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功的勾起了沙正阳的回忆,徐利平也趁势到:“当初沙总在银台创业也肯定也很艰难吧,筚路蓝缕,乡镇企业那个时候要做起来,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沙正阳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当时也就是一个村办小酒厂,历史倒是悠久,酒品质也没说的,但是无论是规模还是营销,亦或是品牌知名度,那都差得远,都得要从头来,所以起步的时候的确吃了一些苦头。”
“沙总是土生土长银台人?”徐利平微笑着道:“不瞒沙总,我有一个老乡兼同学就在银台汉化集团工作,和钟总关系很熟,所以当时我也通过我那位老乡找到钟总,就从长川实业调到集团总部来了。”
徐利平很坦然的把自己的来历抖落出来,他知道恐怕这些情况迟早沙正阳都会知道,以钟广标对沙正阳的信重程度,弄不好这一位都已经知晓了这些情况。
不出所料,沙正阳脸上并没有多少异样神情,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徐主任你的同学是哪一位?汉化集团我也比较熟悉。”
“财务部的谭应德,不知道沙总认识么?”徐利平问道。
“哦?”沙正阳略感惊讶,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居然也算半个熟人吧,谭应德是白菱的顶头上司,自己也见过几面,虽然没什么交道,但起码认识,“真是巧,谭主任未必认识我,但我却对谭主任有些印象。”
“真的?”徐利平大为吃惊,本来只想要来作为一个搭话的引子,没想到对方还真的认识,但见沙正阳的表情,估计也的确没多熟悉。
“嗯,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嗯,算是半顿吧,因为是串台的。”沙正阳还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还在乡镇上工作。”
甩了甩头,似乎要把往昔很多东西都丢掉,沙正阳把思绪收拢回来,“没想到徐主任还和谭部长是老乡和同学,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有些缘分吧。”
“那是,这一次钟总叮嘱我跟着沙总你去燕京,沙总有什么吩咐和要求只管说,除了他们情报和技术上那些我不太熟悉的东西,其他我老徐多少都还能做点儿事情。”
徐利平还是颇为自信的,在长河石油和长川实业,他也算是经历过不少,接待也好,谈判也好,座谈也好,对于这一块的业务他不敢说精通,但是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当然太过专业的东西徐利平也不敢打包票,那还得专家技术人员来评判,但他估计沙正阳也差不多,在宏观方向上把把关,其他都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来判断处理。
“少不了要劳烦你,不过我们这几个是打前站的,主要做一些前期的初评和审核研究,我们这一关过了,才会让真正懂行的大部队上来谈,最后真的各方面都没问题了,才是领导们来拍板签约。”
沙正阳也知道未来这种事情会很多,现在徐利平很明显是摆出了向自己靠拢的姿态,这和他是钟广标调进来的人有关,当然沙正阳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形。
长河能源集团不比东方红,庞大的体系和复杂的群体,都让这个有些臃肿的庞然大物运转在效率上和执行力上显得有些低下,这也是为什么国企要改革的主要原因。
如果长河能源不是资源型企业,偌大一个体系,十几万职工,其局面恐怕根本就不可能维系到现在,早就出状况了。
正因为如此,钟广标也好,自己也好,未来要在这家超级国企内玩转,都需要人,需要一大批能为自己所用,愿意为自己所用的人。
从现在开始,沙正阳也就要开始有意识的挑选、辨识和选拔人才,同时也要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来物色每一个阶段自己所需要的人才。
偌大一个长河能源集团,上上下下十多万人,并不缺人才,关键你要能挑选出来为己所用,而这一次赶赴燕京进行这初期的对接洽谈,其实也就为沙正阳提供了一个选拔辨识合用之人的机会。
“对了,徐主任,你原来在长河石油?”
“对,94年以前我都一直在长河石油有限公司,94年组建长川实业,我也就去了,担任办公室主任,一干就是两年多时间,一直到集团成立,我才到集团。”徐利平很云淡风轻,“在长河石油我也跑了不少单位,我是石油技工学校毕业的,最早在钻采上,后来到采气二队,干了几年,又到后勤上管设备那一摊子干了几年,最后到长河石油总经办工作了五年。”
履历倒也丰富,沙正阳默默的评估了一下。
能在总经办干五年,肯定也还是有些能耐,尤其是还是从一线基层起来的,和那些大学毕业直接分配到机关的干部不一样,特别是还在钻采第一线实打实的干过那么久,这类干部最受沙正阳欣赏,你只有在基层干过,明白基层苦处,了解基层的难处,清楚基层最需要什么,你位居中枢才能做出明智决策。
至于说到总经办之后怎么又会去了长川实业,而且没有提拔,那倒是很好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办公室政治在国企内部恐怕比在地方上更严重更激烈,如果缺乏一个强有力的一把手来坐镇,恐怕免不了有这些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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