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炤星听到主治医生的话,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医生的意思是说轩轩有要醒来的迹像?
这些天来,他守在医院天天跟轩轩说话,轩轩除了对“乐家姐姐”有关的事物有反应,却也只是有反应,乐家姑娘跑来连威胁带训话似的讲了一堆话,轩轩反而反响强烈,有醒的迹像。
究竟是他说话的方式不对,还是乐家姑娘有什么神奇的治愈能力,她骂骂人就能把快变植物人的病人给骂好?
自己的崽对自己的话没啥反应,对仅一面之缘的同母异父姐姐却有不一样的深厚感情,谭炤星的老父亲心哗啦一下破碎成渣。
被催着跟熊孩子说话,乐韵拒绝:“现在就算了吧,我马上给他办转院手续带他转去首都医院,路上有六七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路上给他上思想教育课,骂他个狗血淋头,也不会破坏我的形象。”
陈医生:“……”,他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要帮他转院?”
“是的,这孩子刚摘除眼球,某些神经或某些组织没有褪化,赶紧给他移植眼球比较合适,拖得越久,做手术越麻烦。”
“也是,我们这边没有现有的眼球,转去首都,早治疗早健康,我给开出院单。”
“麻烦医生再给病人一张医用担架床和一套用品,方便运输,可以吗?”
“可以可以,医院有备用新担架床。”
陈医生还没说话,领导们便拍板同意。
“谢谢!该付的费用一分不用减,学生应该有保险,保险公司必须得承担起他们该尽的责任,不能让咱们医务人员吃暗亏。”
“说得是。”
小姑娘站队医务人员,众领导们一致附和,学生有意外保险,医药费必须由保险公司承担他们该承担的部分。
小姑娘要帮病人转院,陈医生急冲冲的去开出院单。
不需要别人催,谭炤星拿了交费单据、病历和证件跟着医生去拿单办出院手续。
办理出院手续需要一点时,医院领导们邀请乐小姑娘转至医生们开会议的地方,继续探讨医术,重点探讨癌症方面的问题。
楼层医生们听闻曾经成功治愈过癌症病人的专家在会议室,手里没急事的,也纷纷跑到会议室取经。
谭炤星去办出院手续,医生们陪着少女出去了,陈含香发现与少女同来的戴金边眼镜的青年和中老年人留在了病房,惊讶的问:“请问你们几位是做什么的?”
小姑娘与人去讨论医学问题,唐森俞百英和唐岩瀚不去凑热闹,在病房内坐等。
“受乐小姑娘委托,我们是给小朋友当保姆的。”唐森随意的坐在邻床病房上,笑呵呵的答了一句,女人眼神闪烁,看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陈含香惊疑的打量老年男女:“这个孩子是我老公的私生子,跟小姑娘没什么亲戚关系啊,小姑娘好像没什么权利做主管孩子的生活吧。”
“以前确实是没权利管,很快就有权利了。”唐森仍然一脸和蔼,听听女人的话,趁着她男人不在,不动声色的上眼药,想让人讨厌孩子,让孩子有心理阴影,其心可诛。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陈含香有些尴尬,有人守在病房,她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太好,想了想,去阳台“看风景”。
某个女人不主动说话了,正合唐家叔侄的心意,他们也不想跟不相干的说没用的废话。
谭炤星拿了出院单和必带的东西去收费处结帐,再拿回执单子给护理部去取担架床,他先在护理站等。
护理站拿到病人家属缴费单,去仓库领回一张担架床和一套床上用品,回到护理站与家属再去病房,将病人转移至家属购买的担架床上,检查了尿管没松脱,交待了一些医嘱,又回护理站。
孩子办好了出院手续,唐岩瀚去通知小姑娘。
与医生们探讨医术中的乐小同学,听闻手续已办好,歉意的跟众人笑了笑,起身回病房。
燕大少蓝帅哥寸步不离的跟随左右。
医院的领导们和医生与小姑娘讨论得正热火朝天,小姑娘要离开了,他们遗憾的结束医术交流,医生们去忙,领导们陪同小姑娘去病房。
到了病房外,蓝三请众领导留步,让小姑娘与病人家属沟涌。
医院领导们和墨镜青年在门外等。
小姑娘回来了,唐森俞百英先回避,只留下唐岩瀚在场,燕帅哥自然不会缺席,成为千瓦电灯泡似的存在。
自己男人办完手续折回,在阳台被热得一身汗的陈含香溜回病房吹空调,因为老公在病房内,她留下来。
乐韵手里拿着扇子,走到谭某人面前,沉下脸:“某个女人是人渣,在我眼里,你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是个人渣!”
穿着古服的少女,走动时头顶那支龙首步摇轻轻摇动,说不出的贵气,当她走到面前,谭炤星感觉到了压力。
被骂是人渣,他生受了,沉默着,等着少女的雷霆之怒。
看到少女走来,陈含香感觉像有刀指向自己似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惊觉自己的恐惧,唯恐被发现从而鄙视自己,又一步站到老公身侧。
她老公被骂人渣,男人还一副“你骂得对”的反应,顿时就不爽了:“你凭什么骂我男人?我男人渣不渣与你什么相干。”
“陈含香闭嘴,这里没你的事!”留意着小姑娘脸色的谭炤星,发觉小姑娘目光瞟向自己老婆,立即喝斥她不让她惹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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