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思想在作祟啊,卢雅,你可是共产党员呢。”沙正阳伸手虚点了两下,含笑道:“这种心思就不对,总想着出成绩,出耀眼的成绩,就怕到基础好的地方,三五两下舞弄不开,伤了自己的面子?这么没自信?”
卢雅一愣,再转念一想好像也的确是如此啊,自己不就是想去个条件差一点儿的县份,几下子就能干出成绩来,让领导刮目相看,也让周围同僚信服么?到条件好一点儿的县份就怵了?
看见沙正阳逼视的目光,卢雅摇了摇头,笑道:“县长,您这么说还真有点儿,毕竟到县里情况还是有很多不同,开发区这边要单纯得多,到县里涉及面也要多得多,不过你上次说得也没错,在复杂一些的地方多经历一些事情,对我自己的成长更有好处。”
“嗯,你明白这一点就好。”沙正阳点头,“不过山都和裕城恐怕离家有些远了,宛阳和龙陵还要好一些。”
“县长,那倒是关系不大,我和们家那位说了,我如果下区县,他就跟着去,说内心话,我还真不愿意在市里眼皮子下边,日后和市经开区还有你们真阳竞争都觉得尴尬。”摇了摇头,卢雅有自己的想法,沉吟着道:“只是到时候还要请您和市公安局那边帮忙协调一下。”
“嗯,行,这一点没有问题,我和祁局长、薛局长都说一声,实在不行也还可以找一找组织部,这一点后顾之忧都不能解决,还怎么让干部安心开展工作?”
沙正阳大包大揽,他没想到卢雅居然不愿意留在宛阳或者龙陵,更愿意到裕城或者山都,裕城距离市区也有五十公里,山都更远,八十多公里,汽车都需要两个小时。
但他也能理解,在市区上面指手画脚的人太多,反而不好开展工作,同时在招商引资上弄来一个项目,就容易引来像市经开区或者真阳这些区县的觊觎,有时候远一点也是优势。
“县长,我再好奇一下,除了我和老曹,温延亮也要走吧?”卢雅毕竟还是女人,这方面的好奇心也很浓,忍不住问道。
“嗯,老曹和温延亮都可能和你一样,估计会到哪个区县,如果你真的愿意去山都或者裕城,可以和组织提出来,我估计老曹和温延亮,尤其是温延亮是愿意留在市区里的。”沙正阳淡淡的道。
三个人中,他当然最欣赏卢雅,和卢雅关系也最亲厚,曹河川关系也不错,温延亮这个人能力还是有,做事也有章法,但是性格上始终和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欣赏归欣赏,但要成为朋友,就很难了。
“那当然,温延亮的老婆就在龙陵区电视台,还是个主持人呢,他当然不愿意远离娇妻。”卢雅笑了起来,。
“注意点儿言辞和身份,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也不注意?”沙正阳瞪了卢雅一眼。
“什么女孩子,老黄花了,我和我们那位都商量过了,如果我不下区县,就准备要孩子了,要下区县,就下去干两年再要孩子,也不敢再拖太久了。”
卢雅这种大方豪迈的性格颇合沙正阳的心,爽直利索,没有那么多忸忸怩怩。
“也差不多了,你今年31了吧?”沙正阳还是很关系卢雅的家庭生活的,她老公是个实在人,感情也不错,很支持卢雅的工作,和沙正阳也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算是有些交情了。
“31了,翻年5月份就32了。”卢雅也有些感慨,“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才28岁,还觉得自己年轻,这一眨眼,怎么就三十几岁了?时间过得比想象的还要快。”
“所以咱们都得要抓紧时间,多干点儿事情。”沙正阳看看表,“晚上我把苏子晗和常磊两口子以及老贝两口子都叫上了,我去了真阳之后,回来也少,现在你又要下县了,怕是能聚在一起的时候更少了,一起吃顿饭。”
这几个人如果再加上一个没法回来的曲晓伟,也算是沙正阳的“贫贱之交”了,当然这个“贫贱”也是相对而言,怎么看他来就当市委办副主任都不算“贫贱”,但总算是沙正阳来宛州之后最早结识然后又逐渐走近的一帮朋友了。
“好。”卢雅也不客气,“我把我老公叫上了?”
“当然,能两口子尽量两口子。”沙正阳乐呵呵的道。
“那你呢?”卢雅突然问道:“你和小孙好像有点儿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到晚间吃饭的时候,都成为了众人关注的问题。
的确这个问题换到别人身上也许不算个事儿,但是换在沙正阳身上就是大事了。
你一个正处级干部,居然没结婚,婚姻状态还是未婚,这对于传统中国人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观念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这可不是战争年代,你还可以来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来推托,心在和平年代,你凭什么不结婚?你怎么敢不结婚?
你不结婚怎么让组织相信你是一个成熟的人?
好像结婚生小孩,这就成了判断一个干部是否成熟稳重的标志了,虽然觉得有些不通情理,但是现实却是如此,尤其是在体制内,这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好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相信我都26岁的人了,应该可以理性冷静的处理好我自己的私人问题。”沙正阳面对大家八卦好奇和不满的目光,只能举起手投降,“我和孙妍的确出了一些问题,这可能和我们对未来的看法有些偏差有很大关系,我们也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效果并不好,我和她也有过约定,那么在约定期限到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个结果,无论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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