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县烧出来了很多的木炭,只是因为树木种类的原因,烧出来的木炭不好,轻飘飘的。
加上万年县这几年的煤炭用量很大,人们基本上不再使用不经烧的木炭了。
为了不让这些木炭砸在手里,云初就用这些木炭跟长孙冲换成了钢炭。
钢炭可是一个好东西,丢在地上能发出金铁交鸣之音,这东西非常耐烧,好一些的钢炭甚至比煤炭还要耐烧一些。
长孙冲家要大量的木炭自然是为了冶铁,虽然钢炭并不适合在冶铁的时候添加,只是因为长孙氏冶铁只要最好的材料,这才弄来了不少的钢炭。
这是一笔很大的买卖,同时也是云初正大光明占长孙氏便宜的一个行为。
长孙氏之所以会做这样的一场赔本买卖,完全是因为云初告诉长孙冲,许敬宗要害他们家。
别看只是一句话,长孙冲却非常的领情,毫不犹豫的把云初不值钱的木炭换成了价值很高的钢炭。
钢炭燃烧起来很少起烟,再加上非常的经烧,还没有异味,卖给宫门局老黄的价格很不错,反正都是李治的钱,用不着替他节省。
有了这一笔钱进账,云初在春天投入的棉花苗总算没有血本无归,多少收回来了一些。
只是今冬明春又要栽种大量的树木,也是很费钱的一件事,尤其是灞河两侧的垂柳,还需要重新修复。
当云初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殷二虎的时候,云初就知道那个石国来的猛士巴格曼已经到了长安。
当云初看到靠在长安城墙下,用手抓着馕饼大嚼的高大西域汉子,就像是看到了一头狮子。
因为,他身上真的披着一张狮子皮。
狮子张开的大嘴里探出来一只黑漆漆的光头,炎热的天气里,他全身上下就这一张狮子皮遮羞,露在外边的手脚也是黑乎乎的。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烟灰色的眼珠子,云初会以为这家伙就是一个昆仑奴。
见云初在看他,也毫无畏惧的盯着云初看,见云初的目光没有挪开,就把手里吃剩下的馕饼递给云初。
“就他一个人吗?”云初问殷二虎。
殷二虎道:“我们在凉州遇到他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没有随从,我们也打问过,他确实叫做巴格曼,同时试探过他的身手,确实配得上侯爷说的悍勇无敌。”
云初四处瞅一眼,就接过巴格曼递过来的馕饼用回纥话问道:“你是巴格曼?”
原本蜷缩在城墙下的巴格曼一跃而起,张开双臂就要拥抱云初,口中大声道:“我的兄弟,他们不准我进入长安城,我很想看看这座天堂之城,你能带我进去看看吗?”
云初笑着避开了巴格曼的拥抱,瞅着他那双烟灰色的眼睛道:”你是来长安城决战的吗?”
巴格曼大笑道:“是的,是的,有人给了我一袋金币,要我来挑战一只猴子。”
云初把身体稍微侧一下继续道:“你能找到那只猴子吗?”
巴格曼摇摇头道:“他们说不用找,到时候猴子会来找我。”
云初笑着将双手按在巴格曼的肩膀上,巴格曼的肩膀猛地向下一沉,腰背也塌了下来,只是到了这一步之后,这家伙暴露在外边的粗壮的大腿肌肉贲张,黧黑的双脚踩踏在大地上,身形不愿意继续下挫,云初按在他肩头的双手变成抓,抓住狮子皮,爆喝一声就要把巴格曼从地上提起来抡一圈之后再砸在地上。
却听得裂帛一声响,巴格曼的狮子皮竟然被云初抓裂,从巴格曼的身上裂开,巴格曼的身体依旧稳稳的站在大地上。
云初右脚提起,闪电般的在巴格曼的小腿,大腿,腰部,小腹,连续踹出去五脚想要化解他的力道。
巴格曼的左腿被踹的发抖,直到小腹挨了一脚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左腿膝盖猛地跪在地上,云初右脚落地,以右腿为轴,左腿旋转抡起如同开山巨斧一般劈向巴格曼的脑袋。
巴格曼避开头颅,这一腿重重的劈在他的肩膀上,云初没有听到肩胛骨断裂的声响,反而听到了咚的一声,趁着左腿架在巴格曼的肩膀上,他的右腿蜷缩起来,右腿膝盖凶猛的撞向巴格曼的面门。
巴格曼的右臂探出挡在面前,只是过于仓促,没有用上力,被云初的膝盖撞在手臂上,手臂向后再撞到了他高耸的鼻子上,等云初身体向后翻转,再次落地的时候,巴格曼脸上已经开了花,尤其是鼻子,鼻梁骨的前半段塌陷了下去,血流如注。
云初把掉在地上的半块馕饼捡起来,掸掉上面的灰尘递给严阵以待的巴格曼道:“我打伤了你,所以,必须请你吃一只羊。”
此时巴格曼的狮子皮已经被云初撕成了两半掉在地上,而巴格曼浑身上下一根丝线都没有,就这样挺着男性象征站在长安城下。
巴格曼顶着大唐男人钦佩的目光,女子迷醉的目光,光着腚从地上捡起狮子皮递给云初道:“你还要赔我的狮子皮。”
云初微微一笑,将枣红马背上的防尘披风丢给巴格曼道:“这里是大唐长安,全世界最辉煌的城池,不穿衣服会被人当成野人看待的。”
巴格曼吐掉嘴里的血,裹上披风用手捏一下鼻子,被他的手臂撞扁的鼻子就恢复了原状,又从地上捡起一个硕大的羊皮水囊从里面倒出来一些水胡乱洗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对云初道:“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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