吃白食的泼皮了,赶紧打电话喊我。
我出去一看,发现是个腿脚不太好的年轻人,问了几句算是明白了一些,这人本来是去旧货市场卖祖传古董的,但是因为对楚州不熟悉走错了路,七拐八拐的就走到这溪水路来了。
也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有其他原因,非得要拿这个瓶子换顿饭吃。
我说这也不行啊,你祖传的古董换一顿饭那也太亏了,我看他腿脚不好也是个可怜人就叫厨房给他做了一份牛肉炒饭以及一杯鲜榨果汁,然后就回去继续炖鸡汤了。
可这小家伙却是认死理,说吃饭必须得给钱,二话不说把这瓶子放到柜台上就走,我让人拦住他,这不就上来了吗。
我知道小沈是开古董店,若是小沈觉得这瓶子真是古董,不如你收了它,也算帮那小家伙一次。”
裴玉琴扭头看向沈愈,“启南,不如你就看看吧。”
沈愈笑着点点头,快步走到钟萍身旁,然后从她的手里将木盒接了过来。
将木盒放到一张茶桌上,沈愈先打量了一眼木盒。
这盒子够大,足有七十厘米高,怪不得钟萍抱着非常的吃力,不过并不是什么珍贵的木材,不过是普通的柳木罢了,既不是古董,也没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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