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一脸无辜的表情,嘴里更是叫天屈:“我装什么了我,你怎么了?”
秦淮茹坐在炕上回过身对着李学武大腿根就是一把。
“嘶~”
李学武疼得直斯哈。
见李学武瞪眼睛,秦淮茹嗔怪道:“谁让你骗我的,该”
李学武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里子说道:“你失心疯了吧,我有啥可瞒着你的”
秦淮茹现在坐在李学武的脚边,拧着身子向炕里屈腿儿坐着,右手拄在炕上,面向着李学武。
李学武刚被掐的那一下直接坐了起来,所以现在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可正可负。
秦淮茹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李学武,嘴里却是说着再正经不过的话。
“你拿我当傻子也就算了,谁让我傻傻的就知道信任你呢,可你把院里人都当傻子啊”
李学武啄了一口,却被秦淮茹一把推开,可本就用右手拄着炕撑着的身子没了支撑,随着被推倒在炕上的李学武也躺在了炕上。
李学武见着秦淮茹要后脑勺着炕,便用手揽了一把。
“秦姐,你是故意的吧?”
“去你的,你就坏吧你”
秦淮茹从李学武的怀里撑起身子,用手肘支在炕上,看着李学武的眼睛说道:“就连我婆婆都看出来了,你觉得别人不知道?”
“你婆婆知道的太多了”
李学武躺在卷起的被子上,眯眯着眼睛看了看秦淮茹,不知道这娘们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别人爱说啥就说啥去呗”
“你就不怕闫解成劈了你?”
说完这句话,秦淮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左手拍了一下李学武的胸膛道:“是了,他还指着你升官发财、置房置地的呢,怎么敢跟你呲牙啊”
李学武被秦淮茹摸得直痒痒,这娘们儿的手打完了自己就在自己胸口画圈圈。
秦淮茹盯着装死的李学武继续问道:“于丽是上次找你问工作那次靠上你的吧?”
“别胡说,我们是纯洁的邻居关系”
秦淮茹根本不理会李学武的胡说八道,继续说道:“那就是了,我就说的嘛,这院儿里没工作的娘们儿多了去来了,怎么就轮到她来倒座房帮忙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掐了李学武一下说道:“我就说嘛,做做饭,洗洗衣服就值十块钱了?那这院儿里的娘们儿还不都是有钱的主儿了?”
李学武被掐得浑身直麻,秦姐的道行是要比于丽的道行高,疼而不痛,麻而不痒。
多一分力气就剩下痛觉,少一分力气像是挠痒痒。
“她可不仅仅是洗衣服做饭的,她还在西院儿帮忙呢,还帮我收拾后院呢,怎么就不值十块钱的工资了,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秦淮茹“哼”了一声说道:“你就缺德带冒烟儿吧,寡妇就算了,小媳妇儿你都敢祸祸”
李学武一脸无奈地说道:“心好累,人和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
“是于丽主动的吧?”
秦淮茹现在的聪明劲儿就像是审犯人时的李学武,总能从李学武的胡言乱语中抓住关键信息。
“我就知道!”
还没等李学武回答,秦淮茹已经自己给出了答案。
“闫解成呢?”
李学武麻了,在想当初让秦淮茹去招待所是不是屈才了,就这个思维和逻辑能力,在治安股是绰绰有余啊。
“我猜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你又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这娘们儿不能留了,得连夜去城外挖坑埋了,不然自己跟于丽哪个姿势都得让她“审”出来。
李学武看着秦淮茹在想着这娘们只要一遇到利益问题那就是贼精贼精的。
说好的没有文化,思想单一的寡妇呢?
说好的给口吃的就行的呢?
剩饭盒和棒子面儿呢?
现在就差嘴里喊着“我也要”了。
“啥好处啊?我能有什么好处给人家啊,我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轧钢厂工人”
秦淮茹也摸清李学武的套路了,只要李学武开始胡言乱语,那么这个事情十有八九可能就是真的没跑了。
“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等她去的时候我就去”
“来呗,说得好像我怕似的”
“你承认了是吧?”
靠,看来城外不行了,得去密云大山里挖坑了,成了精的离得近了降不住。
“我承认什么了?她天天去给我收拾卫生,你要是不嫌累你也去”
李学武把身子往炕里窜了窜,背部靠着被子。
倒不是炕热,就是秦姐说的话题有点儿提精神头儿,这会儿都不困了。
“哼,你没良心,她收拾了,我就没给你洗衣服?”
秦淮茹坐起身子看着李学武说道:“是房子吧?”
问了一句自己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随后拍了一下李学武的大腿说道:“我就说这于丽怎么就敢硬顶着公公婆婆分家呢,合着你在给她撑腰呢啊,闫解成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吧?”
李学武根本不想搭理秦淮茹了,太不讲武德了,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不是自己的斗争经验不丰富,实在是敌人在谈到某个问题时太精明了。
“我当时看着就不对,一大爷问闫解成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不看自己爹妈,去看于丽”
好像是想明白了似的,秦淮茹一副破了案的样子说道:“于丽当时还给闫解成使眼色来着,看的就是倒座房的方向,是了是了”
“哎”秦淮茹推了一下躺在炕上装死的李学武问道:“你给他们俩允了哪儿的房子了?怎么就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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