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为夫君纳小是家中大娘子的事情。
所以,云初就把春嬷嬷的事情告诉了虞修容。
虞修容瞅着自家留着小胡子的丈夫,有些心酸,又有一些骄傲。
探手摸一摸云初的眉眼道:“这么多年下来,只有一个正经女子为夫君倾心,可惜了这一副好眉眼。”
云初笑道:“这跟我的操守有关。”
虞修容掩嘴笑道:“就像当年在灞桥被夫君亲吻的那个舞姬?”
云初道:“自古文人多风流,你夫君只是在吟诗之余,胸中一些情感无处宣泄,当时,在场的基本上都是男子,只有那个舞姬还算清秀,只好亲吻她,如果她不在的话,我要是抑制不住亲吻了一个大胡子男子,你会哭死的。”
虞修容道:“不只会哭死,妾身会立刻上吊,一刻都不等的立刻上吊,免得自己被这事活活的恶心死。”
云初摆摆手道:“去跟春嬷嬷谈谈,告诉她,我这人并非她的良配。”
虞修容犹豫一下道:“春嬷嬷对云氏多有照拂。”
云初想了一下坚决的摇头道:“帮助云氏对于她来说太危险了,就说云氏感激她的好意,以后当以自己为重,不可冒险。”
虞修容瞅着丈夫道:“夫君可知,你越是这样说,会让春嬷嬷更加沉迷其中,时间长了,会为你干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
还是让妾身来处理吧,与其偷偷摸摸的让人怀疑,不如摆明车马跟春嬷嬷干一仗。”
云初点点头道:“确实很像渣男说的话,算了,你是女子,最了解女人心,还是交给你去办吧,别伤了她就好。”
虞修容从架子上取下一根棒球棍道:“敢跟我抢男人,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趴在帐子口偷听的李思闻言色变,一溜烟的就跑了。
妈妈要去找春嬷嬷算账,这可是大事情,不管打赢还是打输,妈妈都讨不了好去,必须找云瑾他们商量一下才好。
云瑾听了李思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倒是温欢跟狄光嗣两人显得非常兴奋。
涉及到父亲的事情,云瑾自然毫无办法,只能向李思求助。
于是,李思就带着云瑾他们去找了太子李弘。
“你是说,师父跟春嬷嬷?哈哈哈……容我先笑一会再说。”
李弘听了李思的解说之后,一时之间,笑得喘不过气来。
若是师父跟父皇后宫中的哪一个美人传出绯闻来,在李弘看来这都是惊天动地,大逆不道的大事,唯独这个春嬷嬷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春嬷嬷本就是太宗皇帝分派给母后的小宫女,从九岁起就跟着母后,准确的说,春嬷嬷是太宗皇帝后宫的人,并非父皇后宫里的人。
现如今,母后成了父皇的皇后,春嬷嬷现如今又倾慕师父,李弘越想,越是觉得此事来的有趣,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这么好玩的事情告诉父皇。
“哈哈哈……”
李治狂暴的笑声从大帐中传出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让巨熊都担忧的多看了皇帝一眼。
李治好不容易理好了气,就迫不及待的问李弘:“此事当真?”
李弘强忍着笑意道:“春嬷嬷给蓝田侯送了牛肉干表达情谊,被虞氏知晓,此时,虞氏正携着一根棒子在寻找春嬷嬷的途中呢。”
“牛肉干?你说是你母后赐给春嬷嬷的碳烤牛肉干,这个家伙平日里把牛肉干当命一样的珍贵着呢,居然舍得拿去送给云初当定情信物?
这可太不容易了……哈哈哈哈,且让朕笑一会,春嬷嬷最近变瘦了……哈哈哈,女为悦己者容?
传旨,虞氏进中军,不得阻拦。”
李弘无语的看着自己笑得快要厥过去的父皇道:“父皇,孩儿告知父皇是求您想办法阻止此事,不是让您看君侯笑话的。”
李治乐不可支的道:“这些年,你那个师父看朕的笑话还少吗?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混蛋师父甚至已经开始猜测朕与你母后的……那啥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干了很多混账事情,朕一直没有抓住过他的尾巴,这一次终于有实据了,你让朕如何放过他?
啧啧,朕早就听说虞氏彪悍,也是一个练过武艺的奇女子……来人啊,给春嬷嬷披甲……”
见自己父皇有些癫狂了,李弘就果断离开,去找母后了,这件事传出去,对师父的名声有损,必须要制止。
虞修容心平气和的绣了一阵子手帕,见手帕上的牡丹已经成型,就放下花绷子,对一直在看书的云初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云初放下书本道:“李思跟云瑾他们商量需要一点时间,再找太子拿主意也需要一点时间,太子去找陛下更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还有些早。”
虞修容道:“妾身直接打上门,把事情摆到明处,会不会对春嬷嬷有什么伤害?”
云初摇头道:“陛下这些年以来,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看我出丑,我要是总不出错,这种期盼最终会变成忌惮,现在,终于有一个能让他开怀大笑的事情,不论是对我,还是对春嬷嬷都是有很大好处的。”
虞修容瞅着云初道:“妾身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可笑的,春嬷嬷说是年纪大了,却从未经历男女之事,对这种事,她自然是好奇的。
平日里来咱们家的次数又多,对夫君暗生情愫也是理所当然,一个小女子仰慕一个男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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