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殷凛的声音冷冷响起:
“银岸侍卫,这里可不是东宫,无论你想做什么,不能容你胡来。”他紧紧蹙眉,盯住了银岸。
“是不是胡来,你心里明白。”银岸神色未变,抬眸直直看向殷凛:
“我虽第一次来军营,年纪阅历也都不如殷统领,但我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淡然如斯,继续沉声道:
“北域主顾全大局,有释放文书为证,殷统领这么说,难不成是想反悔?”
说到这,银岸不动声色走到殷凛身侧,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沉道:
“师兄,现在军营里可不止你的人,北域主出耳反尔,传出去也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
事实上,银岸不是他原本的名字。
在家里安排进东宫前,银岸在上阳宗门下学过三年武艺。
当年在同门师兄弟中,数殷凛脾气最不好。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殷凛被师父赶出了师门。
不过殷凛当年目空一切,应该对他没什么印象。
在场的士兵面面相觑。
北域军营里,除了老域主留下的亲信,谁敢这样直接违逆殷统领?
可眼前这位银岸侍卫,不仅正大光明地违逆了,而且这言之凿凿的话分明掷地有声。
此时此刻,空气里都是静悄悄的…
殷凛瞳孔微缩,原来是故人……
怪不得他觉得这个银岸有些眼熟。
殷凛压抑住即将发作的怒火和震惊,转瞬看向银岸轻蔑冷冷一笑。
“北域的事情,就不劳银岸侍卫操心了。”
说完他大步抬腿就走,刚走了两步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好!放人!”此刻殷凛脚步未移动半分,回头恶狠狠盯着眼前的银岸,沉脸,幽幽道:“我倒想看看,你这份底气还能维持多久!”
话毕,所有人都惊呆了。
“难道您的意思是,真的要放人?”殷凛身后的士兵睁圆了眼,不可置信疑惑道。
殷凛是域主的人,他竟敢带头违令?
罢了,这样也好,这样就没他们什么责任了。
自新域主接任军营以来,这位新域主阴晴不定,处罚狠辣无情,北域军营哪个人不是诚惶诚恐?
眼下,殷凛敢揽下这个罪责,他们巴不得丢开这个烫手山芋!
这新域主处置了他们这么多弟兄,也该轮到他的亲信出出血了。
银岸蹙紧了眉头,他没想到此番道出过去身份。
他这位师兄对他的敌意这么大!
还真是跟他那个赵怀瑾主子如出一辙。
他沉默了一瞬,盯向殷凛的目光越发凝重,不动声色道:
“殿下交代我的事已经做完,告辞了。”
这淡淡的话,听在殷凛耳里只觉讽刺。
银岸对上眼前殷凛深深打量探究的目光,眸光微动,沉声:
“来人,回去。”
只见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神情凝重,顺势扯了马鞭,径直向另一处方向而去了。
“驾!”空气间,扬起一阵纷纷扬扬的雪尘。
望着银岸利落地翻身上马,率银盔武士绝尘而去的背影。
众人都面面相觑,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殷凛,眸色更深。
当年他的事,银岸到底知道多少?
刚刚他是在拿过去的事羞辱他吗?
喜欢穿成疯批君主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www.adwzw.com)穿成疯批君主的白月光阿达文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