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带着妻子来拜见皇后,不料就见了一面,皇后连话都没和自己说、然后就不见人了;连符二妹也被带走。他在这院子里干等了一整天,饭倒是有的吃,就是没人理会他。百无聊赖,想走却牵挂符二妹,不愿把她单独留在这里。
及至旁晚,终于有个宦官来理他了。
还是那个花白头发、身材瘦削的宦官曹泰。官宦干笑着上前来,先拜了一拜,这才好言道:“实在对不住,郭将军。天已快黑,娘娘今晚可能不回宫了。您可不能留宿,说出去不好听……杂家只能赶您了。事非得已,还请郭将军勿怪。”
郭绍听他说得客气,忙道:“我当然不能责怪曹公公。只不过,我的妻子还在这里……”
曹泰好言道:“夫人和皇后在一起,又是亲姐妹,郭将军还担心什么呀。您只管放心,明早来接夫人就好。”
郭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忍不住问:“这是皇后的意思?皇后确定不回宫了?”
曹泰道:“皇后和她妹妹几年未见,久别重逢有很多话、很多情要叙,在内宅里。杂家可不敢贸然去打搅皇后,因此这事儿不算皇后的意思……但明摆着的事,天黑了,皇后也没别的事,应该不会连夜赶着回宫。这么多人晚上进宫也很麻烦,多半会在这里歇一晚。”
曹泰说得有道理,一想是那么回事。但话里一口“应该”一口“多半”,叫郭绍还是有点不放心。
或许是符二妹太貌美了,又刚刚才成亲,郭绍心里确实有点过分在意。他不得不有如此想法:若是皇后要回宫,不是要把符二妹带到皇宫就寝?郭绍在这里过夜不太好,但妻子去皇宫过夜的话,他更不觉得不太好……也很不放心。
“郭将军?”曹泰提醒道。
郭绍沉吟片刻,十分客气地拜道:“曹公公这么一说,确有道理……万一皇后想回宫,还劳烦曹公公派人告知一声,多晚我都来接二妹。”
“使不得、使不得。”曹泰见皇后的妹夫给自己作揖,忙来扶。这年代,武将坐大,宦官和唐末朝廷衰微时那种实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宦官扶住郭绍的手时,顿时摸到一枚很硬的东西。他没留神,还打开手来看,竟然是一枚船型的白银大元宝。曹泰愣在那里,却听郭绍轻轻提道:“收起来吧,一点小意思请曹公公笑纳。”
曹泰神情激动,几乎想拍着胸脯保证,他一本正经道:“若是娘娘真要回宫,杂家必定派人告知郭将军!”
符氏和妹妹沐浴更衣,把白天穿的衣服换了下来,俩人的中衣外面都只是随意找了一身衣裳暂且穿着。他们洗澡都在一块儿,从早上见面到晚上简直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
晚上也呆在一间卧房里,很显然睡觉也在一块儿。她们兴致勃勃的,从儿时的话就开始聊,把那些有趣的往事都翻出来笑了一遍,其中还谈论起卫王府俩人都认识的各种各样的熟人,关系亲密、话似乎永远都说不完。
等上床就寝了,她们躺着还继续悄悄说话。
房间里临时点了几支蜡烛,光线黯淡,两个美女睡在一起,纱橱里时不时传出一声声清脆的笑声,这里确是个美妙非常的地方。
“我得感谢大姐……”符二妹娇声道,“小时候大姐给了我很多好东西,处处让着我,对了,爹送你的那金杯子、以前被我抢了,现在还带来了东京,忘记了拿过来还给大姐。”
符氏很随意地说道:“你要喜欢,留着做个念想吧。没什么要紧的东西。”
“大姐真好。”二妹柔柔地把头靠在符氏的肩膀旁边,“你对我最好的事,就是写信安排了这桩婚事,真是太好了。”
符氏没开口,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去。二妹便黏着她,径直从后面搂住姐姐的腰,把胸脯贴在符氏的背上。然后就伸手去摸姐姐的胸,顿时惊讶道:“大姐,你的好大。”
“手拿开!”符氏没好气地骂道,“我看你都要当娘了,还没个正形。”
二妹却不怕她,咯咯笑了几声,仍旧捂着不动。符氏又没好气地说道:“你没有?有甚么好摸的,回家摸绍哥儿去!”
二妹笑道:“他的没这么大、软,否则不笑死人?哎,我的也差大姐的远啊。”
符氏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小心问道:“那绍哥儿摸你甚感觉?”
二妹一边肆无忌惮地把玩姐姐的身体,一边好像回忆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说不清楚,记得在驿馆,出去骑马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心里头扑腾扑腾的像捶鼓。好像有点呼吸困难,出气不顺畅……嗯,就是憋着气的样子。”
“唔。”符氏软软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符氏听到这里便屏住呼吸不出气,一面听得二妹喃喃道,“想呼吸、期待着更通畅的那一刻,就是难以喘过气来。还有绍哥儿的怀里可不像大姐这样温软,却是硬邦邦的一身,很有力气、有点儿叫人害怕,可是又叫人很兴奋高兴,说不出来为什么。若不是他、心里肯定会抵触厌恶,但正好是那个你觉得好的人、接受他了之后,感觉便会截然相反。他有时候很蛮横、都不问我就直接把我抱上马了,可有时候又很温和,好像时刻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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