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计委指导工作,和到汉都市直接从事工作可是两码事儿,精气神你身边人很快就能感受体会得到,你是不是在状态,是不是全副身心的投入工作,直接关系到你说开展的工作效率和结果。
这就是在条条上和块块上工作上区别,条条上基本上要靠落实到最下边的直接实施单位才能见到,而块块上这直接决定着落实实施的具体部门单位的战斗力。
见沙正阳一时间没有说话,宁月婵还以为自己话说重了,但仔细一打量,见沙正阳若有所悟,这才放心,知道对方是真的自我检视。
她也没有再多说,响鼓不用重锤,她也相信沙正阳只需要稍微提点一下,就能找出自己存在的问题,只不过是有时候顺风顺水惯了,听惯了奉承话,所以有时候来一下冷水浇头,也相当于醍醐灌顶了。
两个人都默默的小口抿着酒,宁月婵目光悠长,沙正阳神色沉静,这一刻时光仿佛就静止了。
“婵姐,你这个批评来的及时啊,我觉得我的心态还真有点儿飘了,所以很多事情上也就有点儿不求甚解自我满足了。”良久,沙正阳才正色道:“还要谢谢你的提醒了,以后估计这种时候还会有,婵姐还得随时敲打我。”
“我可没那么多闲心来敲打你,只要自己稍微冷静一下,也就不需要谁来提醒你。”宁月婵淡淡的道:“我就是觉得你工作调换太快了,所以才让你很多事情上沉不下去了,才会如此。”
“有这个因素在里边,但是这不是关键,关键还是我自己的心态没摆端正。”沙正阳摇摇头,“做成几件事情,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有些事情也就习惯指手画脚一番之后交给别人,至于后续究竟如何,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其实就是有些放松自己,心态上懈怠放松了,不及时纠正,养成了习惯就危险了。”
“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觉得一个人最难的就是能通过自我审视来发现自己的问题和不足,你能做到这一点,自我剖析找到问题,光丝这份定力能力就很难得了。”宁月婵嘴角又浮起一抹笑容。
“刚才还在批评我要清醒头脑,怎么这会儿又来夸我了?”沙正阳笑着举杯和宁月婵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现在的我可不合适膨胀了,刚到汉都,我还是想要实实在在做点儿事情,得对得起组织和领导们对我的信任和看重。”
就是在这种相当轻松的氛围下,一瓶酒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喝了下去,两个人都没有再要酒,而有了几分酒意,也是最适合谈话的状态,一些平时很多需要斟酌的话语,这个时候也可以不太忌讳的袒露出来。
“正阳,你该结婚了。”宁月婵脸颊有了几分酡红,但目光依然清明,“起码我听到不下有三个领导提到过你的个人问题,当然他们不是专门提到这个问题,而只是顺口一说,但这也足以说明这个问题已经影响到了一些领导的观感了。”
这个问题沙正阳知道要面对,但是宁月婵说出来,也说明真的是需要自己正视了。
“婵姐,我知道,嗯,我也有考虑了。”沙正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但现在他需要有一个决断,虽然这段感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炽热,甚至还不及和贝婧蕾碰撞出的那份感情那么心动,但从诸多方面来说却是最合适的。
“哦?那就好。”宁月婵并不问,这个年龄的沙正阳早就过了痴情男女的阶段了,理性和客观应该永远占据上风了。
送回家下车的时候,沙正阳才感觉酒意有些上头,但是此时他的心境却无比的轻松畅快,胸膛中跳跃着的几分激情似乎也化为了胆魄,期待着从明天开始,自己又将要进入另外一个全新的工作环境,这又将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创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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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不是第一次到汉都市政府,对这个地方既谈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比起几年前来,汉都市政府似乎显得庄严厚重了许多,或许几年前汉都市政府大楼刚落成不久,风格显得更为明快,但几年沉淀下来,似乎就要沉穆不少了。
原来的老市政府是在精忠路上,但精忠路车流量日益增长,加上那一片是老城区,拆迁困难,扩建无地,所以94年市政府也就搬了出来,搬到了琵琶岭片区的徽山路上,和隔了一条街的人和路上的市委大院、市人大、市政协大院遥遥相对。
交接完之后,沙正阳就彻底和发计委那边没了关系,从办公用品到车辆,除了梁锦柏之外跟着他外,其他都一切交清。
发计委的主任人选迟迟未落定,这让一直想要交脱手的康广量也是很着急,但省委那边未定,他也只能暂时兼着。
不过沙正阳已经听说了,昭阳市委I书记杨克凡可能会接任。
一般说来,发计委主任要么就是省直机关部门中的某一相对重要一把手转任,要么就是地市中资历较深的书记来接任,这已经成为汉川省的惯例,这一届看样子也不会例外。
不知道杨克凡走了之后,唐华有无机会接任市委I书记,照理说他已经在昭阳市担任了三四年市长,接任书记也是顺理成章,不过涪岗、宛州、昭阳三市的党政主官配备,省委一直很重视,在任用上都十分谨慎,所以也不排除会有其他情况出现,比如从省里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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