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是掌握在大炮射程内的……
从淞岛返回驻地的路上,朱开山骑在踏雪乌骓上,总结着自己的道理。
这是老朱第一次收胡子,但并不是最后一次,这意味着往后朱家保险队的加入条件再次放宽,只要是愿意归降的胡子,也能成为朱家争取的对象。
对于胡子朱开山也摘掉了有色眼镜,冷静的分析着利弊。他们的加入,优势也很明显,甭管用的是火铳,还是单发后膛式的枪,都算是会放枪不是?更别提这当胡子的狠人居多,多年在刀尖尖上舔血,往后训练起来,可比什么都没接触过的白纸好训练多了。但这劣势也十分突出,首先是油滑,见势不对,风紧扯乎,这个技能的技能点早已点满,其次便是胡子不良的爱好多,尤其是抽洋烟,耍钱。
老朱也想明白了,自家现在这1千多人可谓是根正苗红,在他的调教下甚是符合他的心意,这便是朱开山敢吸收胡子的底气所在。朱家保险队说到底还是个组织,一个组织的自我反思,自我排查是很重要的,就如同整个人身体的遇到感冒之后的自我排解一样。
这些理论朱开山不知道也不懂,但是老朱却知道自我排解的手段,习武之人遇到伤口化脓之类的事儿,便是将脓挤出,烂肉割掉!放在保险队这里,那就是将火炮、武器、弹药掌握在自己手中,那自己就有着主动权,再用自家的规矩强制约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也是到现在,只有战斗前才会分发子弹的原因。
规矩之后的拉拢就是日久见人的事儿了,朱开山觉得,只有刀尖上跳过舞的人才会明白平淡的可贵。
再说说胡子那些坏习惯,吃喝票,那无所谓,给钱就行,这些都是世界性难题,只要合理合法,合情合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朱开山不会管,而且保险队的军饷至少能保证一个三口之家脱离农垦,这些倒也不是负担,顶多会拮据一些。但这洋烟和耍钱,便是要严厉控制起来的,朱开山刚刚在接受7股绺子时可是明打明说了:“第一次领鞭子!第二次领鞭子!第三次直接扔到老金沟金厂采金子!老子又不是你爹娘,凭什么一直惯着你?”
简单,粗暴!
当然,这只是朱家保险队军纪的冰山一角,所有加入的保险队员都会按照这个军纪约束,而加入的胡子不管谁是大当家,谁是二当家,只要进了保险队,都得从普通队员做起,无形之中,这些胡子就被打散,进行了重新分配。
一直到9月初,朱开山顺利的完成了此次滨江府的剿匪事宜,现在,保险队现在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浩浩荡荡向着滨江城挺进。
滨江城,保险队驻地
“爹,这咱现在人数不少啊!”朱传文听到曹德忠的传信,从火药厂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滨江城。
对于火药厂的建设,朱传文最是上心,也知会过安德烈那边,本来还准备了烟花厂的说辞,但想了想,这不是秃子脑袋顶上的虱子吗?骗谁呢?随即实话实说,安德烈还笑着问道需不需要俄国的技术支持?这态度也让朱传文放了心,殊不知,安德烈却在想这头小老虎总算开始磨牙了。
“恩,得有个1千多号了。”朱开山略有些自得的说道。
滨江府的胡子在山炮的轰击之下,大股胡子剿灭了3绺,这已经被押送到了老金沟的金厂,除了死的安葬了之外,活着的大约有着700来人,一部分还受着伤;小股胡子基本上在朱家开始接受胡子时,倒头便拜,前前后后受降接收了600来人,被打散分配到了各个班,还没发枪,会在半年的训练后,陆续装备枪支。
滨江府剿匪,朱家总计上是赚的,剿灭的胡子资产全部没收,总计有着13万两的财物,现在钱在曹德忠那里,货物则是低价卖给了汉耀商行,打算运去草原,再赚一波;缴获快枪500多支,能用的马匹300余匹,松花江上行驶的船只60余艘。
“传文,这次我发现这滨江府的胡子用的都是日本人的枪!”朱开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知会了自己的大儿子。
“都是三十年式步枪吗?”
“恩,都是,看来这日本对着黑省还是不死心啊。”朱开山也是分析着说道。
“我会在下次见到安德烈的时候告诉他,日本人蠢蠢欲动,俄国人也得行动起来,我们可不能总是当这个马前卒。”朱传文随即想着这事儿还得给俄国人提着醒儿,单以未来造成的破坏来说,日本是朱传文心目中一直防备着的东西。
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朱传文这张脸就变得谄媚起来,还起身在绕到自己老爹的身后:“爹,你这次可是打出了朱家保险队的威风,我给您揉揉肩!”
“少来!要银子,没有!”朱开山哪里不知道到自己大儿子打的什么主意,这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子的服侍之后,缓缓的开了口。
“爹,我不是要钱,我这是找您来赚钱来了!”朱传文这手上更卖力了。
“啧啧,老大啊,就你这不要脸的功夫,可就是我也教不出来的。”朱开山却是笑着说道:“这钱你老子有用……”这些钱可是保险队未来的底子,这农垦用什么垦,用钱啊,招揽闯关东的流民用什么招揽,用钱啊,房子、种子、农具统统都是要用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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