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第一天,就是拎着铁锹挖土打坑。
第二天是第一天的重复。
第三天运金坑中挖出来的矿沙,粉碎了之后,到河道边用淘金盒、斗、箕等各种类似工具,在河水中淘洗矿沙。
这一步淘洗主要是利用金子比重大的特点,让水冲刷掉泥沙,留下金沙金屑。
多少也算一个技术活,除了需要经验和手法之外,就是需要弯腰比较废腰。
另外东北地区,三月份的河水,踩进去依然是透心凉。
所以淘金工是一件好辛苦的工作,比一般的煤铁,出产矿石多的大矿还要更累。
第四天就是重复确认之前挖的坑井里面不存在金子。
然后就是在老金旮瘩的指点之下,换一个位置,继续挖坑。
接下来就是之前的一个周而复始。
“爹,这老金旮瘩,哪里闯出来的名气啊,不能是趁着前几十年,金沟里面金子多,随便指点,运气好撞上的吧?”
挖了许久,始终就是在白费力气,不只是那些金工心态浮躁,就是朱传文也不愿意这样只做无用功。
这个老金旮瘩完全的不靠谱,神神叨叨,忽忽悠悠的,按着这个人的指点挖坑,可能一年都不会有收获。
“这老金旮瘩,确实要差上不少。”朱开山鄙视了一下老金疙瘩之后,继续说:“等等吧,等金大拿对老金旮瘩没有了耐心,我就带你去挖真正的金坑去。”
目前来说,金大拿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相信老金旮瘩的能力。
但长期挖不到金子,也不可能无线信任。
金工每天在哪里挖坑,还是听从着老金旮瘩的指挥。
金大拿和金把头,每天就是带着打手,监督着这些金夫们干活。
除了不让人偷懒耍滑之外,也是为了不让金夫私下昧金子。
“哎呦,这个贼老天,完全不让人活了!”
“爹娘、儿子闺女,你们可一定要撑下去啊,爹淘到了金子就回去。”
“又是一个灾年,灾年之后又灾年,有多大的家底,经得住这么消磨的啊。”
这一天下工,朱开山跟朱传文在酒馆听戏回来。
就听到了金夫们住的各个木屋里面,传来了阵阵哀嚎。
“老烟儿,这都怎么了,不就是又白干了一天吗,你们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朱传文对着一脸悲切的老烟儿问道,只不过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小头头,还要管理手下的工作情绪,在这个年代,真的是特别的人性化管理。
“老家来消息了,今年老家又是一个灾年,打开春之后,下的雨还没有一泡尿多。”
老烟儿是闯关东过来的山东人,说的老家自然是山东。
这些闯关东过来的金夫,并不是都跟老朱家一样,一家子都跑到了关东。
好多只是家里的劳力,孤身闯到了关东,算是这个封建时代的外地务工人员。
赚到钱了之后,再带着钱回家。
一个壮年闯关东,总比拖家带口的容易,能闯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对山东老家的天时,自然不可能不关心。
“什么时候传过来的消息啊,我跟我爹,刚刚在酒馆还没有听说的?”朱传文继续问道。
“也是刚刚,有人收到了老家寄来的信,信上说的。”
朱传文跟朱开山对视了一眼,除了有些庆幸之外,也是有些担心。
庆幸着去年,一家子从山东闯了过来,不用继续经受旱灾。
担心的是老朱家在山东不是无牵无挂,好多的亲朋故旧都还在山东,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撑下去。
这些亲友都借了小米让朱传文娶媳妇,朱传文还是挺惦记的。
“收一收吧,伤心也没有用。你们能做的就是多干活,多淘金,多赚点钱,寄回家里,帮着家里度过这个灾年。”
面对天灾,一百年以后的人都挺渺小,更不要说这个时代,朱传文实在安慰不了这些人。
过了四月,到了五月,天气完全暖和起来。
老金沟各个工头的金场子,或多或少的都能淘出来一些金子。
只有金大拿这边,白忙活一个多月,一点金沫子都没有见。
金大拿终于对老金旮瘩没有那么信任。
脾气暴躁了许多之外。
对金夫们的看管,放松了一些。
允许了这些金夫,自己找山包,寻位置下窝打坑。
放弃了老金旮瘩的神棍式指点,期待起来金夫们的运气。
朱传文就带着一伙人,在朱开山的带领下,换了一个山包。
才换了三个坑,花了不到十天,就成功在矿沙之中,淘出了金子。
足够证明贺老四比其他的勘探人才强太多。
被人嫉妒恨,设计谋害,也就不奇怪,太过于拉仇恨了。
也算一个实力保护不住财富的典型。
“爹...有了...有金子了。”
淘金的过程本身没有什么乐趣,但是收获金沙的一克,还是很有惊喜感的。
虽然只是几粒金沙、一点金沫,本身的价值不多,还不如系统每天签到的“低保”。
但含义不一样,一箕里面虽然只有几粒,但是代表的是一片金坑,一道金脉。
“老朱,你们淘到金子了?”
朱传文一声惊呼,一伙儿的七八十来个人就都围了过来。
淘到了金子,想要瞒一瞒工头还有可能。
想要瞒住一起干活的一伙儿,没有可能。
所以朱传文也就没有选择低调,甚至有一些故意吸引这些人过来的意思。
“你们看。”朱传文把箕对外,方便其他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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