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语气平淡却不乏威严地淡淡开口。
“继续派人盯着,注意他的动向。”
盛年领了命,转身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丹姝在一处安静的房内醒来,睁开了长长的睫毛。
她揉了揉发疼的头,从床榻上坐起来。
昨夜实在没睡好,没想到竟昏昏沉沉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她也不知时辰,偏了偏头,却看到了阳光透过薄薄雕花窗子落在床头。
一道白色的身影沉默地站在窗前,隔着有段距离。
他身形修长,似沉思着出神,他背脊笔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宛如超然物外的嫡仙,仿佛凝住般美好的画面。
那是谁?
刚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只是觉得那人周身气质出众,不似常人。
丹姝缓了缓神,半瞬视线总算清楚了。
“是……殿下?”
君卿缓缓转过身来,沉默看着她。
他一袭白衣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色,他的面容清晰又朦胧,宛如星辰,有些遥不可及的天人之感。
他周身的清冷气质如此静谧,却又如此强势,矛盾得令人不可忽视
此刻房内只有君卿与丹姝两人,气氛静默得令人心慌。
“你晕倒了。”君卿沉默片刻。
那态度有些不紧不慢,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是了,她倒下去前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唇角扯出一抹淡淡歉意,轻喃感慨道:
“看来…我又欠殿下一个人情了。”
“人情?”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仿佛喃喃自语。
再看向她时,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落在她的面容上。
“丹姝,你从不曾亏欠过我什么。”
因为……一切都是他自愿罢了。
无论是对她的情意,还是想默默守护她的心意,自始至终不曾改变过。
可惜……辗转来回,他很快要离开北域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他不得不担忧她的处境。
君卿郑重其事的话落在丹姝的心上。
她衣袖下的手渐渐紧握,心沉了又沉。
君卿一次次总能轻易撩动她的心弦。
如果说赵怀瑾是她夜夜噩梦轮回的心结,那君卿便是她此生欲想沉沦的白月光。
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给不了君卿任何东西。
因为…在寻常人眼中她或许看似风光无二,其实她一无所有,甚至任何行动都受制着杀男主的使命。
“北域的动乱,你不必担忧,赵怀瑾不敢再对北域百姓下手。”
半晌,君卿轻浅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身姿岿然,面色却微憾:“西域传来急报,叛乱形势水火,我不能再在北域久留。”
“丹姝,我要离开了。”
她不动声色,没有说话,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了,君卿是北祁太子,西域有难他确实按理前往去主持大局。
况且…听赵怀瑾说,西域主已经投诚太子。
如今西域内部的叛乱,不过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罢了。
还尚未迎来真正双方鱼死网破的城破局面。
赵怀瑾打着援兵的名义,对西域虎视眈眈。
这才是…真正潜在深冰下的危机。
这场真假叛党的战局,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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