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会伤得这么重,人何止木,都快傻了。
一行人鱼贯出了客栈,后方传来了数下摔碗声。
岳湘甩手离开,蒲琮显然又羞又恼,万分恼火,摔碗发泄。
风沙冲岳湘笑道:“劳烦岳小姐给我找辆马车,咱们还是各走各路好了。”
这趟收获颇丰,丰厚到岳湘可能会铤而走险,杀他灭口。
事若至此,他将被迫干掉岳湘。
不是不能,现在不行。
那就别给人家铤而走险的机会。
保持距离是个好办法。
就算派来一群杀手,他也可以故作不知。
总比抓个现行强。
岳湘脸色苍白,向旁吩咐道:“还不快去找辆马车。”
风少轻飘飘一句分开走,警告意味浓厚。
她有心想解释,又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
如果非要跟着一同上路,岂不是坐实了她意图不轨?
等候马车的时候,风沙笑盈盈道:“蒲御史年轻英俊,身居高位,确是良配。”
岳湘心下慌张,撒娇道:“湘儿跟他真没什么,是他一厢情愿非要缠着人家。”
风沙笑而不语。
岳湘头皮发麻。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
大小姐好像对这个陈风颇有情意。
怎么看怎样像男女吃醋,情人吵架。
不过,谁也不敢说破,更不敢多问。
随行这些人都是岳家在王朝场的人手。
为首的乃是岳湘的堂弟,姓段叫舍离。
风沙和小竹呆过的怡清园就是他家的园子。
其余六人皆是段舍离的手下。
包括段舍离在内,大家谁都没见过风沙,所以才会有此误会。
待到马车驶来,小竹终于平静下来,默默地搀扶着风沙登车。
见风沙终于进了车厢,岳湘才稍稍松了口气。
岂知风沙突然探出脑袋,笑道:“下次若有幸相见,还想岳小姐跟聊聊那个囊中之物,一家独大什么的。希望岳小姐看在咱俩以往的交情上,赏陈某人一口饭吃。”
不待岳湘反应,把头缩了回去,让车夫赶车。
车夫扬鞭,马车迅速驶离。
岳湘脸无血色,俏目发直。
身子僵了少许,忽又软了下来,整个人晃荡几下,摇摇欲坠。
身侧几人发出惊呼,七手八脚地把她扶住。
段舍离忍不住道:“湘姐,他谁啊!阴阳怪气的,好生嚣张!”
有人附和道:“就是,大小姐对他如此容忍,居然变本加厉,还不依不饶了。”
岳湘有气无力地训斥道:“都闭嘴,我们走。”
此时客栈内,有随从向蒲琮附耳道:“他与岳小姐分开,乘马车先走了。”
蒲琮颌首道:“今天的事必须秘而不宣,他身边那个戴斗笠的少女留下。”
他早就把陈风当成了死人,所以刚才毫不避讳。
另外,他觉得陈风身边那个斗笠少女瞧着眼熟。
除了身形差点,仪态像极了他上一任未婚妻潘兰容。
当着这一任未婚妻岳湘的面,他不好试探,只能等人离开再打主意。
随从应声抱拳退下。
姿态标准,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明显军旅出身,像是军中将领。
蒲琮又招来个随从,问道:“潘家嫡庶女眷还剩几人?目前在哪里?”
“嫡次女兰容依然不知所踪。”
随从回道:“潘三夫人、六夫人和嫡长女梅容留在府内,庶女梅华、兰华及生母在暖香阁,潘家其他几房女眷多在朗州,有些被买走,不乏多次换手,具体待查。”
蒲琮嗯道:“朗州的我不管,暖香阁的给我盯住了,留意生人接近。”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陈风和那个疑似潘兰容的少女逃过追杀。守株待兔,或许有用。
随从应声抱拳退下。
这人的气度做派相比前一个随从差远了。
从头到尾连腰都挺不直,脸上一直带着谦卑谄媚的微笑。
像是个伴当之类的亲随。
蒲琮又招来个随从,吩咐道:“给父亲传信,说事情有变,光喂肉恐怕不行,该打棒子还是得打,且得重重地打,狗不打不听话,非要打疼了,才认得主人是谁。”
随从应声抱拳退走。
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分明是个轻功超群的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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