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得脸红白交加的刘太太,看着丈夫追过去低声下气的求人,心里再憋屈也没阻拦。
刘家儿媳自进厅就没吭声,全凭公婆作主,当小姑娘愤而离席,她慌张得站起来想挽留,却碍于公婆而没敢行动。
直到看到公公追过去,她慌乱的心稍稍安稳一些,满怀希望地等着结果。
刘先生心里很急,但他年龄大,跑得慢,而青年们健步如飞,说话间已经距市政大厦的大门不远。
一群帅哥可没滥发同情心,小萝莉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们行速不变。
听到后面的声音,乐韵仍旧没回头,直揭真相:“你太太不承认家族有遗传癫痫的事实,意思就是说我诊断错误。
我若是把你家小孩子治好,将来小孩再不犯病,你们在背后说我故意把小孩子偶尔出现的少儿惊风当作羊癫疯来抹黑我,我就得吃哑巴亏。
你们想不花费一分钱就治好孩子的病,最后还想甩锅,天下就你太太最聪明。”
某位家属不承认家族有羊癫疯,就是说她诊断错误,她若将人治好,小孩子自然不会再犯病,他们大可以对人说是她故意把普通的少儿惊风当作羊癫疯病来治以显示自己的医术高深,到时她找哪说理去。
不想花钱,还想让人背黑锅,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黑锅谁爱背谁背,正乐韵是不会因为心疼别人家的小孩就去背刘家背黑锅,也坚决不会心软。
谁家的孩子谁家疼,孩子又不是她家的,她干么要心疼?
再说羊癫疯只是目前医学上无法根治的病,但若早期发现进行干预,按期服用抗癫疯的药物是可以控制或延缓癫疯发作次数。
既然不是危及生命的绝症,自己拒诊,就算谁想指摘她见死不救,并就此做文章也站不住脚。
乐韵有自己的底气,拒绝得干脆,人也走到大厦门口,毫不迟疑地走出去。
六个帅哥也如影相随。
小姑娘说话直来直去,不留情面,刘先生被噎得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一群青年扬长而去。
他徒劳无功地转身,看见俊美得让人见之忘俗的少年还在,急冲冲地冲向少年,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
美少年见老年人冲向自己,假装不知他的目标是自己,拿起放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向着几个家属点点头,走向楼梯。
他走得光明正大,边走边说明:“有功李哥招待刘先生一家,我先去向陈先生汇报结果。”
负责接待家属的中年男士姓李,因市政各部门的工作人员中姓李的人多,在人多时一般都直呼全名。
这当儿没有其他李姓工作人员,美少年称人李哥也不会让人误会。
李接待笑着接话:“小晁先去忙,刘主任之前有打电话到接待处,等会我送刘先生一家回刘主任的住处。”
“辛苦李哥了。”美少年向人投去一个温润亲和的笑容,直奔楼梯。
美得惊艳的少年也甩挑子走人,刘太太原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是几个意思?!
刘先生往回小跑,还没跑到休息区,俊美少年已经到了电梯厅那边,他急得直喊:“小同志小同志,我太太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们是诚心来找小姑娘看诊。”
少年按下电梯按键呼叫电梯,侧首露出温润的笑容:“老先生,我相信你们带孩子来看诊的诚意,只是对于我妹妹拒绝接诊这件事我只能表示遗憾。
我妹妹三观正,主意也正,她一贯说一不二,我和我家长辈们也从不干涉她的决定,这件事我帮不上忙,老先生不妨跟你们的家属商量商量。”
“……”再次被拒绝,刘先生的脸色也极为不好看。
美少年并不介意是否会被人记恨,等来电梯,自己走进去,按关门键,随电梯上升。
少年也拒绝说情,刘家儿媳颓然地坐下去,她不敢埋怨谁,更不敢流露情绪,默默地低着头。
李接待见美少年晁少上楼去了,尽职的做好本职工作,去饮水机那边接了几杯温水给几个家属润润喉咙。
他也是很有眼色的,假装没看到刘先生和刘太太的脸色不佳,也只字不提小姑娘和小晁,再拿出两样小点心哄小孩子。
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之间的弯弯道道,高高兴兴地吃零食。
刘先生心里也憋屈,回到休息坐下,喝了大半杯水,勉强压住情绪,没有在公共场合呵斥自己的婆娘。
美少年乘电梯直接抵达陈先生的办公室的楼层,他走到办公室外,听到陈先生正在接电话,先没敲门,站在门口等。
陈先生的秘书武秘书,在秘书工作间看见小晁同志来了,去将小晁领进陈先生的办公室。
他俩没说话,陈先生看见俊美的少年,顿时笑了,对着电话喊:“你且等一下,小晁来了,我先问问小晁。”
他不挂电话,笑盈盈地问:“小姑娘看完诊了吗?”
陈先生关心结果,晁宇博一脸歉意:“实在抱歉,出了点小小意外,陈先生您先接电话,我等会再向您汇报具体细节。”
听说出了点小意外,陈先生目光定了定,没追问是什么意外,直接说另一件事:“小晁,电话是司法部门那边打来的,那边部门的一个工作人员想插个队,请小姑娘看诊。
那个工作人员家有个孩子在上学,前天上体育课突然鼻子出血,人也晕过去,送医院后检查发现有颅内出血,除此外并无其他病状,但人昏沉不醒,说是有摔成植物人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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