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在未来的史书上刻下我们的勇武!”
……
……
法奇联军,本阵——
酒吞童子负手而立,眼望远方的千人同心的阵地。
冷不丁的,他口中呢喃:
“了不起,竟然能够挡住我们五天的时间……佩服,佩服,是我小瞧他们了。”
对于千人同心,法奇联军的诸位将领虽不能说是下眼相看,但也不觉得他们是什么重大威胁。
诚然,土方岁三乃威震四方的逸才,可是就凭他一人,又能做到什么呢?
包括酒吞童子、桂小五郎在内的一干人等,无不乐观地判断:至多只要三天的时间,就能突破千人同心的防线!拿下八王子!
没成想……土方岁三与千人同心的将士们竟硬生生地凭借钢铁般的意志,硬挡了他们五天!
对于这样的战绩,对于千人同心的顽强意志,对于土方岁三的优秀指挥,饶是自傲如酒吞童子,也不得不给予极高的评价。
酒吞童子话音刚落,站在其身旁的桂小五郎便淡淡道:
“土方岁三与千人同心的确让人敬佩。怎可惜……到此为止了。”
酒吞童子轻轻点头以示赞同:
“是啊,到此为止了。”
只见他们视线前方,茫茫多的士兵如潮水般奔涌向千人同心的阵地。
八王子攻防战的“最后一日”,开战!
……
……
“乌拉!杀光他们!”(俄语)
“跟他们拼了!”
“他们已经撑不住了!快上!快上!”(俄语)
“横竖都是死!多拉几个人来垫背!”
……
伴随着叱咤与惨叫,缤纷鲜血反复飞溅、反复落下。
刀锋斩破血肉。
枪弹贯穿生命。
千人同心的对手不止有眼前的法奇联军,还有体内积攒的疲劳。
他们的刀锋已布满豁口。
他们的衣裳已破烂褴褛。
他们的双腿已沉重似铅。
他们的精神已毗邻极限。
他们的身体已伤痕累累。
可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不愿退让半步,让惨烈的决战持续进行着!
这儿的将士砍飞了俄兵的脑袋。
那儿的俄兵射穿了将士的身躯。
这儿的将士们齐唰唰地扣动扳机,打乱了奇兵队的阵型。
那儿的奇兵队协力困住将士们的行动,用刺刀扎穿他们的身躯。
所谓的“惨烈”,莫不如是。
战至现在,对千人同心的将士们而言,眼前的战斗已不局限于“恪守祖宗所立下的世代镇守八王子”的约定了。
千人同心的将士们都是同住一村的村民,彼此间沾亲带故。
换言之,他们基本都是“父子兵”、“兄弟兵”、“连襟兵”。
这五日来,他们有太多的亲友被敌人所杀。
为了给亲友们报仇,为了争一口气,他们自愿化身为修罗!
管它什么江户,管它什么祖宗的约定!先杀个痛快再说!
怎奈何……精神上的强势无法弥补物质上的劣势。
足足五日的鏖战使双方的实力对比此消彼长。
训练水平的巨大差距,以致千人同心精疲力竭,而法奇联军却还游刃有余。
在法奇联军的压迫下,千人同心的将士们节节败退。
眼下的战况,已然呈现难以逆转的局面……
此时此刻,在这震天的喊杀声中,在战场的某处角落里,发生了令人瞩目的一幕。
一名年纪顶多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独自面对二十余名奇兵队队士的群攻。
他身边的同伴都战死了,只能孤零零地直面敌群。
他紧紧握住掌中的刀,脸上布满恐惧之色,手抖得厉害,仿佛攥着条活鱼,但他仍然很用力、很用力地握紧刀。
其对面的敌兵们,即奇兵队的队士们不紧不慢地缩小包围圈,步态惬意,根本不把年轻人放在眼里,俨然一副猫戏老鼠的轻松模样。
“上!杀了他!”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敌兵们一拥而上,准备结果年轻人的性命。
年轻人咬紧牙关,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手也不再抖了,决心拉个人来做垫背。
倏然之间,一道颀长的身影自斜刺里突入此地!
他挡在年轻人的身前,撑开双臂,挥动手中的利刃。
一闪、再闪、三闪。
白刃在半空中闪过三次,每一次闪烁都必定有一名甚至多名敌兵被砍倒在地。
转眼间,这粗糙的包围圈登时打开!侥幸没被这寒光扫中的人纷纷向后急退,拉开间距,满脸惊惧地看着这个突然杀到的黑衣男子。
土方岁三一边振去刀身上残留的血迹,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你去支援别的地方,这儿交给我。”
看着土方岁三的背影,看着这个救他于危难之中的男人,年轻人的表情被强烈的亢奋、激动所支配。
他没有违抗土方岁三的命令,乖乖地用力点头,用力转身离去。
这一会儿,其面前的敌兵们自发地组成扇状的阵型,如临大敌地与他对峙。
土方岁三转动眼珠,如狼般的视线扫过一圈,算计每个敌兵的位置。
他的视线扫到哪儿,哪儿的敌兵就感到如坠冰窟,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那位指挥官满面惊惶地瞪视土方岁三,手忙脚乱地拔出腰间的佩刀,用力地架在身前,仿佛这样就能带给自己充足的安全感。
他结结巴巴地喊道:
“你、你是何人?!”
土方岁三缓缓举起手中的和泉守兼定,语气平静地说道:
“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
此言一出,现场氛围轰然骤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