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位有些陌生的堂弟,陈星俊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词汇,那就是志得意满,“亨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噢?什么问题?”苏宁有些诧异的看向陈星俊。
“亨俊,你为什么会选择走仕途?”
“嗯,这是我个人的一个兴趣。”
“不!亨俊,这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陈星俊突然认真的看向苏宁。
“星俊,你从小就去了美国读书,所以不太了解咱们华夏文化圈的思想,主要就是士农工商这四个字,所以我才会认为还是走仕途才有意思。”
“啊?士农工商?”陈星俊突然有一种听天书的眩晕感。
“对!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看着茫然不解的陈星俊,苏宁微笑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现在自己也可以有朝一日成为帝王,那还不让人更加的疯狂了。”
“呃?”
尽管苏宁解释的已经非常详细,但是自小被财阀家族灌输的财阀至上的思维,依旧让陈星俊一时理解不了苏宁的想法,他还是理解不了低头哈腰虚伪的正客有什么意思,因为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体验。
苏宁知道陈星俊所接触的都是没有走出来的底层官@员,再加上韩国这边极为特殊的体制,很多官@员也大多是有求于正心斋的,财阀家族自然而然的就选择性遗忘了士人的地位。
人们常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星俊实在是听不懂苏宁在说什么,看到苏宁也不愿意和他讨论关于女人的话题,所以陈星俊也就意兴阑珊的和苏宁告别离开了。
陈星俊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习惯了早睡的父母并没有睡,然后好奇的笑着说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没睡?”
“星俊啊!我们都在等你回来,担心你不适应国内的生活。”陈永基溺爱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爸爸,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其实适应能力都还好。”
“嗯,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和你妈妈也就不再担心了,星俊你也早点睡吧!”
“呵呵,让爸爸妈妈为我担心了。”
陈星俊躺在自己的床上,可是怎么都是无法进入睡眠,他此时想的当然不是什么“士农工商”,而是风月俏佳人闵静贤,感觉机场的那次邂后完全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心里突然对素未谋面的弟妹埋怨起来,想到当初如果不是弟妹的保镖突然出现,带走了正和自己相谈甚欢闵静贤,兴许自己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机场的匆匆一别之后,陈星俊脑袋里想的都是闵静贤,然后也托人搞到了闵静贤的联系方式,只是很可惜闵静贤就好像突然对他自己失去了兴趣,对于陈星俊的邀约并没有太热情的回应。
......
自从韩道钢铁的事情之后,再到现在的亚真汽车事件,陈阳喆再也没有了那种大老的目空一切,在处理顺洋集团的业务时,都是尽量的低调进行,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这一次的亚真汽车事件虽然得到了解决,可是和陈阳喆心里的差距相差太远,在陈阳喆的一再力主之下,虽然顺洋汽车和亚真汽车成功的合二为一,但是奇迹投资公司还是占据了新顺洋汽车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保罗先生,难道我们的顺洋汽车就这么点价值吗?”陈阳喆有些愤慨保罗的狮子大开口。
“陈会长,顺洋汽车是什么东西,想必你自己也是一清二楚。”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陈阳喆,保罗知道陈阳喆一定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然后不以为然反驳说道,“一个千年吊车尾的韩国小品牌,我们能让出百分之四的股份,已经是对陈会长你的敬重了。”
“你......”
“当然!如果陈会长真的认为自己的产业被低估了,那顺洋和亚真合并的事情就此作罢好了。”
“保罗先生,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陈阳喆艰难的深呼几口气,然后再次露出了和风如熙一般的笑容。
“对!合作愉快。”看到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能够笑的出来的陈阳喆,保罗没来由的心底一颤。
保罗也在投行厮混了好多年,当然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风波,而做到如此处变不惊的陈阳喆,还是保罗生平仅见的,突然不自觉的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心思。
双方的协议签好了以后,保罗和陈阳喆握了握手,然后就离开了签约地点,而等到保罗离开没多久,陈永基就悲愤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个美国老实在是太可恶了。”
“永基,有的时候吃亏是福不是祸,最起码这次青瓦台没有再逼迫我们顺洋集团财阀改革。”陈阳喆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怒。
“这......”
“永基,以后做人做事不能一成不变,有的时候折中促成也是一种胜利。”
“是!父亲,永基受教了。”先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反正陈永基都要把姿态做出来,然后依旧有些担忧的说道,“父亲,这次我们收购亚真汽车,几乎已经耗尽了顺洋集团的流动资金,我们不得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啊!”
一家公司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流动资金,更不要说像顺洋集团这种大型企业了,那根本就离不开流动资金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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