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团长,你们不是让夏家回话,相看要等上一段时间的吗?”
关德贞有一些惊讶,更多了是紧张和慌张。
一个是关家现在太过落魄,另一个相看这种事,姑娘总要准备梳妆一下,有一个好形象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这段是没时间来相看的。但是外出公干刚好顺路,就直接过来了。关先生,不会嫌我们过来太过冒昧了吧?”
冒昧肯定是冒昧的,但是朱传文的身份,在自己底盘,以势压人不是啥问题。
这也是关德贞这些满人,之前经常做的事情,以前压别人,现在被人压,也不该有什么不适应。
“不冒昧,不冒昧,朱团长事务众多、责任重大,肩负着咱们三江口一方百姓的安全生计。什么时候来,关某人都应该扫榻以待,朱团长来了之后,就是这茅草屋也是蓬荜生辉,哪有什么冒昧。”
关德贞谄媚的说道,说起奉承话来很熟练。
有一个做王爷的姐夫,关德贞绝对没少恭维自己的姐夫去。
趋炎附势,奉承巴结,这很符合关德贞的专业。
“既然不冒昧,那咱们就趁早吧。”朱传文催促道。
对于关德贞这种人,朱传文很难有什么尊重。
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满人,寄生在社会上的毒瘤,一直没创造过什么价值。
如果只是游水好闲、遛鸟听戏也就罢了,家里有这个条件,祖辈努力过了,能享受这种生活,算是会投胎,天生的命好。
不管哪一个时代,都不缺少这种人。
但是关德贞抽大烟,抽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怎么都不值得正眼看。
其他人的地盘朱传文管不上,自己的地盘还是在尽量禁烟的。
关德占这不是不创造价值,还创造负面价值,给禁烟带来麻烦。
“朱团长,不知哪一个是你们家二公子?”
关德占把朱传文带来的人,都扫视了一遍之后问道。
看一看哪一个都是差不多二十多的年龄,年龄上除了牛德金倒是都挺符合,但没有一个像是朱家老二的样子。
其实不要说传武没来,就是传武来了,整天不是地里干,就是林里钻,把自己玩的黢黑,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少年。
“什么二公子,没有二公子。”
朱传文知道关德贞想问的是传武,但还是装糊涂的说道。
“朱团长说笑了,二公子没有来,怎么跟我家外甥女相看。”
关德贞汕汕笑了笑回道。
“关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过来柳树沟当然是为我本人来相看,跟我家传武有什么关系。”朱传文回道。
“朱团长,据我所知你是成过亲的吧?”听到朱传文自己来相看,关德贞脸色难看,不敢发火只能是陪着小心问道,脸有一点要变猪肝。
就算关德贞这种抽大烟的人,已经丧心病狂,顾不得太多的亲情。
对那文这个外甥女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考虑那文原本的身份,也没有想过送那文给人做妾。
怎么说关德贞享受了几十年的富贵,都是粘了那文额娘的光。
良心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点的。
有可能的话,还是希望那文能过的好一点。
“是成过亲,但是成过亲又怎么了。关先生不会因为我成过亲,就看不起我朱某人吧?”朱传文一脸玩味的问道。
“没有,没有。”关德贞狂摇头,突出的就是一个趋炎附势:“那朱团长等一下,我叫外甥女梳妆一下,再出来你们相看。”
说完关德贞就进了茅草屋,明显是需要一点时间沟通,劝那文同意相看。
“团长,你早说你想要纳妾啊。三江口多少人家都要跟你结亲,何必要选这破落户啊。”
关德贞进屋之后,牛德金就又跑来了朱传文身边疑惑的问道。
经过这一段拉扯,牛德金也算是知道,朱传文因为什么事情跑来过来。
“其他人想要跟我结亲,安的是什么心思,你不是想不到,这样的亲我敢结吗?”
朱传文的身份,就避免不了有人想要攀附。
不只是平常人家,就是乡绅之家也不介意付出一个女儿。
这毕竟还是封建遗毒严重的时代。
对一户人家来说,女儿说金贵就金贵,一些人家一直都有娇养女儿的习惯。
说不金贵也不金贵,大户人家多娶几房妻妾,有十几个女儿都不奇怪。
儿女众多了之后,就不会那么在乎。
这些女儿的最重要作用,就是联姻。
“能有什么心思,不就是想得到一些庇护吗,这关德贞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牛德金嘀嘀咕咕的,不觉得关德贞和其他人会有什么区别。
“那怎么能一样,这关德贞不是姑娘的爹娘,哪需要给那么多的便宜让他占。”
朱传文解释的也挺苍白。
虽然有关德贞简单,不会给朱传文带来太多麻烦的原因,但关键的还是朱传文馋那文的身子。
“朱团长,这就是我的外甥女那文。”
有了一盏茶的功夫,关德占带着不太乐意的那文从屋里走了出来。
虽然那文为了低调,没有穿旗袍,只是平常村姑的打扮。
但怎么也掩饰不住好出身的气质。
通俗的来说就是,肤白貌美,盘靓条顺。
这年代风吹日晒的普通人家,不可能是养的出这种姑娘。
只有很少一部分,不怕晒不怕磋磨,经历风吹日晒依然很好的人。
出身农家也可以有一个好相貌,才可以说一句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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