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普照。
日落西山。
两个身影躺在柔软的草坪上。
傍晚清凉的空气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时白梦仰望着天边的霞光,忽然呢喃:“伊诺,我爱你。”
身侧的身影一僵,然后慢慢的转头,视线死死锁定在她的侧脸上。
时白梦没有回头,砸吧砸吧两下嘴唇,又说了一遍,“伊诺,我爱你。”
说完之后,她才侧身,身体完全侧到伊诺那一面,笑眯眯的看着他。
对于他过分深沉炙热的目光,也丝毫不躲不避,一样盯着他不放,看不够似的。
把伊诺的脸描绘了一遍又一遍,时白梦再次说:“伊诺,我爱你。”
“够了。”伊诺开口,声音过分沙哑。
“没够。”时白梦笑道:“我才不信你会觉得够。”
一指点在伊诺的额头上,时白梦哈哈笑道:“就凭你这闷骚的个性,恨不得我每天都跟你说一次吧。”
伊诺没说话,眼神越发深沉,不怒自威。
时白梦嘀咕着,“满足你,满足你就是了。”
往伊诺的身边挪过过,没一会儿,两人贴在一起,时白梦把他抱住。
“自己的老公,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时白梦凑到伊诺的耳边低语。
伊诺面无表情,柔软短发下的耳朵,薄红。
时白梦看得分明,她憋着笑,没敢直接笑出来,为了看更多这样的美景。
这个世上最腹黑最可怕的家伙,可爱的时候偏偏也是全世界最可爱了。
时白梦逗他,“你就不知道回应一下?”
伊诺将她抱住,低沉的回应,“嗯。”
时白梦道:“我说的回应不是这样,而是……”她声线上扬,“婚都结了,你应该叫我什么?”
这么明显前后呼应的暗示,时白梦不信以伊诺的智商会不明白。
伊诺却把她松开,一并把她的身体推出一段距离。
时白梦一愣,隔着这点距离,把伊诺的脸看得清楚。
伊诺的脸色不太好,眼神无比压抑,风暴圈似的酝酿着什么。
“你记起来了?”
他问。
时白梦沉默。
伊诺抓着她手臂的手发紧。
时白梦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有。”
伊诺眼神怀疑。
换做之前时白梦的性格,不会那样大方的跟他说爱,更这样大胆的一再调侃他。
虽然以时白梦往日的性格也有耍笑坏心眼的时候,可是每每都比不上伊诺淡定,次次都是她自己先不好意思,最终败在伊诺的手里。
现在时白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言周戏他,那副痞里痞气的调调,伊诺再熟悉不过。
时白梦道:“我只有你给我看的那些记忆。”
从伊诺的梦里看到的那些记忆。
是的,记忆。
时白梦早已相信,那些都是真实的记忆。
听到这话的伊诺嘴唇不自觉的抿紧。
时白梦道:“要结束了吧?”
伊诺的眼神有一瞬变得极其可怕而疯狂。
哪怕早已做了心理准备的时白梦,还是被他的眼神刺激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揪紧,差点捏碎般的窒息疼痛,使得她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马上吐露出来。
两人静默了近十秒,时白梦咬了咬牙,目光坚定的朝伊诺看去,“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答案。”
……能让你变得如此胆怯,小心翼翼的答案,除了最坏的那一个,还能是什么。
可是你又知道不知道,我做怕、最舍不得的不是那个最坏的答案,而是看你一个人独自承受挣扎。
这比任何都让我更痛不欲生。
时白梦将伊诺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
触及那块温软,伊诺的手却僵硬如铁。
他深深看着时白梦。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看明白了对方眼神背后的情绪,以及决绝。
伊诺道:“你说过,我会毁灭世界?”
时白梦:“嗯。”她眨了眨眼睛,“虽然现在看来,那可能是我臆想。”
伊诺道:“是真的。”
时白梦神色微动。
伊诺道:“上一次,我毁掉了。”
他语调淡薄得如无波的水面。
“上一次?”时白梦惊讶道。
伊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如果不想我再毁掉一次,就待在我身边看着我,亲自阻止我。”
这话听起来是威胁,时白梦却感到更似悲戚的哀求,陷入绝境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时白梦不由得抓紧伊诺的手,认真道:“那我们目的统一了。”
感受到伊诺盯着自己的目光,时白梦笑道:“我现在努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待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陪着你。”
伊诺的瞳仁微微收缩。
“我不怕,你也不要怕。”时白梦微笑道:“就算这一刻世界毁灭,我们也在一起不是吗。”
说完,时白梦更肆意的笑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浪漫了。
紧接着她往前,热情的亲上伊诺,给了他一个法式长吻。
结束后也没有离开伊诺,将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闭上眼睛,梦呓般的呢喃:“我爱你。”
抱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这女孩融入进自己的血肉一般。
伊诺闭上眼睛。
……
梦境。
‘弥尔氏’病毒的入侵来得突然又无法防范,不光Z国,包括M国、F国、H国等等,一个接着一个国家爆发,所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然全球性的爆发。
全球都在为此展开研究,在全球性的灾难面前,各国放下彼此的偏见和纠纷,做到合作以及研究共享。
期间发现最早感染的例子是西方一个偏远国家的人,时上校和博士感染的时间也算早期,可是奇迹的是,早起被感染的人都已经成无救的非人模样,可博士和时上校依旧健康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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