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晴天霹雳来形容顾黛此时的心情大概比较准确,但她实在没时间去多想了。
因为她现在惊慌失措的反应,导致蓬松松白软软的狐狸尾巴都低落下垂了,摇不起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玉玉和她老公要来了,被他们看见我长出尾巴的样子,我我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我……”
顾黛急出了口吃,原本袖手旁观看好戏的季闻许冷不丁听见她说的,“长出尾巴的样子”,将顾黛此时的模样纳入眼中,以还是活人时的男性目光来说,是相当的秀色可餐的。
顾黛慌乱中也注意到了季闻许看她的目光,并同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不仅要给玉洛水、柏白行夫妻解释她尾巴的事,还要向他们解释,家里突然有男人的事。
客厅里的遗像、牌位、香炉似乎都在对她嘲笑,打算看她出糗。
她要怎么解释,已经死去的人忽然出现在家里,与她同处一室?不说柏白行,玉洛水肯定不会相信她的,被她一顿捶还更有可能。
然而没有时间了。
顾黛不加思索的向季闻许求救,当她张嘴时,看到了季闻许上扬的嘴角,忽然就明白了,或许他刚才就在等着她主动开口,然后趁机要点好处什么的。
季闻许理直气壮的要求,“我要睡床。”
顾黛的预感成真。
季闻许直勾勾的盯着她,“要睡你的床,你也一起,可以不做别的事,但是我要求要像正常夫妻生活,同床共枕是最基本的。”
顾黛听着外面电梯声响起,心里慌慌的,“好好好,我答应你。”
该帮她解决狐狸尾巴的事了吧!
季闻许向她勾手,“过来。”
顾黛听话的过去,被季闻许一拉,差点摔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腿压在沙发上才稳住。
然后抬起脸,被季闻许冰冷的嘴唇吻住了。
哪怕他看起来像个活人,但他的口腔舌头还是凉凉的,顾黛被堵住嘴,迎来季闻许冰凉缠人的吻,她的腰一软,差点摔下去。
一只手搂紧了她,顾黛紧贴着季闻许的胸膛,舌头都快被吻的发麻了,要喘不过气了对方还不松手。
被门铃声惊醒的顾黛只有捶打季闻许的背,让他停下。“松,松开……玉玉,来了。”
季闻许紧紧捧着她的脸,给顾黛渡了一口气过去,这才放开她。
感觉到凉凉的气体进入的顾黛浑身一机灵。
“这口阴气可以帮你暂时压住狐狸珠带来的副作用。”
顾黛摸摸自己身后,果然身上一轻,晃来晃去的白色狐尾已经消失了。明明渡口气的事,季闻许偏偏缠吻她这么久。
门铃声又响了,玉洛水在门口敲门喊她的名字。
“顾黛,开门。”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
“快给我开门,再不开我替你开了。”
顾黛慌张的想起,她买房装修入住后,就给玉洛水那里也放了把钥匙,方便有时候她赖床,玉洛水带吃的过来投喂她。
“马、马上。”
顾黛捏住裙子后面的破洞,打开门锁,从门后探出小脑瓜,朝满脸疑惑和不爽的玉洛水讨好的笑,又和沉稳可靠的柏白行打招呼。
“你在干吗,这么久才开门。”
玉洛水和柏白行前后进来,站在玄关熟练的换鞋。
顾黛慌张的往客厅里看去,刚才一着急,忘了让季闻许躲起来就去开门了。
现在一看,客厅里只有电视机和玉洛水说话声,季闻许消失了。
顾黛有些庆幸,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啊,刚、刚起床没多久,衣服有点脏了,我去换身衣服。”
她趁他们两人换鞋不注意,飞快钻进房里。
房门一关上,她轻声唤道:“季闻许……你在吗。”
没有声音回应,她以为季闻许是因为玉洛水和柏白行的到来,躲在了她的房间里,结果一直到顾黛换好衣服出去,也不见季闻许的身影。
顾黛刚出去。
就见到玉洛水和柏白行站在遗像面前,两人神情都十分凝重。
“这是什么。”
玉洛水下巴点了点季闻许的遗像问她,眼神严肃凌厉。
“遗、遗像啊……怎么了嘛。”顾黛不懂她的目光,诚实的回答:“他叫季闻许,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学时一起领证的对象。”
玉洛水果断的捶了她的小脑瓜。
“真想敲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长的什么样,哪个人会把遗像牌位这些东西往家里放,我才多久没到你家里来,你就乱来。”
玉洛水念叨了一通,说的无非就是顾黛把死人的遗像牌位放家里的行为有多奇葩,想看看是不是之前感冒,把她脑子给感冒坏掉了。
让顾黛把遗像牌位都塞房里去,要么都处理掉。这话像是惹了谁不高兴,厨房里什么东西摔在地上,柏白行示意顾黛不用动,“我去看看。”
留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上的顾黛听玉洛水训诫。
直到厨房里传来柏白行呵斥的声音,“什么东西。”
玉洛水和顾黛疑惑的抬头看过去,顾黛无意间瞥到遗像上季闻许的脸,发现照片上的他神情很妖异冷凌,透着股邪恶的气息。
顾黛赶紧跟着玉洛水到厨房看看怎么回事。
厨房里,柏白行的面前有一地的玻璃碎片,他手腕上出现一道抓痕,已经微微冒出血珠了,对神情担忧抓着他手的玉洛水道:“我没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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